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园之梦
闻广新浪博客日记选编
马文光著
自 序
人的一生，有许多梦想，有些梦想能够实现，有些梦想很难实现。其实，人们为实现梦想而付出努力的过程，才是最值得记忆的。获得也许不是最重要的，为之奋斗、拼搏的过程，才是最令人神魂激荡、身心凝练，收获良多。 在我家，能拥有一个繁茂的苹果园，是我妻很早的一个美丽梦想。我们曾为之奋斗了五年左右，从拥有、到失去，这个梦想究竟是实现了？还是没实现呢？ 我觉得，还是实现了。因为那是曾经拥有过。其实，人生就是这样，什么是我们自己的呢？什么也不是我们自己的，我们人类本身也属于大自然。 人生来过一次，所有的遇见，都是缘分和过往。所有的获得都是暂时的，绝非永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那么，我们满足于“曾经拥有”就应该知足了罢。
引 言
应该向读者说明一下，作者和妻子俩均为退休的公务员身份。 敝人2005年正式退休后，把家移居到了妻子所在的原籍——凤城市城里。 本书所选文字，是从作者坚持撰写了17年的新浪博客上的《闻广日志》中，抽取了涉及当年承包经营苹果园的部分日记文字整理而成的。 其所记载时段是在：2008年10月底到2014年2月份左右，共约五年时间。 在此期间，以作者妻子为主，承包经营了草河区山东沟村的一处河边苹果园。 这段时间，老两口家在凤凰城内，园主每天要赶到20里外的果园里操持劳作，丈夫协助妻子做一些果园临时杂务。
文中所记的繁杂事及发生的小故事，道出了在操持苹果园中所品尝的酸甜苦辣各种滋味……
目 录
1、苹果园的诱惑——5
2、苹果熟了的时候—9
3、买果园日记———11
4、临春犹寒忙果园—16
5、果园员工换人记—21
6、一袋苞米棒儿——29
7、饲养雏禽也艰难—34
8、半夜果园捉贼——39
9、摩托摩托奈若何—46
10、花果山中访范翁51
11、姜家苹果园——56
12、苹果与亲情——58
13、苹果园中洒汗水63
14、果园修起铁围栏6715、果树为啥不坐果71
16、堤内损失堤外补78
17、入秋开始有点忙83
18、初秋的和风丽日92
19、车上听来的故事98
20、她遇到的买树人101
21、给果园蜜蜂筑巢106
22、人工授粉和捉虫109
23、给妻买个随身听115
24、果园竖起铁围栏122
25、果园办起养鸡场128
26、大雨中鸡棚抢险135
27、想象不等于结果143
28、别了—我的天马145
29、繁忙的春日纪实151
30、笛声悠扬度中秋157
31、有点骑虎难下—160 32、苹果园无电之夜161
33、多日的日志 ——164
34、当了临时搬运工170
35、剪枝和授粉——172
36、苹果园惨遭横祸174
37、强龙难压地头蛇180
38、从果园到菜市场184
39、力挽损失耗身心193
40、果园梦断毒雾中199
41、是谁砸门进果园201
42、尾声
1、苹果园的诱惑
(2008-10-29 )
苹果是好东西，是人人都喜欢的水果。尤其女人和孩子最喜欢，平时总是要常吃苹果。那又大又红的苹果不仅看起来令人喜爱，闻起来一股清香沁人心肺，洗干净了，咬上一口，脆生生、香喷喷、又甜又水灵的味道会让你喜不自禁。家中茶几上摆一盘大红苹果，来客人了，主人热情地为客人选上一只，用干净雪亮的削皮刀，削去苹果外皮，露出它乳黄嫩嫩脆盈盈的果肉，递给贵客，那种温馨和喜乐立即会充满客厅、融汇了主客之心…… 资料显示，在诸多水果中，苹果的营养成分最高，对人体的滋润能力最强，说它是“水果之王”一点也不为过。
记得小时候，看到过朝鲜影片《苹果熟了的时候》，里面的故事情节都忘记了，只记得在悠扬动听的歌声里，身穿彩色民族服装的姑娘们在结满红苹果的苹果园中，欢快地边摘着苹果边歌舞着，那种饱含丰收喜乐、欢腾热闹的场面，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甚至，一提到苹果园，总在心中升腾起一种美好的感情来。
妻子对苹果园的偏爱更甚于我，也许是她从年轻时代就从事过林业、或者她有过很多林果专业的亲友。当然，最基本的原因也许缘于她是女人、她是有三个女儿的母亲、她还有一口好牙，比我更喜欢吃苹果……
我家从城市迁到县城城郊时，妻子就在我家后园中，栽了几株苹果树苗，几年下来，今年春天开花了，花落便开始结果，虽然结果不多，颜色不算红，秋果不算大，可那果子吃起来的味道却十分甜美。妻总结说，之所以长得不够好是咱们对它的呵护和侍弄不够、粪料不足、水源不足、灭虫不及时等等……
妻一直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能结出品种优良大苹果的果园。一直想象着秋收时，能把自己亲手栽植培育的最好的大红苹果，成箱成袋地装到女儿们的车上，拉回到北京城。当孩儿们蹦蹦跳跳地、快乐地品尝着故乡的甜苹果之时，女儿们咬着苹果对老娘说：“妈，这苹果真甜！”外孙儿们捧着苹果说：“姥姥，这苹果真大！是姥姥果园里长出来的吗？”姥姥会笑着说：“是啊！是啊！”，当此之时，姥姥的心中会有多么幸福，多么快乐啊！
我发现妻子的这个愿望在近几年中愈来愈强烈。也许是一位经常来访的果树专家朋友，总在身边滔滔不绝地讲述苹果园发展现状、苹果品种 研究的现代成果，以及苹果生产的丰厚回报的若干实例不断地掀动着不平静的心。同时，每年春和秋，凡是有机会，那位果树专家朋友总要用车拉上我们，到他所指导过的苹果园去转转，春季看花，秋时赏果，每当倘佯在彩云般花枝招展的春园中或者硕果累累的苹果林前时，那种浓郁的香气四溢、红艳艳密匝匝的苹果红光耀眼时，人在其中飘飘然，喜不自胜、陶然痴醉，犹如进入似梦似幻的仙境一般。
妻子曾经多次和我商议能否买一个果园管管看，我茫然无措。因为我知道“苹果好吃，树难栽”,真正把苹果树栽好管好并非易事，需要投入很大精力、财力、体力和智力……我又是个门外汉，喜欢归喜欢，真让我来承包果园，我是不敢办的。妻子要干，我还在考虑我俩的年龄、体力、精力如何。真是难以下定决心。所以，在一年之中几度给妻子泼过冷水，多次行使了“否决权”。
然而，妻子却是个一旦下了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尽管已经年过花甲，雄心壮志一点也不逊当年。我所提出和想到的疑问，她都一一据理分析破解。特别是国家政策更加明确：
为推进农村改革，鼓励农村的“农民可以以多种形式转包土地”。国家还要给益农产业以更加优惠待遇和扶持政策。 这样一来，我的态度便融化在“暖流”中了。
一处充满期望的小型苹果园林,正在悄悄地向我的生活空间飘来……
2、苹果红了的时候……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漫山遍野充满了秋收的喜悦。一辆越野吉普车飞驰在平坦宽敞的柏油乡道上……
我被邀与林业局造林科的科长、果树站的李工、果树协会的王主席等朋友，去巡视本县的几个苹果园。如果说他们都有涉及本行业务的话，那么我便是其中的一个“闲人”了。 开车的师傅是个中年人，一路上数他话多。他边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边兴高采烈地畅谈阔论。他讲的大都是谁谁买了几百亩林子，谁谁买了几百亩荒山，靠承包的山地和政府要了多少多少钱，那山地栽上了落叶松，几年后，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绿色银行”。同车去的李工问他，你买了多少亩？他说：“我买的不算多，一共才500多亩。我还要供孩子念书，光靠那点工资根本不行。
”说话间，我们到了山城乡庙阳村李思绪家的五亩寒富苹果园，园主热情地接待着，那累累的果实挂在枝上，红彤彤的大苹果，叫你不吃自醉。园主告诉我们,今年能收一万多斤，往外批发２元一斤。 中午，因为有林业局造林科长在，当然是林业站请我们吃饭了。杀猪菜、酱驴肉、蚕肉，等十个菜。酒过三巡，我们个个酒足饭饱。随后又驱车到西沟村吴老二的果园。他的果园发展大了，开始仅仅是十亩荒山，他用六年的时间，改变成远近有名的丰产苹果园，每年的收入是相当乐观的。看到那满树累累的大红苹果，看到吴老二满脸的笑容，我感到了国家农业政策的优惠，给果农带来的好收成。
我在想，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有一个果园的，在果香飘逸的时候，一定要请上我的好友到我的果园来，和我一起分享那丰收的喜悦。您也来吧！
3、买 果 园 日记
（2008年10月26 日）
昨天（25日）中午参加了安家凤秋的儿子安峰的结婚典礼。 回来后，妻子告诉我立即要去草河果园去。我马上通知跟我学计算机的学员下午休假。 我便搭了李工联系的小130货车去草河山东沟村14组河边处。车上还有李工夫妇俩和果树研究所邓所长。
这个果园的承包协议，已经签定完毕。双方经协商同意，原承包者村民杨成军要外出打工（去日本？）将自己苹果园包括口粮田共15亩河边地转包给我妻子共21年整。内有5年生苹果树800多棵，确定承包款6.5万元人民币，已支付了5万元。
