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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而后浮——《岁月匆匆》第十章

其他分类其他2023-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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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而后浮

岁月匆匆第十章

马文光著

我的青少年时代

导 语

这一章的标题拟为“沉而后浮”的意思可能有点耐人寻味。一个城里的小公务员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到农村山沟“插队落户”这应该叫“沉下去”了。可是随后,又在某种境遇下“浮动”起来,例如,临时调到县级机关某部门工作,名声扬起来了,这其实就是虚空的“浮云”而已。  经历了文革十年再加上十年的上上下下、沉沉浮浮,应该说在某种程度上就使人对官场和社会有了比较透彻的理解。  因此,作者在之后的各种调动和任职中,从来没有因为在职位的高低上面有过任何计较和思虑。因为“官贵民贱”的思维早已荡然无存!对上不巴结、不献媚,对下不居傲、不藐视,总是能平等看人待人,自己有傲骨、有节气,也许就是在年轻时代的沉沉浮浮中得到透心体验的关系。

《岁月匆匆》 第十章     沉而再浮
1、千人台上做汇报   插队在东方红公社,从红心二队青年点,又到红心学校当“干宣队员”,一晃就是一年。市县“五七战士管理办公室”的同志,经常派人来下来走访和考核插队干部的情况。一天忽然大队来电话,说市里有客人来找我。我过去一看,两个大高个儿,一胖一瘦,都戴着眼镜儿,原来我都认识。是在五七干校就熟悉的郑杰同志和电台男播音员程里同志。他俩专程来东方红公社考察我。
我很高兴地带领他俩到处走了走,热情地介绍了自己在这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感受和情况。他俩还通过对许多农民和五七干部的谈话进行侧面了解,据说大家对我的反映都不错,赞扬的话挺多。那天晚上,我陪他俩在大队的火炕上住了一夜,也聊了很多,第二天送他们回去了。

  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我便被市里确定为插队干部中“表现突出”的“典型之一”,得到通知,让我回市里参加大会接受“表彰”。并且决定让我在大会上作“插队落户的思想汇报”汇报什么呀?每次都有五七办的同志提示并把关修改讲演稿子。  领导说:就是要把插队落户的体会讲出来,把自己经历的一些有意义的故事真实地说出来……  也许我预备讲稿比较快,每次都能很快地把“汇报讲演稿”搞定。无非就是“怎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怎样经受艰苦劳动的考验”等。把自己刚下乡遇到的一些笑话和自己的真实想法,娓娓动听地讲出来,使城里的人们听后感到新鲜,感到有意思,甚至能受到点感动,从而博得轰动的掌声和笑声。

那一段时间,我在市劳动宫曾单独做过两次“汇报”。是分别给振兴区和元宝区教育界全体老师们讲的,每场都有上千人,主讲就是我一个人,手拿一张单页的讲话提纲,脱稿侃侃而谈。一场汇报近两个多小时,不喝一口水。  我还曾被邮电局系统聘请,到市邮电局楼上的礼堂给全局职工也作过“报告”。其目的都是配合当时自上而下的“继续动员上山下乡运动”。让我讲出“农村是广阔的天地,在那里可以大有作为”,协助他们更容易地做好下乡动员工作。而我便成了下乡插队干部中的一个“典型人物”之一。也许我当过老师,口齿标准而清晰,也许我的感受真实而自然,也许我的汇报材料组织得有条不紊,也许我的真诚能使不少人引发“共鸣”?那时的记忆力极好,一般两三小时的“汇报”基本上是脱搞讲演,对着话筒滔滔不绝,语音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

反正当时听到大家的反应,都是异口同声夸我“讲的好”、“这个小伙子真能讲”。会后,各单位还要组织群众讨论座谈感想,发言表态。  当时有句宣传口号叫做“我们也有一双手,不在城里吃闲饭”,也就是说,在全市性“动员上山下乡”的高潮里,我其实是被作为一个下乡插队的“典型”之一,“以点带面”来推动全民性下乡动员工作的。  现在来回头评价一下,我真不知道这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事,我是否成为当年上级部门的一种“舆论工具”?甚至是逼迫很多城里人下乡的“吹鼓手”和“帮办”?  但是,作为我个人而言,自己的那种单纯、真诚、毫无私心杂念、“一切听党安排”这一点,倒是真真切切的……  是非功过只有后来人评说了。