在谈妥果园价格前后，妻子每天非常焦急，主要为承包款没落实而上火。手头积攒了3万元，又跟朋友借了2万元，还差1.5万没有着落。
以前，曾经为承包果园的事情，妻子征求过我们孩子的意见，甚至还把可行性报告发给过女儿。女儿全家也曾在五一期间回来过，我们一起随李工去考察了好几个果园，曾想承包一个40万价格的果园。女儿回信告诉：4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不同意承包。妻子还直接和女儿谈过“借钱”的事，女儿怕妈妈过于劳累说：“对不起，不借”。所以，这次虽只差1.5万元也没有办法解决。 妻子失眠多日，想起张艳菊还欠我们2万元。于是，又开始了每天去张家讨债的行动。可是，每天回来情绪都很坏……又想找律师，又要打听具体政策，非常耗费脑力和精神。我看到她的样子，心里老大不忍，可是我又没有能力弄到钱。自己的钱卡上只有每月的工资。而且上个月已经花得只剩下1000元了，还想留着日常生活用。正芬也想到了和亲属借，想来想去，就觉得张不开口。
那天她跟某位小辈亲戚提起此事，遭到了婉言拒绝。 后来，又跟我说，我想跟大嫂借钱，我也在犹豫，我说：不太好吧？因为老太太八十多了，跟她借款，人家会怎么样想呢？
想来想去，我还是动了心思，想给三个女儿们写一封长信，全面介绍家里想买果园的计划。 我肯定了女儿们原来不支持买果园的好意，都和我一样是为了防止她再经手一个果园，累坏了身体不合算。可是，现在妻子购买果园的意志非常坚定，对果园充满了期待，买不上果园简直都像要得病了一样…… 所以，我便生出了怜悯之心，同时又进行了一点研究，当前政策上允许农民转包土地，支持发展农林业。于是，我也转变了态度，从不支持买果园转变到支持了。
我于是给孩子们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叙述了整个情况。发给孩子们后，孩子们被打动了，她们回电话说，爸爸的信写得很好，同意拿钱给妈妈买果园。二女儿一口答应，给汇款3万元。于是，老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乌云散去，阳光灿烂…… 老伴激动得握了我的手说：“太好了，我家终于有了果园！” 是啊，我们家终于成了一个“果园园主”了！其使用权一直延续到我们的有生之年21年，将来在我85岁时，依然会有这么个果园！就是为了长期经营好这块果园，我们也要始终保持健康长寿啊！
这个苹果园的经营权属于我家，将来也属于孩子们，她们有自然的继承权。到了我们身体差、走不动的时候，就由她们回来经管！
如此说来，我和老伴现在已经成了“有房子有地的庄园主”了！当然土地所有权还是属于人家草河农民集体所有，所以咱们不是“地主”，而仅仅是“果园园主”。下一步需要和李工签定协议，看看怎么样进行合作经营，他投入技术，咱们投入果园资源……
4、临春犹寒忙果园
(2009-04-01 ）
做任何事业，都要付出辛苦，都不会总是一帆风顺的。和预料的一样，那片占地15亩的苹果园，要真正经营管理得好，也是要付出很多精力、时间和心血的。
她却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从来不惧怕所遇到的困难，她在战胜困难的过程中获取快乐，这便是她的与众不同之处。 她就是那样的人儿——不论周围人们的态度如何，她所认定的事情，凡是有办成的可能，一定坚持到底，“不到长城非好汉”！她乐于享受解决问题过程中的快乐之感。
我尽管也为她的身体和精力担忧，也激烈地反对过她要投入的、在我看来那是比较草率、盲目的项目，但总的来说，我还是很赞赏和佩服她的那种敢于拼博的勇气和“铁人”精神。当然还有她的魄力和沟通协调力，说实在的，她的亲和力也是百里挑一啊。
还有一点那就是——只要她能快乐地忙着，只要她觉得有意义，我便不应跟她唱反调儿。我只须保住俺卡上月月准时到帐的养老钱，确保俺俩最基本的吃用即可，这是不变的底线……
从北京归来一个多月了，她的心情并不太好，身体状况也不乐观。但是，俺陪着她一旦到了果园，立刻便精神舒畅，心情为之一变！ 漫步在乍暖还寒的果园里，环视周围:东南侧长满松柏的山坡，坡下是潺潺流水的河，在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下，便是那茂盛生长的成片的苹果树林。于是，她感受到神赋予的丰厚恩惠，陶醉在美妙无比的期待之中……
去年秋冬，已经将20卡车的粪肥和上千捆秫秸拉到了果园，雇佣了许多农工，按照园艺师的技术要求，为800棵苹果树施了肥。前不久，在多方寻找合适的常年看园农工之后，终于选妥了一对农村老夫妻，3月10号搬迁到位。为了他们能在果园安心住好，我俩分几次将大立柜、桌子、电锅、水缸和一应生活用品家具，运了过去。还购买了一台二手彩电送到那里，可以看到五套无线电视节目呢。为保证那里的炕热饭熟，还要买300捆大柴拉去。
今年，天气不很正常，立春都过了，天气升升降降、反反复复，总感觉挺冷的。早就着急苹果树的剪枝，那承担果园技术指导的专家却总是说：不着急赶趟儿。然而眼看着许多果园都剪枝完毕，我们果园尚未动手之时，那技术专家却又突然患病住院。她早晚多次地为他祈祷、并几次去看望。直到他的病有所缓和，能够拄拐慢慢行动时，才组织了一次剪枝工程。
那天，技师邀请了他的六七位果树技术方面的朋友。妻也约请了亲属中的果园行家，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对苹果园的所有树木进行了剪枝。依我这外行的眼光看来，他们右手握剪、左手握锯，在嘻嘻哈哈的说笑中，左一剪、右一锯，就像是很随意、玩儿一样似的，却说那每一剪一锯都有充分的理由和根据。我和园工大哥负责为锯过的树木剪茬涂抹愈合剂药膏。 我给请来的剪枝师傅们人人都发了一双新手套，算是劳动保护，让大家戴着手套握剪和锯。而负责涂抹愈合剂的却不能戴手套，在阵阵冷风中，一手握药膏，一手指粘了药膏到枝条锯面剪茬上涂抹，每棵树每个茬口都不能漏掉，必须非常认真仔细。一上午手指都冻僵了，俺说啥也要坚持。妻子找了帮手，一起在果园住房中做了十几个菜，带了些白酒和啤酒，中午让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
剪枝工序完毕，涂抹愈合剂的工作延续了两天，那是她第二天去果园和园工大哥一起干的。
下一步，便是果园的附属建设了：包括果园四周立水泥杆、围铁丝栅栏，平整闲置土地，准备让园工在果园的闲置空地上种些土豆和蔬菜，并饲养家禽和猪。 那园工大哥在他的老家里，有驴和车、他老伴还养了不少鹅和鸡鸭，想一起拉过来饲养和使用，当然要等一个月的考察期过后再定。不过园主——已经表态：你的鹅、鸭、鸡我全部收购！我提供饲料你们给我饲养……
还要垒猪圈、买猪崽儿、在平房上搭建二层守望阁楼……
期待着天气转暖啊。
5、果园园工换人记
(2009-07-28 )
果园园工换人了。
第一个园工干了四个月，就在满四个月那天，我陪着妻子赶到果园。见老Y正在小河桥下补围栏。原来围栏破了口，一群鸭子钻了出去，游到远处了。我协助他将围栏破口补好后，拎着皮鞋，光脚下水去追回那群鸭。
老Y被妻子叫到房前正式谈话。一是给他开了两个月1600元的工资，二是肯定了他四个月的劳动，三是告诉他，今天开支后他可以离开果园回家了。
他有点没有想到。他说园主是给他个冷不防。可是园主解释说：这是因为他本人曾三次当面提出要不干的，为满足他本人的要求，而答应满足他，请他离园返乡。 那……，这园子谁看？老Y问。 我看啊！这几天我就在这里住啦。我蹭到炕沿坐下答道。
其实，老伴已经费了好几天的功夫，到处在寻找新园工。虽然也不容易，好在朋友多，有小杜推荐了同厂老工人Ｌ某，见了面，谈妥即日到果园，这才按照预定日期到园来解雇老Y的。
老Y照园主要求，开始立即收拾东西了。妻子示意让我帮忙，我摆摆手说插不上手的，让他自己收拾吧。但我告诉老Y，你先自己收拾，有什么拿不动搬不了的，就喊我帮忙啊，他应着。
他68岁，是某乡农村人。来的时候，也就带了一捆行李和几件破烂桌椅和锅碗瓢盆，没多少东西，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他说，急忙找车够呛能找到，不然的话，我明后天再走？没事儿，园子还我看着，放心没问题，大妹夫（指我）也忙，哪能在这里呆下？我不要工钱，再给你们看几天吧！
我和老伴都笑着摇摇头说，没关系，你回你的吧。我说：我没事儿，能住。我妻子说，车子我能找到，立刻打了电话，立马找到了一辆三轮号子，二十分钟便到了。
老Y头儿便又开始收拾起来，边收拾东西边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语：唉，咱没干好呀……说着说着又开始给我解释他和园主矛盾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听，依旧安稳着他，说着他回去后的事情，总想体现一点人情味儿吧。
三轮号子来了，我开始帮助老Y装车。老伴儿告诉他，把所有的东西，包括破桌破椅，连那只白狗等等，全部都装车上。开始时，他说这不要那不要的，最后，还是全部都装上车拉走了。
望着远去的车，我跟老伴儿说：行啊，这老头儿一点儿也不吃亏，钱，全拿到手了。估计他还是很不舍得这里的。妻子说，那当然，咱们还是善人软心肠啊，如果遇到一般老板，起码要扣掉他一个月的工钱做赔偿的。
是啊，他虽然是农民出身，但却对果园的活很外行，甚至让他干的活儿，他还耍滑不好好干。今年春天果园喷药杀虫，园主把药液全部调解好了，让他将全果园都喷遍。结果两三天的活儿，他干了几乎一周，还说没有喷完。
后来在追问下又说喷完了，结果有好几行的树根本没有喷到药。致使果树后期大闹虫灾，把开的花都吃残了。所以果园仅仅作果儿两三千。照比预计要少作果（减产）百分之六十以上！ 他还有几个毛病：撒谎。
明明晚上喝了酒，他说没喝酒。还经常在晚间擅离职守，去附近农户家里去串门子喝人家的酒。有时还留宿外人在果园住。园主拿来的一口袋豆种，没种几垄地，第二天豆种全没了！尤其让他喷一种果树生长必须的营养液，别人很快可以干完，而他慢慢腾腾地总也干不完。明明要下暴雨，需要抢着喷完，不能让雨隔开了，他却慢调丝理地做。园主说他时，他却反驳道，干不动啊，要不妹子你试试？甚至有一次，园主给他示范高举喷头，需要把树头也喷到头时，他竟然一手按住了女园主的肩膀。俺老伴儿是眼中揉不进沙子的人，这怎么可以呢？！就冷眼一声喊他，你把手拿开！他一看态度不对，就一屁股蹲在地上耍赖，你这就是说我耍流氓呗？我不干了！你换人吧！女园主没有马上答应。
此后，在园主安排很多活的时候，他总是耍嘴皮子，不来真个的，催促急了，他就叫号让老板换人。他以为更换新人是不容易的，想要挟一下、拿拿把，看老板也不能把他怎的。如此这般已经有过三四次要不干，请老板换人。
可是，他想错了。园主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几周前就下定决心，把他更换掉。谁不知道钱好花啊？现在一个农民没事在家能不能每月赚到800元工钱？这样的好事情、好机会，如此不知道珍惜，那就怪不得老板炒他的尤鱼了！
10号那天，他前脚走，下午，新找的园工就搬来了。第二天，已经走了的老Y的老伴儿——一个高个子壮女人来了，说是一个盆没有拿走，并过来看了看情况。说了些她老头干得不错，为什么给辞退的话，并说要找园主谈谈。我妻子当然不想和她聊了。
又隔了一天，天下着小雨，忽然新园工给我老伴儿来电话，说是原来的园工又把行李拉来了，扬言要留下继续干……什么？难道辞退一个临时园工还这么难缠吗？
当时，在场的几个朋友都很惊奇很气愤，马春雨摩拳擦掌地说，走！大嫂，我开车，咱们一起去看看，真没看着还有这么不知要脸的人！老伴儿也说，果园是我的果园，我愿意雇佣谁是我自己的事，你怎么能强迫我必须雇你呢？！
随后，一台轿车拉了几个人一起去果园，与同来的老Y头和他老婆理论起来……
约一个多小时，车人就都回来了。我看了看妻子的脸色，还算平静，她对我点点头说，妥了，已经劝走了。
是啊，一个无业的老年农民，对于一个环境好、累不着、还能月月赚800 元的工作岗位，到哪里可以找得到啊！ 他如此不知道珍惜这工作的机会，肯定会受到他老婆和家人的激烈批评的，也许回去后，想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丢失岗位太可惜了,于是就又演出了这么一出戏，以为闹腾一下，就能夺回工作岗位来？
可是，这个世界上，上哪儿能买到后悔药呢？
2009年7月28日记
6、一袋苞米棒儿
(2009-08-26 07:51:23)
早上,我喂好了鸡兔和小狗，自己也吃了点饭忽然接到夫人电话:“我已经骑车过草河大桥了，带了一袋儿苞米棒。你马上来接，我有别的事儿……”
她凌晨四点半出发去果园，安排当天的果园事务后，风尘仆仆地返回城内。
夫人的电话就是命令，于是我立即骑了电动车去接应老伴儿。
我行驶在沈丹公路上，边骑行边盯着另外一侧骑车的人。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她穿着深色衣衫、戴着一顶白色遮阳帽——正是我家的那位。那车本来是电动的，她还不时地蹬着车蹬子，那是她想节省电，让电动车更耐骑远行一些。那车的后座上，驼着大半袋编织口袋，估计里面装的就是一早上她去果园摘的苞米棒子。
她没有发现我。我没有喊，而是在大道上掉了个头儿，从后面追了上来。当我稍微一超过她的时候，她才惊喜地发现了我。
话不用说，意思全明确，立刻行动。将她车后座的编织口袋移到我的车上，然后互相招了招手，分手而去。
我将口袋送回北山的家中。并按照她的安排，除了留下自己家用的外，将其余的装在了一纸箱子里，准备送给一位亲属。那就是她的已接近八十岁的三堂姐家。
三姐夫妻俩是我妻子的近亲，关系也处得非常好。时间长了不见，总要想到。那三姐总在节假日关键时刻想到了她的堂妹——我的老伴儿。而且总是要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送来给我们家食用。包括每年春节都会收到三姐送来的大块猪肉或者牛肉等。每年她们的生日，我们俩都去祝寿。她们患病住院，我老伴儿总是很早就跑前跑后地去看望。
我骑车带着装苞米棒的纸箱来到三姐楼下，停车，抱着纸箱来到三楼，按门铃。三姐就开了门出来：“噢，来啦？快到屋里……”我没有进屋，将纸箱放在屋内地上：“三姐在家啊。这是刚摘下的苞米棒儿。咱家的苞米呀——”“一定好吃！”三姐没等我说抢先说。“对！另外，吃着放心啊！没有化肥农药，是绿色食品啊！”三姐点着头笑着。 “早就想给你送，就是没时间啊！太忙了……”
“那你们还经常往果园跑呀？” “是啊，她经常跑” “哎呀！累不累死了！” “我不进去了，三姐，我还要回电脑房去有事情呢……” 于是，我骑车返回。一看时间来得及，又去了龙原府新住宅区，在满园绿色之中，心情非常舒畅。
忽然对面走过来三人。中间是一位年近八十的老人，身边两旁各有一个女士在掺扶着他。看得出那是他的两个女儿，都是中年的年龄。两个女儿掺着这位老头儿慢慢地挪动着步子，可以看出那是腿脚有毛病的状态，也许是脑血栓的后遗症？也许是腿部的疾患等。在我一掠而过的时候，我听到身旁那女儿对父亲说：“老爸！你拿出当年当兵时候的精神来吧！迈开步伐走走看……”此话一说，三个人都乐了，我也笑了。马上想到，此人一定是戎马一生，辛劳一世，在他衰老老身体欠佳之时，有女儿们在这高档住宅区里购买了上好的房子，并陪伴着老人倘佯在这鸟语花香之中，让老人在这美妙的环境中精神愉快、恢复身体健康。
看着那两个女儿恭恭敬敬的态度，和那老人举步维艰但却笑吟吟的表情，我忽觉感动：感到鼻子一酸，泪盈眼眶……
没有想到的是，从对面走过来我的老伴儿正好看见了我刚才的表情动态，很奇怪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说了说刚才的感动。俺老伴儿却对我说了一句：“你的女儿不是也非常孝顺吗！”
是啊，俺的女儿女婿也是非常地孝顺，不是也要想让我俩能在如此幽雅美妙的环境中生活吗？！
7、饲养雏禽也艰难
妻子说果园那边所养的小鹅死了不少，主要是那边的园工管不过来。而我在家里养的小鹅生存良好，其实我也太忙。我这边除了喂养60来只小鹅崽外，还有不少的鸡和鸭，还有兔、狗等，白天上下午还要去上班教学，家务活也相当繁重。
正当我庆幸由于自己的勤奋努力、奋力劳作，使得家里的小家禽养得不错，想竭尽全力再坚持一段时间，争取尽早将小鸡鸭鹅养至成禽，好早些迁移到果园去的时候，我这里也遇到了难题——也开始有雏鹅雏鸡伸腿儿死亡了。两个来月了，40只小鸡崽剩下32只，65只小鹅雏，减员8只。唯一成活较好的是12只鸭子，一个月就像大鸭似的，比较泼实，能吃能抢，
水里泥里都能活，就是吃的真多！
鸡雏减员的主要原因是晚间被挤死在铁丝网栏孔中。鹅崽死的主要原因是下雨阴天、潮湿、阴冷、草料喂养不及时，尤其是群鹅聚集过多，拥挤不堪，体弱幼小者站立不稳，被身强力壮的鹅崽挤倒踩死。 先后已有四五只小鹅崽被踩成了扁扁的薄片，使我非常心疼与难过。看到那伸爪平铺的小死鹅尸体，不禁让我想起看《米老鼠和唐老鸭》动画片时，那唐老鸭动不动被压扁成为一张纸状的形象。然而，动画片中被压扁的唐老鸭能够奋力一跳，便恢复生态、活泼自如。而我眼下看到的扁扁的小鹅崽尸体却一动不动，永远失去了生机活力。无奈只好拎出去掩埋，让它成为葡萄树下的一点有机肥罢。
报道说，近几日已经进入辽宁的汛期，怪不得连续阴天有雨。小鹅崽群无法放牧到院子里，只能在厅前的狭小的地方喂养。塑料地板革被鹅粪铺满后，又滑又湿，小鹅连连在上面滑倒，淡黄色的羽毛一湿就变黑打绺，洁净可爱的小鹅崽儿个个都变得很难看很狼狈不堪的样子。资料上说，小鹅崽的粪，要隔两三天打扫一次。可是我这里却是天天打扫，有时每天要把铺地的塑料革取出去刷洗两次呢。
早上喂两三遍杂草和饲料，观察它们还是更喜欢吃菜叶加玉米末，于是便交叉地喂养着。同时，还要给大鸡和小鸡小鸭子们剁上两桶饲料，这仅是一顿饭量。像这样要喂上六次之多。五十元的玉米末饲料半袋子，三四天就光了。五十元的一袋鱼粉已经使用了一个月，快没了。就是菜叶子或者‘疙瘩白’，也是一两天就用一袋子，当然也是用钱买回的。看来投入的财力、物力，特别是精力，确实有些太多，由此可见:家禽饲养业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也是异常艰苦难熬的。