2、“青年领袖”
在红心大队插队生活一年多之后,我忽然又被“上调”了。调到凤城县革委会“五七干部领导小组办公室”,成了领导小组成员之一,也就是说成了当时的插队干部的“县级领导成员”。  当时领导小组的组成有省市县三级插队干部代表。记得成员有高开源(省)、冯秉天(省)、常玉传(市)、朱军(县)等人,我成了“县五七战士领导小组成员”中最年轻的人。  我分工在青年办,“管理”了全县15600多名下乡青年的工作,被县五七办的同志们戏称为“青年领袖”。办公室在县安置办(俗称青年办),住宿在县委后院。  一些五七战士中的“大笔杆子”如老市委秘书黄传敏、宋军、老文教部的肖勉等同志也被抽调到县五七办。

抽调的还有不少省里下来的五七战士,如王开春(粉碎四人帮后,调任中共辽宁省委秘书长)、张仁寿(插队在边门,后调回省城任过多年的辽报总编辑)、吴万智(后调任丹东市教育局长)不过他们当时并不是五七办的“领导层”,而是我们“五七战士领导小组”下属的工作人员——“写作班子”。  其实他们大都是省、市机关的例如省委、省政府或者市委、市政府的大秘书和部局级领导干部,随便抽出哪一个,他们下乡前的“官衔儿”都比我辈大了很多很多……

有位省级五七战士冯秉天老同志,是经历过红军“抗大”时期的老革命,属于“九级”厅级干部。在我们大都是几十元工资的当时,他的工资是每月240元,属于高工资待遇,全丹东地区只有两名插队干部是9级的。我们在一起开会时,他经常总去厕所,可能是有前列腺尿频的老年性毛病,回来后大家开玩笑说他:“老冯你平均每天就有八元的高工资,你的一小时就是一块钱呀,要是总缺席上厕所的话,可要按时间扣你工资钱啦!”“哈哈!好好好!扣钱请客!”这位老同志总是嘻嘻哈哈的态度极好,真的还是他经常掏钱出来买水果买吃的给大家请客。

  我的任务主要是面对下乡青年作工作。搞调研、写总结、树典型、上传下达等。  在这又是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先后走遍了全县的二十二个公社,采访和了解过很多模范的下乡青年点和优秀下乡青年,帮他(她)们写材料、总结事迹,筹备“双代会”,筹备“知识青年、五七战士讲用会”等。例如那时接触到的边门公社养猪姑娘康润英(后调到辽大工作)、石城公社南高大队青年点周金堂(丹东市委的周哲同志)、通远堡的下乡青年高世君(后任中共丹东市纪委书记)等都是当年凤城的优秀下乡青年代表。其他还有像李淑华(后任市档案馆长)、傅成(后任电视台台长)、马天英(后任丹东市专利事务所所长)等等年轻朋友,都是在那个前后认识的。
  

在县革委会五七办工作,也经常接触不少在县革委会工作的同志。如:当时的凤城县委秘书李双和(后任丹东市委宣传部长、市委副书记);县宣传部报道组曾武(后任中共丹东市委秘书长、宣传部长)、王远杰(后任中共丹东市委秘书长、丹东日报社总编辑)等。能有机遇与这些人相识,也算是我的幸运吧。

3、参观与开会
夏天,我还曾经被选派做全县五七战士的唯一代表,和各公社的领导、代表一起去过山西昔阳县的大寨村去参观过。由军代表金国良(县革委会副主任)带队,王富文(后任丹东国际旅行社总经理)当时是凤城县宣传组摄影干事,也随参观团去大寨的。

1971年随凤城县学大寨参观团去大寨

在大寨的门前见到了当时的副总理陈永贵。

冬季,我还成为丹东地区五七战士唯一代表,跟随市革委会副主任陶贵春同志,带领全地区的“先进下乡青年代表”去省城沈阳,参加过“第12次全省插队干部和下乡青年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讲用会”。受到了陈锡联司令员的接见,并参加了射击打靶活动,开会那几天,应知识青年之约,沈阳军区部队放映队每天晚间给放两三部电影,我每天晚间都一直看完后深夜才回去睡觉,当时是真叫“过瘾”,这也算是解了我这个“电影迷”的馋。
这些便是我当时得到的“殊遇”和“荣誉”。
现在看来,这些岂不就是临时的梦一样的“浮云”般的经历吗?

生活总是顺境与逆境交织,即使前方路途迷茫,也要坚持不懈。要相信坚守过去,便会看到柳暗花明。今天受的苦,吃的亏,担的责,扛的罪,忍的痛,到最后都会变成光,照亮我们的路。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与其指望他人,不如依靠自己。可以输,但不能认输;可以自省,但不要自我怀疑;人生起起伏伏,坚持重塑自己,走下去就是阔野坦途

编后语

沉而后浮

岁月匆匆第十章

马文光著

我的青少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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