并不像前几篇博客文章描写的那样，只看到小动物那么光亮幼嫩，心中就只有喜乐没有劳累和烦恼，其实两种情绪总是同时存在着。既有劳累的苦恼，也有喜乐和愉快……
妻子近来常夸我，咱知道这是一种鼓励。其实我能够忘我地养好家禽、干好家务活儿，目的就是给她减轻负担，从而使她有精力天天去忙果园和她关注的事情。
然而，谁辛苦谁知道，在两个多月的辛勤劳动过程里，我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了，尤其是在这阴雨连绵的几天里。
昨天，又有四只小鹅崽奄奄一息，浑身湿渌渌的，枯瘦如柴。我生了炉子，屋子暖了一点，我把将死的小鹅崽放在暖气片上，用纸和棉布包好，经过一夜的温暖，今早看看，竟然救活了它们！又能张开小嘴叫唤，还能进食了。如此说来，还可以继续活下去。
说明了小鹅崽确实特别怕湿、怕冷、又怕饿啊！创造良好的生存条件是使小鹅成活的关键技术。我便天天根据天气的情况，变换小鹅崽的放牧和圈养的地点。
小鸡崽的饲养位置已经更换了多次，现在已经和大鸡鸭们合笼同圈饲养。开始时有些大鸡以大欺小，常了以后，那九只大鸡就不再啄撵小鸡鸭。可以遵照和平共处的原则，各自在饲料槽中进食进水。
环境决定一切，和人的存活前提是一样的，不过人的生命力可能会更顽强一些。
雨停了，天还是阴着，今天能不能放牧小鹅崽儿呢？
好了，该干早上的活儿了……
8、半夜果园捉贼
(2009-09-30 )
夜里十一点左右，我刚刚睡着，突然妻子正在充电的手机响起了惊人的彩铃乐曲。谁？这么晚还打电话？我边嘟囔着边把手机递给她接听。
原来是果园园工打来的，说是听到小狗叫声后出门察看，发现有贼在黑暗中偷摘苹果！园工打亮手电筒后，那贼就被追跑了，估计那贼还没走远，可能就猫在果园深处，园工把盗贼摘苹果用的编织口袋都捡回来了。
听到报案，心中又急又难。急的是，好不容易盼着苹果快成熟了，却有损贼来祸害。难的是鞭长莫及，果园离我家足有20多里地，摩托车赶到那里也需要30分钟，车到贼也溜了。但只有一新园工看守，他毕竟会有些胆虚，为了助威镇贼，我还是要去一趟。
秋夜寒冷，又要骑摩托，必须加棉衣，妻子说。于是，找了件军棉大衣穿好，发动摩托，出门下山，驶上沈丹公路，向夜幕里急驶而去。
路上夜色漫漫、寒风扑面，耳边轰鸣着摩托声和风声，只见车灯映照着的暗淡的路面和天幕上微弱的点点星光，车飞速行驶着，冰冷的寒风扑在脸上手上真有些疼，还钻进裤角前襟，有些透身凉意。心中却在自我勉励着：坚持，必须坚持，继续坚持……
果园的苹果快成熟了，近几天就陆续出现了偷果贼。前天下午，妻子在果园就看到有女人擓着筐进果园摘果，上前追赶时，那人便急忙逃掉了。气得妻子拾起被撒落的苹果，追到五味子园的看守面前讨个说法。摘我家苹果的肯定是你们五味子园中的人，今年，我家给了你们很多方便，随时随地过来喝个水，歇个脚，借用工具等等。现在果实没有完全熟，摘了不就可惜了吗？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可是，只看到背影没有捉到现行，说说也就罢了。
今日白天，其实我已经到过果园一趟，对果园四周进行了勘察，也堵了堵铁丝网上的大口漏洞。并没有发现其它什么异常情况，傍晚时分便回家了。没有想到的是半夜还未到，这盗贼便趁着月光摸到果园里来偷果子了！
大约有半个小时的驰骋，我赶到了果园。
在这山静水静的半夜时分，我的摩托声和车灯，一定会让周围受到惊动。园工打着手电筒迎接了我，他打着寒战地断断续续和我说了说情况，我俩便开始了围扑行动。园工沿着果园铁栏搜索，我骑着摩托亮着大灯，沿着河边那印着深浅不一的大车辙道，围着果园巡逻一通儿。暗夜之中，西天边黑云间隐约有未到中秋的半月露出，果园里杳无音影。
为了驱赶盗贼，我和园工故意大声喊道：
——“这是谁呀？这是干什么呀？ ——想吃苹果白天来呀！ ——公开要果也能给呀！ ——半夜来偷你就不怕被蛇咬？ ——你就不怕被乐果儿药着吗？ ——苹果还没熟，你这不是祸害人嘛！ ——简直是缺德的损贼！ ——你就穷的连苹果也吃不起了？ ——大半夜跑这么远来偷几个没熟的苹果？！ ——真是损到家！穷掉底儿了！ ……
住了一会儿，忽然远远山沟的村庄住户那边传来了狗的叫声。园工悄悄对我说，可能贼已经回家去了，一定是那边山沟儿里的人！
回到园工住屋，我俩慷慨激愤地议论了一阵儿，随后又轮番在果园外周查看了两遍。四周幽暗静寂杳无声息，只听见小河边流水潺潺。西山那昏暗的残月完全掉落在山后，天幕更加黑暗下来。不会再来了，园工判断道。 是啊，就是摸到苹果树下也看不到苹果长在何处啊，我也这么想着。休息吧！我把狗链子放开，让它可以在园子里自由行动，倘若进人的话，必然会用叫声报警的。
后半夜感觉确实平安无事了，本可以在热炕上陪伴园工睡下。可我还惦记着家里老伴儿是否还没睡着？在担心这里？惦记着她还要早起有事儿，我还要保证家里的鸡、兔、狗的喂食，便安顿好园工，骑了摩托车返回了。
在返回的路上，我想着买果园后的一幕幕往事：从去年秋以来，几次买肥料、拉肥料、雇工施肥，几次雇佣园工、请技工剪枝、铺设水管、给果树灌水抗旱、有虫时打药、雇工捉虫、请人协助给果树防病、治病、雇人修补围栏、给苹果套袋、摘袋儿、请技工协助疏枝、喷液补肥…… 无论在寒冷的冬季，还是风雨的春夏，我们尤其是老伴儿，付出了那么多的精力和劳动，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和心血，又遇到今年天太旱，雨水太少，果树作果很少，所结的好果儿不多。这巨大的投入和可预见的微薄收成，肯定是入不敷出、难成比例，甚至结果的价值也许只有投入价值的十分之一左右！偏偏快到了摘果季节，又有盗贼之祸，一年的辛苦，所得几何？
真的是：苹果好吃，树难栽啊。过去，我还觉得此言差矣，树有什么难栽的？只要栽树时下点力气，保证它成活不就成了吗？不就可以年年静等开花结果、收果儿享用了吗？不是说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吗？只要把树种活，那就后福无穷了？其实不然。
如今，有了一年的体验，我开始感悟到：一棵果树的成活和结果，它就像一个孩子的成长一样，父母亲必须年年月月、时时刻刻地关注他、保护他、滋养他、扶持他，你想让果树茁壮成长，年年结果丰盛，决非一劳永逸的事情，需要你日日、月月、年年都付出大量的心血和精力啊。
于是，我便有了深一步的理解。
您能体会到此言的个中意味了吗？
9、摩托摩托奈若何
(2009-10-06 )
昨天是星期天，本来想下午到果园去，听园工说喂鸡鸭鹅的苞米面饲料用完了。如果在附近农户家买，价钱并不比城里便宜，没地方泡称，很容易短斤少两，不如在饲料商店买现成的，再用摩托车送到果园。
在我的摩托车尚好用之时，我还是喜欢骑着它在果园和家里这20里地的距离之间来往的，因为路面都是柏油路，车速保持在30公里／每小时上下，自我感觉还是挺爽挺惬意的，我也愿意跑。前不久，为抢收苹果、驰援园工，包括半夜驱车在内，我连续跑了好多个来回。然而，昨儿个下午却望尘却步了。原由是一上午我的摩托车犯了两次毛病。我真怕下午去果园的路上抛锚，那时前不勾村，后不着店的，叫天天难帮，呼地地不助，我怎么办啊！
事情是这样，我和妻子商议好了，上午让我抽时间用摩托车往家里拉苹果，每次一箱两箱的，或者用长纸箱装拉，要将留给孩子的好苹果拉到家中的地窖里贮藏起来。来回一趟也就是二十来分钟的事儿，多跑几趟就能完成任务。
我拉第一趟第二趟都没事儿。在拉第三趟时，当我以约10公里速度从公路转入通往我家的那条山沟小路不远时，从山上突然下来一辆出租车，看样子速度有40麦。对面开来，非常危险。我赶紧一边紧握双闸，并将车头拐向右侧边草丛，想躲避对面冲下山的出租车，我摩托车踏板上装了两箱苹果，高达胸部，约六十多斤，我只紧张地注意着对面的汽车，没有发现草丛边还有危险。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在我停车的刹那，一阵稀里哗嚓响，我摩托车前脸儿被一根铁管子捅破并插了进来，穿透了前后挡板!如果停的不及时的话，那铁管子就穿到我的右腿上了！我一看，原来是附近这家农户放在小道边的一辆手推水车，那自制的小车，后面伸展着的铁管车把子是斜伸向小路方向，正好把我向右躲的摩托车前脸穿透了！
我看了看已经停在一米处的出租车司机，那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纹丝不动，脸上是一脸的不自在，也许在等待着在我发态度时怎么样辩解自己。 可是我知道，没办法怪人家，即使是嫌他车速有些快，也没有碰到我。那是路边的小铁车放的不是地方，也怪我偏右躲的不好，我挥挥手让出租车司机走了。然后，我下车干脆扯下了车前脸儿的下壳儿。还好，摩托车除了前面的容貌变成没有下壳、只拉搭个鼻梁的丑样子外，还可以照常开动。我把那扯下来的碎下壳沙顺势挂在那铁推车把子上，也许是出于一种莫名的谴责吧！告诉没有出现的小推车主人，就是这辆放置位置不好的车把子挂掉了我的摩托前壳儿！我又发动了载着重货的摩托轰鸣着上了坡……
第四趟拉货时，尽管我的摩托车样子已经很不好看了，好像是一个人的脸上，从鼻子往下全没有了皮肤嘴唇，露着牙齿和骨头——那轮子和闸线都露在外面，反正能开动也算万幸。顾不了那么多了。可是，刚出电脑房不远，才过219附近的大街上，我突然感觉到摩托车一阵颤抖斜向停下，我知道后轮坏了！瘪瘪的后轮已经无法前进半步。真是倒霉！看来真的是不让我用它拉苹果了！
我找了两三家修车铺都没有找到人，双节的星期天，都休息了。没办法只好打电话找老伴儿来，雇板儿的将苹果大筐拉回电脑房。然后，我再找一辆三轮车拉着瘪胎的摩托车到专业摩托维修站去……
商定的任务我已经无法完成，只好雇了一辆三轮摩托小货车，下午一次性拉完。
我看着残破的摩托车哀叹着，三年多了，这辆摩托应该说为我立了不少功劳。踏板车能拉货，我用它日常拉饲料、拉蔬菜、拉砖瓦、拉电脑、接送孩子、拉液化罐儿、拉水桶、拉鹅崽鸭仔鸡群、拉成麻袋的白菜帮叶等……尤其是我家住的陡坡之地，只有骑了这样的摩托，才能不费力地将重物拉上坡、送到我家。可以说，正是它，每天都给了我很多的方便和快捷。两个月前汽缸抱闸、坏了一次，经过大修，更换掉报废的发动机，虽说花了200多元破费较大，但也算又维持了这么些日子。
不成，如果我们俩还是这样奔波着生活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少不了一台摩托车的。继续修理吧！我真的是如啃鸡筋，弃之可惜，吃之难咽啊！所以从心里发出感叹：摩托摩托奈若何！
10、花果山中访范翁
(2009-10-12 )
妻子跟我说过多次，有一位果树行家范老师自己整理了多年种植果树的经验材料，需要我去帮忙出本书。由于太忙，抽不出功夫，所以一直拖到十一长假后才有空前往。
我背了照相机随妻子搭车到草河实验中学门前，那里停着几辆拉客的三轮红汽车，妻子一提要到范崇晓老师家，人家司机立马就说出了乘车的价钱。我明白，这位范老师确实是当地人所共知的德高望重的老人，是一位人在深山有远客的名人。
车驶过奔往草河山东沟的柏油路后，又转弯开进一条弯弯曲曲的山村窄路。越往里走人家越少，农田越少，后来便只见树木少见住房，到处是一片浓郁的绿色。
你看，那是一片果园！妻子指着外边说，我朝窗外仔细一瞧，可不是嘛，咱眼神不济，不注意时只见绿树不见红果，其实车窗两边处处都是果树，一片接着一片果园。那成熟的果实，红的黄的白的点点簇簇，缀在大片绿叶和枝条之中，光鲜鲜地诱人。
车颠簸着，人晃动着，十多分钟，当来到两栋旧瓦房前才停了车。
房前停着一辆灰色九成新的面包车，一位看上去年约四十的高个儿男子在车边看着我们。妻子上前问道：你爸爸在家吗？在，在屋里。高个子小伙儿微笑让着我俩。一位老者开门迎出。
您好！范老师！妻子来过，自然认识，主动进行着介绍。
我和范老握着手时端详了他一下。范老高高的个子，略微有点驼背，方脸高鼻，精神攫擞，身穿蓝色毛制服衣，头发稍显斑白，一副忠厚淳朴的面相。
来了啊！怎么不打个电话，咱家有车去接嘛！看得出范老的高兴心情。
在范老的屋里，一台收看卫星节目的液晶电视，面炕置放在桌上。窗前另一张桌上放着一套电脑和有扶手的椅子。屋子不大却很现代时尚，同时也是那么整洁与朴素。
我跟范老师谈了谈，他想把自己写的果树经验材料编成小册子，想对广大果农传播科学种果树的知识。又请范老打开电脑操作一下。他熟练地打开了word文档的那篇文字，大约有两万字，是一篇有标题、有目录、分类分段的、都经过字斟句琢的很精华浓缩的材料，是这位果树行家一生从事果树事业的实际经验的总结，是他无所保留的毕生心血的奉献。那一字字、一句句，完全是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用手写板写在电脑上的。
您写了多久？我问道。
噢，我写的慢，写了又改，漓漓拉拉有半年吧。老人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赞叹道，您很不简单，很不容易啊！您放心，我一定协助您把这本书编好！
接着我将范老的文字在网络上发到电子信箱里。又帮老人建立了一个网易博客，教了教写博客的方法。
妻子急着看果园在催我，于是我们便在范老的带领下登山坡、看果园。这一大片果园是六十亩山地，主要种的是耐寒耐霜、又果儿大水灵，味道甜酸儿的寒富苹果。大部分果树都是在八年生以上，那果实累累，粉里透红，压得树枝都弯着腰，鞠着躬。地上偶尔有落果。
在果树林中看到有亮晶晶的光盘挂在绳上随风飘荡着，不时反射着强亮的光。范老说，这是为了吓鸟用的。哈，废光盘还可以有这样的使用方式！那我倒有不少存货可以给果农们使用啦。
你看那些小梯子！妻子指给我看在果园中放置着不少三条腿立着，其中一边钉成梯状的立架。确实是很实用的，可以踏着这样的小梯架对果树高枝操作。真的是留心处处皆学问，我们来参观果园不也是学习嘛！
看完范老的果园，还观看了他的临时储藏库和果品窖，边看边问，老先生毫无保留地给我们介绍了许多他经过多年得到的经验和教训。最后他说，我搞了这么多年果树，现在总结就是一句话，只有依靠科学，才能发展！
在回家的路上我想，范老办果园，除了他具备许多优势之外，例如老夫妻俩就住在果园，不需要雇用长年的园工，例如他还有年轻体壮的小儿子管理果园，又买了客货两用面包车等条件外，最要紧的就是实行了科技栽种和科学管理，所以，他家的果园才能年年丰收、岁岁高产！
我知道像范老这样的行家，已经不在于种植果树赚钱养家了，他之所以想出本好资料，就是要给广大果农提供些个人成熟经验，就是要将科学栽树养果的成功之路铺向千家万户！而老人夫妻双双在这美如仙境的果园中，真正成为花果山中的长寿仙翁了！
11、姜家苹果园
当我正在对范老师家的苹果园赞叹不已之时，妻子说：你没看到四海老丈人家的果园，他家的苹果比范老师家的还大还好！真的？真的。想去看看？可以啊。于是，妻子就打了个电话，四海的妻兄华子便在下午四点开车拉我们去看看。
四海名李海，在他家排行老四，都称为四海。家养出租车他自己开白班，晚间雇司机开。他媳妇小丽有理发手艺，开了家美发店。小两口的日子过得不错。四海长了个笑面，见人总带笑。近两个月来协助大姑搞装修，还真是出了不少的力。
华子是小丽的哥哥，却还没有成家。我妻子作为四海的大姑，热心肠帮助华子介绍了个对象，两人相处很好，目前已经谈婚论嫁了。而妻子和姜家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自己的果园，不过姜家是多年老果园，而我家仅仅是承包第一年。所以，姜家亲家常常给我妻子提出关键的指导性意见。妻子感到亲家的种植苹果的实际经验要比许多所谓专家要来得更实际多了。
华子开的双排座中货车里挤坐了大小七人。他和对象、四海一家三口，加上我与妻子。我原以为他们家在城的东方，结果却是在城的西南方向。 我们乘车穿过了大梨树的万亩花果山，越过了凤山区便来到了宝山乡地区。乡道崎岖，车行七扭八歪之时，便看到附近村落家家户户都有果树，远远近近都有果园。不过，据说最好的果园还数老姜家。 车停在一所老房四合院门口，院落里堆积着收摘的红红的苹果和黄灿灿的玉米棒。老姜夫妇俩迎出门来，热情地表达着欢迎之意。我俩趁着太阳没落山就抓紧去果园，其实人家也在抢着收果，老姜收摘在果园里的成箱的大苹果还在等儿子的车往家里拉呢！我们一起到果园中去。
12、苹果与亲情
(2009-12-02 )
家有苹果园，虽然今年结果不丰，作为园主，作为父母，总是想把最大的、最好的苹果留给自己的亲人，留给女儿女婿和外孙女儿、外孙子们，这是天伦亲情使然。
从秋收开始，摘果、选果、运果、藏果，老俩口也算是花了不少心思。既感受了秋收的喜乐，也时刻想着如何让远方的孩子们能尽早品尝到家乡果园的苹果，同享这种喜悦和快乐。
然而路途遥远、千里迢迢，女儿们在外多属上班族，在家还要上敬公婆下育娃娃，哪里有时间回娘家来品尝飘香的果实啊。等待寒假回来？等待春节长假？当娘的眼睁睁看着收藏的好苹果，送不到孩子手上，心里着急，嘴上念叨，并天天在琢磨办法。当爹的想得有些不同：咳呀！用不着那么上心，人家在大京城，什么好东西没吃到？有钱就能买到一切。你当宝贝一样的苹果，人家不一定当回事儿呢！当娘的不反驳，依然默默地张罗着、想着招儿。
近几天，她没少上汽车站和火车站等处转悠，到处打听发运水果的方法和运费价格。回来后告诉我，成了！可以发运，用纸箱子装水果，每箱运费才3元！真的？我有些半信半疑。但既然她说得斩钉截铁，一定不错。若真是这样的话，何不早些发给孩子们啊。
我知道，女孩儿最喜欢吃苹果啦，她们也最应该多吃水果。过去，在孩子们没去外地上学时，每年冬季，我家总要买上好多苹果放在家里。当年我俩的工资，仅仅是37元上下，人口多，生活比较困难，没钱买太贵的好苹果。有时靠所在单位集体买，有时自己托人去外地买，只要味道好，不论大小，总能买到一些次等的苹果。我懂得，三个女孩儿正在长身体时期，水果是断断少不了的。每当看到妻子和女儿们在家能吃上苹果，心里便感到非常的欣慰。而我呢，常因为“不喜欢吃水果”、“牙不好，塞牙难受”而推托。我觉得那水灵灵的苹果吃在妻女的嘴里，我心里更欣慰和甘甜!
现在也许不同了?不过她们也都成为人之母了，她们也会知道孩子多吃水果的好处，家乡年过花甲的老人，如此费尽心机地给她们发去点家乡的苹果，即使算是千里送鹅毛，也不会遭到拒绝吧？
老两口满街到处寻找合适的纸箱子。后来从一个水果店里，买回来十来个纸箱，用车拉回家。装箱的前一天，进到地窖里，我在下，她在上。抱起三十多斤重的苹果塑料箱，一箱一箱地递到窖口，她跨立在窖口，弯腰从窖口一箱一箱地接上去。天冷，搬到屋子里，再筛选一遍，然后开始装纸箱。
不用你，我自己慢慢装。妻子把装箱的事情自己包揽下来。到晚间装好箱后，还要用透明宽胶带把各个纸箱整个儿地粘缠起来，以防止在运输过程中受损。老太太逐个儿箱地转着粘胶带，我不时地协助她搬搬抬抬。一直粘贴到夜里快12点了。她见我实在困得不行，对我说：你睡吧，还剩一箱儿了，我自己干吧。我说：那好，我躺下了？你包得太严实了，其实不必……
她却说，行了，你就别管了！睡你的好了……
第二天，一位亲戚来车，协助我把七纸箱苹果全部拉到了火车站行李房。在办理发运手续时我才知道，并非是每箱3元，而是论重量算运费，每公斤1元。整整七箱是135公斤，加上手续费保价费共是145.5元。虽然没像老伴儿原来说的那么便宜，但我觉得花个百十来元，能把我们的一片亲情和爱意送到孩子们身边，也非常值得。
然而，接下来我又想到：果箱到京，依然需要孩子们自己去车站取货…… 我感到了不安和忧虑。她们能不能请假呢？女婿有没有时间呢？她们能不能搬得动呢？每箱重量有40斤！她们会不会觉得父母这是多此一举？！她们会不会口说高兴，而心里觉得老人送点破苹果还要她们花这么多时间，费力去北京站取货？倒不如她们自己上街头随意买点大苹果吃，来得更容易些呢？！
三女儿在电话里回答说：妈，取货人就写我吧！我请假去取。
二女儿给妈妈发了信息，三个字：太好了！
大女儿高兴地说:真好！您的外孙女儿早就盼着吃姥姥果园的苹果啦……
看来，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实在不假，她们是息息相通啊。只有我想错了，想多了……
13、苹果园中洒汗水
早晨，草河大桥不远处，在一家饲料销售店门口，店主帮我将两袋子共160斤麦麸饲料装上了公汽。随后，妻子跟我说了一声：“慢点骑啊！”上了车乘车而去。我便骑上了摩托车，跟在汽车后面，不紧不慢地追赶着。汽车虽快，但有乘客上上下下，一路上开开停停的，我骑的摩托按30到40麦左右的速度行驶，还是比汽车早一分钟到达了果园。园工老姜推了手推车在站点接着。车停后，妻子下车，我们一起搬下了饲料袋子。
我有好多天没过来果园了，这里有了许多新变化。对面山坡上的松柏林更加郁郁葱葱，山下河岸的公路上，不时有汽车和摩托奔驰而过。河桥上过往的村民妇女在相遇时，说着乡里乡亲的问答话语。
2010年5月21日星期五
苹果树已经开花了，棵棵树都显得生机勃勃的。地上的绿草都长了出来，覆盖了经历冬雪严寒裸露着的黄土。三三两两的群鸡，在果园地里草丛中倘佯着、溜达着，漂亮的白毛鸭子和大鹅，摇摇摆摆地排着队唱着歌，先后跳进河里，在水中熙熙攘攘地戏水觅食。只听公鸡啼叫着，鸭鹅也不时地发出特别的叫声。园主雇的临时农工，扬着鞭子，驱赶着一骡一驴，拉着犁杖在果园中间翻地起垄。
这天儿很热。天气预报说，省内朝阳白天都达到32度了。咱这里也是25度上下。再不赶快把果园闲置的地垄种好，就会太晚了。在果园每行树的中间部分，都犁出了两垄地，沙攘土，适合种豆子、花生和地瓜等。
“先把头三间地垄压上地膜！”妻子作为园主，颁布着生产指令。于是，我和园工老姜，并和妻子一道，两人用锹压土，一人跨在两垄上向身后滚动着塑料薄膜，那透明精薄的白色塑料膜，被覆盖在两条垄台上，两侧便有持锹铲土把边压上。果园约长200米，塑料薄膜压到百米左右即可。我们三人说说笑笑地干了两个来回。
园主的手机比较忙，不时地接听电话，我便经常一人顶两人，一边滚塑料薄膜轴筒，一边持锹压土。不一会儿就觉得身上热了，满脸浑身都冒了汗，那汗水滴落在沙土地里，立刻渗入土中不见了。一看园工老姜,他更是汗流浃背，满脸的汗水往下淌着，他不时地摘下眼镜，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我爱出汗……”老姜不好意思地边擦边说着。
“我也出了不少汗，今天天儿热啊！”我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蓝天，和那有如夏日里的太阳。
“你俩都把衬衣衬裤脱下来吧！多热的天儿啊……”园主提议说。我俩觉得也是，就回到住房里更换了衣服，又回到果树丛间。
忽然看到，园门前来了一辆小面包车。是谁？仔细一看，原来是妻的妹妹和两个嫂子。一位82岁，一位72岁。外甥铁牛开车，一行四人来果园看望。除了妻妹外，大嫂和三嫂都是第一次到果园来“视察”的。妻子自然要放下手中的活，忙忙地去迎接。
“哎呀！这么大个果园啊！”三嫂惊叹道。
“啊呀，这里的环境太好了！有山有水有鸡鸭，太美了！”老大嫂高兴地赞叹道。妻妹因为来过，给两位嫂子介绍着，在果园里到处看看。妻子也笑着给介绍。“没想到两位嫂子都来了，您二位看看怎么样吧？”
“哎呀，这么多活儿，你干得过来吗？你可别累着了！”老嫂子关心地说。
“不累！到这么个环境一干活儿，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你看，我干这个不是比在街里打麻将、扭秧歌要强多了吗？！”
“是啊，是啊，那是自娱自乐，你这是创造价值，多有意义啊！”嫂子们赞叹不止地说着、看着。
妻子把嫂子们领到仓房，给拿了些鸡蛋装在口袋里。大嫂硬是推托不要，三嫂推托不过带上了。为了不耽误我们干活，两位嫂子和妻妹一起乘车走了。
“继续给地垄压膜儿，要先压膜、后打洞种种子。”此时，妻子和在附近五味子园中开拖拉机的农工说起话来。那拖拉机柴油机突突地响着，我发现，妻子问一句，那农工便要停下拖拉机，听清楚后再回答，连续停了几次。我便对妻子说：“行了，行了，你别跟人家说话了，他还得停下拖拉机给你回答。”妻却说：“停下也要说话儿，咱一定得和周围邻居搞好关系，见到了怎么能不说话呢！”说的倒是在理，我就怕让人觉得耽误干活儿。结果，妻子的几句热情洋溢的话语，让那个农工也觉得很亲切。竟真的停下机器，给我们提起种地、压膜的好办法了。他还介绍说，他有一种很方便的手扶播种机很好用。一台播种器能顶三五个人工呢！我想起在乘坐汽车经过农田时，看到过种地的农民在使用的一种双手拎着，长一米左右的条条盒子，一甩一按地在田垄上走。一定是个好用的新式“武器”。
14、果园修起铁围栏
这位农工很热心地要借给我们用，并让我骑了摩托车载着他回家，拿回来一个这样的播种机。他还教我怎么使用，将种子和肥料同时装入条盒中，可以同时种到地里，下种粒数的多少，可以通过调节钮调节。我们试验了一下，种豆子和苞米种完全可以，但是种花生不可。因为，它容易夹碎花生种。
中午，该开饭了。我们到旁边的河中洗手、洗脸，水真清、真凉爽，洗上一把，爽快极了！观察河里，还有窜来窜去的小鱼儿，鹅和鸭子优哉游哉地在河中游动着，不时地把头猛扎到水中，那是在捉小鱼儿吧。
“你看！从河里捡到的。”老姜举着一只白色的大鸭蛋给我看。是他从河里捡到的。原来，有的鸭子急着下河，来不及在窝里下完蛋就下水了，于是就不经意地将蛋下在河里。“你要是有时间，光脚在河里上下走走，很可能会捡到鸭蛋呢！”妻子告诉我说。
“是吗？那天天得溜着河套捡蛋呀，不然的话，鸭蛋岂不是被别人捡走了吗！”我不无担心地说。
“没事儿，放鸭放鹅的不光咱一家，有些农户也把鸭子赶到这里，所以他们也捡蛋，谁捡到算谁的！”园主宽宏大度地说道。
午饭吃的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菜包子。那是昨天在家里园中割的韭菜、摘的大耳毛和大叶芹，拌上鸡蛋，剁成馅儿，今天早上在家里点大锅蒸的素馅白面包子。干了这样重的农活儿，吃饭格外香。我也觉得饭量增加了，吃了不少包子才吃饱。
下午工作要分工进行。园主说，下午既要种豆子，还要修理鸡鸭圈。原因是邻近的五味子园中马上要种东西，我们不能再让鸡穿过铁丝网子，过去溜达捡虫吃了。同时，咱果园也种了地，也不能让鸡到地里乱抓乱啄了，必须将鸡圈四周圈起来。
“老马比较细致，圈鸡圈的任务就是你的了。”妻子分配道。种地的事情，有她和园工老姜配合干。
于是，我将妻子买好的铁丝网捆儿搬出来，找出些工具和材料，开始筹划。做这个事，我在家里干过，曾受到过“领导”的表扬。于是，我就开始挖坑、竖杆、埋杆，用铁丝网围起来…………
一直干到下午五点多，怕公汽没有了班车，妻子没法回家，所以我提意收工吧，没有干完的工程，明天继续。
第二天，继续完善昨天夹的鸡圈。还是自己一人行动，将周围的铁丝网挂在上边，然后一点一点用铁丝子编织连接起来。有的地方就加添了立杆儿支撑着。
最后再开始钉制那个门。上午还来了个邻居农民老何，挺愿意说话的，热心地告诉我这样干那样干，例如方正的门框子，要拉斜的话可以不用木板而用铁丝来拉，此方法很棒。这个门用了折叶和门鼻儿。在门轴儿浇上油，把门折叶安装好，转动起来相当不错。这时，老伴儿问我修理鸡圈的工程怎么样了，我说:“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吧。”她说：“怎么差一分啊？”我说：“嘿嘿，这一分就差在领导剪彩了嘛！”大家哈哈地笑了起来……
15、果树为啥不坐果儿
(2010-06-19 ）
过了芒种和端午，大部分该结果的果树都该坐果了。可是，我家经营的苹果园中的六百多棵苹果树，却没见着一棵树上坐果儿！种一般的庄稼，如果一茬作物没出苗，尚可改种其它作物。然而，果树园中的果树不坐果，就是说一年四季的辛苦和投入，就全部泡汤了。
从去年秋天收获当年苹果后，我们就开始了第二年栽植的预备。从投肥、施肥、修剪树枝、预防冻害、春天防病、喷杀虫剂、除草整园……应该说园主园工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和汗水，尤其在果树开花之时，望着一片花海斑斓多姿，总是对今年的苹果丰收远景，充满了期望和信心。那时的心情是甜蜜的、愉快的，心想付出的辛苦应该有所回报。然而在花落之后，那花蒂上应该结成的小果核，却迟迟没有产生。开始，园主园工都以为天气关系，还要等待。今天等，明天等，等来等去，竟然一个小果核也没有出现，不禁心慌意乱起来，这是为什么呢？这到是怎么了？
园主园工都在绞尽脑汁思索着原因，考虑着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园主表面平静，内心疑惑。园工也格外上火，心里着急……
“别上火，一个没结也不要上火，有什么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算是再得一次教训吧！”我听见女园主在电话里安慰着园工。因为无论是园主还是园工都在回想和查询着，究竟是在哪个果树管理环节出了毛病？
是今年天气不正常，导致开花不坐果？确实今年冷天太长，春天太短，只有一个月左右，突然变热入夏急剧。可是，这不能导致所有的果树都不结果啊。
或者是喷洒了什么不相当的药液导致的？在春季之时为防止病虫害起，倒是在无雨的天气里喷洒过两遍杀虫剂，把虫治住了，并没有在开花后再杀虫，应该不是直接原因的。
授粉期没有进行人工授粉。不错，曾经有人告诉过，开花后，要用异树花粉对苹果树的每朵花儿授粉，要收集山椗子花粉，使用毛笔粘着，给苹果树上的花朵授粉。园主园工没有这样做。觉得那是个愚蠢的办法，别说是六百来棵果树，就是三百棵果树，那满树之花都要手工授粉的话，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啊？园主在浏览果药市场时，发现了一种“高科技”新产品，叫“授粉精”，用喷雾器喷洒的方法授粉。而且说明书上写着：百分百有效，坐果率也是百分百。除了避免在高温天或者雨天喷洒外，如果正常喷洒，一夜便有奇效，很快就能坐果。妻子大喜过望，立刻买来，安排园工泽日喷洒上去。虽然是初次尝试，应该是个最有效的可行之法，以为花期过后，一定会果实累累。
难道是授粉精出假的问题？竟然导致棵棵树都不结果？估计是此无疑。女园主说，要带着授粉精的包装袋到消费者协会去上诉，准备找一个说法……
我也安慰着妻子：“别上火，没结果就没结果吧，不是还有来年嘛！再说就当是一年投入赚个锻炼身体和愉快心情吧!”
妻子也是如此自我安慰着。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难过之态。
然而我知道，在内心，她一定是非常地难受。因为头一年没得到丰收，只收下了三千斤左右的苹果，也没有卖好，根本没有换回投入。所以就在期望第二年翻个身，再求丰收。不是说，果树有“大年小年”之分吗，也许虎年正是个收果的“大年”呢！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第二年竟然“颗粒无收”！还赶不上头一年的收成？！不仅仅是投入那么多的精力心血，每天往返果园所受的颠簸都白费了。还有那从她自己退休工资中掏出来，给园工按月开支的工资共一万四千多元也是打了水漂儿。
那位园工看着全园苹果树上毫无果实的籽核，那份难受和疑问也给他的心理蒙上了巨大的阴影。女园主是个大度爽快的人，她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平静，反过来去安慰雇工老姜：“没关系，咱们继续干，有经验有教训也是收获啊！”
就在我们都在忍受心理上的沉重打击，都在疑惑苹果树不结果的原由时，一个电话打来，又揭开了一个果树不坐果秘密。那是一位果树专家，妻子称他是范老师。他的话语揭示出果树不结果的另外一个惊人的信息：“苹果树不作果不是一两个果园的现象，是全县城普遍出现的现象。”“真的？”我疑惑着。“很多果农的果园都有坐果少甚至不坐果的问题。”“为什么？”
“据考察，其原因是今年各地大田里喷洒的除草剂，含有杀灭花蕾受精能力，含有阻止花蕾坐果的药剂！” “！！！” “而且凡是周围有大田作物的地方，正当果树开花时候，农民大量喷洒了这样的除草剂。除草药剂成水雾状态，在有风天或者大雾天，除草剂发生转移性飘移，随着风悄悄散布飘移到果园，从而导致花蕾不结核、不坐果。那种除草剂正是利用了可以阻止各种植物开花作核的原理制作的，厉害得很啊！”
原来如此！
可是，怎么办呢？范老师说，此事已经由果农提出交涉，已经提交农林管理部门研究，可是上边说没办法解决。那又怎么办呢？范老师说：全县果树减产是全面的，甚至还有绝收的果园。其实，要解决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由政府采取措施，把这种除草剂收缴、禁止。不要再生产和销售此类除草剂。或者避开果树开花时节进行大田的喷洒……
然而，如果政府下令，现在的农民们能听从吗？
16、堤内损失堤外补
这句话是六十年代的现代戏《龙江颂》里面唱词，已经普及在全民之中了。意指人们如果在某项事业上遭受损失后，不气馁不退缩，勇敢拼搏，用另外的方式和办法，减少损失、增加收入，来祢补那项事业上的损失。这是一种顽强拼搏的精神。
我家承包的果园已经是第三个年景了，由于春夏雨水多天气冷，正在开花季节，低温寡照，几乎全军覆没——很少做果挂果，连结果很少的去年也比不上。有人分析说是在果树开花季节，其它农村大田广撒一种除草剂，粉雾飞散，不仅治理了杂草结籽，也同时给果树的花朵“绝了育”——不会做果了。不管怎么说，今年的果树大面积减产不单单是咱一家，据传全凤城、全丹东、全省都严重减产。连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宽甸河口乡的大桃子，报纸上也报道是“减产一半”！足以说明，今年果木生产的形势确实太差了。
怎么样把损失减少到最低？也许是许多果农思考和努力的地方。咱家的果园，园主——俺夫人早就想方设法在努力了。一是在果树空隙处，从春天就种下了大豆、地瓜和花生，同时，还栽种下了几百棵沙棘树苗。沙棘树这种植物是西部干旱地区，大力提倡发展的绿化树木品种，三年成活，结果产籽，其叶、其果全部回收有用。现在辽宁地区丹东和凤城地区也在大力发展，我夫人已经参与了发展沙棘的分公司业务。意欲通过此项发展，对全地区荒山土岭的绿化和对农民的长远收入会有个增益。虽然，收益比较遥远，毕竟是可以等待的。
此外，她还是不放弃果园的严格管理。一月之中，足有二十多天是在果园度过的，既监督管理园工的劳动程序，也参与到果园的劳动，在青山绿水中活跃着，脸和皮肤晒得黑了许多，但她还是乐于在果树林里呼吸着那舒畅的空气，享受着那大自然的风光。
近几天，她让我有空也到果园去。那里正雇佣了人和园工一起把铁棘篱围栏安装上。我去的任务是摘除春天安装的鸡鸭鹅圈的围栏，现在剩的不多的家禽已经可以完全放牧到果树林里。围栏的铁丝网络可以补装到铁棘栏上固定铁丝网络。
昨天上午，我处理完网站事务后。冒雨又骑摩托车到果园，协助夫人、园工拔摘果园前院种植的一片长得挺旺盛的大豆。其实大豆离成熟期还有一个多月，不过此时的大豆是吃“毛豆”的最好时机。街上摆摊卖烧烤的，也把毛豆煮熟，一小碟一小碟地出售，那是吃烧烤喝啤酒的很好的酒肴。可能一小碟也得一两元钱最少，那么一斤毛豆煮熟后就可以卖出可观的利润了。
其实拔豆子田，更主要是给一拨制作预制件的临时工组倒地方。那是园主揽到的一笔生意。 其来由是这样：果园旁边的河道被洪水漫淹，河岸树林田地被冲毁，政府拨来专款要修筑堤坝和分水沟。施工单位就近要寻找方便的制作水泥预制件的地方，看中了咱家果园的方便条件，于是和园主谈判：把果园前院的庄稼割下来，让出地方，他们占用20天即可，报酬是2000元。园主经过思考，如此施行的话可以一举两得，既支持了修筑河道堤坝的大事，也让果园得到了回报。而果园前院的那片大豆虽然长势比较好，但无论如何秋收后也卖不上2000元的。所以，就势答应了。
我昨天在果园就和他们一起摘豆角装丝袋，两次冒雨拉到凤城存放。一天没有干完，今天还要去干，力图把果园果树的损失降低一点是一点。
园主说：看着果园减收心里话，是很难受的。可是有了其它地方能够挽回一点，就能降低损失，心里就能有点安慰啊。
我也说，是啊，大把大把地把资金投入时，总是期望值过高，不可估计的结果是多样化的，经受失败乃成功之母。今后咱们在大把投入时就得吸取教训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得了病时，那是“来病如山倒”，突然间袭击的，没办法。但是治疗疾病却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那便是“去病如抽丝”，只能一点一点地治疗病患，让一个病人好起来，只能慢慢调理治疗罢。
17、 入秋开始有点忙
[2010年8月31日星期二]
多日连续大暴雨之后，难得出现了阴而无雨的天气。昨天一早，老伴儿就去了果园，临走时还商量我能否在下午抽时间去一趟果园，掰些玉米棒子回来。看情况吧。
我顾不上吃完饭，预备出门去。 一手抓了手机装裤袋，另一手去抓我的那串钥匙，却抓不到了。平常我和老伴都是把手机和钥匙放在屏风后的台座上，可现在哪里去了呢？我在可能放钥匙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于是想到，一定是老伴儿忙着出门时，把我的这串也当成她的，一起拿走了。因为人在忙中，容易出错儿。我立刻给老伴儿打电话。
“喂！你现在上车了吗？”我在对方接听的一瞬间，听到那些杂音像是在公汽车上。
“是啊，在车上，过转盘了。”
“你快找找，是不是把我的那串钥匙也给拿走了？”
“没有！我没拿。”老伴儿十二分肯定地说。
“你找找看，是不是你带了两串钥匙？”
“不会呀，我只有我的那串儿！”老伴儿似乎在边找边回答我。
“你再找找看，在身上的别处再找找看……”我恳求她道，因为没有了这串钥匙，我不仅锁不了门，而且今天一天会去不成培训部、回不了家，而我还有好多业务事情要办。
……
“啊，我包里有一串，兜里还有一串儿……”老伴儿有点自嘲般歉意的回话——终于找到了!我想起春晚小品《捐款》中，毕福剑衣兜里的两袋儿钱，不禁哈哈一乐。
“你看，我说吗，就是你忙中拿错了！”前几天，老伴儿出门，不是忘了手机就是忘了钥匙，今天可倒好，不仅自己的没忘，还把不该拿走的钥匙也‘顺手牵羊’了！不过这不是故意的，是误会、手误。可是，她在行驶的公汽上，怎么把钥匙还给我呢？追！我马上骑上摩托车去追回来！
“你别骑摩托车追车啊，那样太危险！”看来妻子同时也想到我可能会这样，便马上阻止。
“你就在家等着吧，我下车……”
“别！这不又耽误你的事了嘛？能不能让车停一下，你把钥匙放在什么地方，我再去取？”
“对，我把钥匙放在附近的一个地方吧。”我俩又想到一块儿了。
“好的，放好告诉我”我马上穿衣服预备出门。
“……我就放在美大太阳能商店吧！那老板你认识。”
“好的。”于是，老伴儿下车安排，我便出门骑了车赶赴钥匙存放处。
取到了钥匙，回到培训部。
进了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出户口本，立刻打开电脑和扫描仪，将户口本全部扫描一遍，整理好，处理成压缩文件，准备从网络上发送给女儿。随后我又使用手机给女儿发了条短信：“户口已经扫描完毕，请立刻上网收件”
住了一会儿，看到女儿也上了MSN，我开始给她发出问讯：
“才上网？快接收文件。”我催促她抓紧。
“这么快啊！我刚刚到单位，才打开电脑呢！”
“使用ＱＱ传送吧，速度快。”我根据实际和她商量。其实发送电子文件的方式有好几种。既可以使用Email，既电子邮件，也可以使用MSN上的个人空间，让文件与女儿“共享”，另外一种便是使用ＱＱ，因为我发现现在的ＱＱ传送文件的能力越来越强，速度也快，而且是点对点，传送文件图形等比传真机效率要高得多。于是，我俩用ＱＱ进行了传送。
“怎么样？还可以吧！”我问讯女儿。
“太好了！很清楚，老爸的工作效率就是高！”
“那是了！老爸是谁啊！”我沾沾自喜地回答着。
“女儿的事情比爸爸自己的事情更重要嘛，尤其事关外孙女上中学办手续问题，我能不马上办吗？就是必须要我登车去北京，我也会马上去的……”我开始“悬”了起来，洋洋得意地和女儿用文字聊着。
女儿在ＱＱ里给我发了许多大拇指、鲜花和吻痕的表情图，使我更加快乐。忽然想到，不能耽误孩子更多时间，她还忙着呢，便立刻停止聊天，我也开始做我自己的网页修改业务了。
下午，刚刚在新房吃完午饭，正在边休息边看电视“百家讲坛”在开讲《嘉靖皇帝》时，画家赵先生电话找我。我便立刻返回培训部，他已在门前等着。于是，我开门请他进屋，我们便就网站页面的修改业务，磋商起来。他仔细地观看了给他制作的网站上的每一页，并提出一些诸如作品图有几个重复的要摘掉、几幅图片颜色不对等等问题。但是对于修改的图片显示新效果，表示很满意。他还告诉我：
9月2号要出发，送孩子到外地上大学，回来后一定来好好跟老师学电脑。自己不会电脑，确实太落伍了……
送走了画家，看了看钟已经快三点。想到早上答应过老伴儿，下去去果园拿苞米。便简单地把网络上的事情办完后，就要骑车出门,电话突然又响了。原来正是老伴儿：
“你来的时候，去农资供销社买一只喷雾器的长杆和好使的喷头来！”“好的，我正好顺路去买。”
于是,我骑车而去，在供销社买了喷杆，固定绑在摩托车上。接着就向远在草河的果园奔去。
路上看到不少地方被水冲垮。竟然还有一段路只剩下硬硬的路面沥青，下面被水掏空了一半。在山东沟村路上，看到路边的河流宽了许多，水泥桥上挂满了洪水冲来的树枝乱草等。路上挂了牌子，上写道：“前方路段被水冲毁，请绕行！”但我知道，老伴儿告诉过，摩托车还是可能过去的。于是，我通过了几段被冲坏的路，颠簸着来到果园。
在果园，园工老姜背着喷箱在给果树喷药灭虫，老伴儿正手握专用剪刀给苹果树剪枝，见我到达很高兴。 “给你点活干吧？你把河滩这边没倒的苞米棒掰下来，把掰过的苞米秸割倒。”
“好的，你们忙你们的，这点活儿我包了！”
我便在园主的指导下，掰着没被大水冲走的玉米棒儿。玉米地根本看不出垄沟儿了，全是水沙和杂乱草，有的草长到半人高，蜘蛛网也拉得横七竖八地碰头粘脸，我把一小块地里的结棒稍大点的掰了下来，还保留了一些较小的玉米棒儿。然后一趟一趟地用筐擓到井台边儿堆成一堆儿，扒掉外皮。用口袋装好，并绑在了摩托车昂座上……
我看了看时间，5点40多了，天色也有些暗淡。该回去了，家里的小动物们该饿的直叫了。于是，我给老伴儿打了手机，因为她在果园深处，根本看不到叫不应的。
“快6点了，天黑了，咱们离开吧？好吗？”我商量着。
“你等等我过去看看。”老伴儿出来看过后，嘱咐我：
“慢点骑啊！”老伴儿无数次地嘱咐我。
“嗯，知道。天快黑了，你也该回了吧？”我催促她也离开果园，她骑着电动车速度远不如我的摩托。
“不，我再等一会儿，你先回吧！”
“反正你也该回了，不然的话，回去太晚，我也不放心你！”
“没事，你自己先回去吧！骑摩托一定要小心啊！”她又一次嘱咐我。
而我也确实很谨慎，最快没快过50麦。一般在30至40中间。驮了约五六十斤重的口袋，我更得谨慎小心了……
道路虽然不好，好在摩托车是新的，骑起来还算轻松。
当我回到北山家里时，已经六点半钟。
而老伴儿骑了电动车回新房时竟然是全黑了的七点半，电视新闻都要演播完毕了。让我惦念了一个多小时，坐卧不安……
又是一个忙碌的、普通的一天。
18、初秋的和风丽日
(2010-09-20 )
天上飘着几大块云彩，风吹云移，逐渐露出了湛湛蓝蓝的天，那秋日的太阳也舒展了光芒，照在大地上，照在苍翠的松柏林山坡，照在潺潺流水的小河和水泥桥，也照在河边桥旁一片果树农场，照在园中一对老夫妻的身上。
老夫妻俩坐在果园深水井前、水泥台下的一堆秫秸旁。两人对坐，一起在专心一意地摘着刚刚割下来豆秸上的毛豆角儿。
天儿热了，他站起来脱掉一件外衣，又脱下一件薄衫。阳光有些晒，他戴了一顶草帽。她围了纱巾，戴了遮阳帽。两人不停地从豆秸堆里抽出一棵棵豆秸，一手握住根茎，一手开始摘掐着那上面绿莹莹饱满的毛豆角，颗粒饱满实成的放入地上簸簯里，不够饱满或者只有一粒的豆角，便被分扔到另外一个盆中。他俩前面，摘好的豆角已经装满两个丝网袋子，旁边被摘净豆角的豆秸堆成了小山儿。
“哎？我发现你摘的比我快啊！”她说。
“是吗？也许你戴手套不如我没戴手套方便”他说。
“不在那，还是你快。你看咱们一起开始摘的，你簸簯里的豆角堆比我的多不少呢。”她指了指地上。
“噢，是多一点啊。”他看着两个簸簯比了一下说。
“要顺茬摘，你看，这样。”他发现她的摘法有点不得劲，一手握豆秸，一手往怀里方向摘，比较吃力。演示了一下正确顺手的方法。
“噢，怪不得，还是像你这样摘得劲儿啊！”她改变了摘豆角的方向，不一会儿就顺手多了。
“你和收豆角的那人都说好了吗？”他问。
“说好了，人家有多少要多少，她自己说是给全城烧烤业供货源的。要么说应该感谢神嘛，这么巧，我要卖豆角，就遇到了她！人家不但把我的毛豆全包了，连咱没开收的花生也预约全要了”她回答说。
“是吗？太好了。豆角这么卖还是合适的啊。”他说。
“合适！你算算，等大豆成熟还得一个月才收。收的时候还要打场、挑选豆子，干燥好，等着换油、卖豆子，也卖不上几个钱。不如现在早割一个月，卖豆角还有分量，一两元一斤，比卖大豆出钱多呢。”她解释说。
“这个村的农户，好多家都这么干了，他们的豆角才卖1块3，全家人在家里摘豆角，拉到城里卖，都知道这样一来比秋后卖黄豆合适。”她补充道。
“噢，看来这像蚕农一样，卖蚕茧不如剪开蚕茧卖茧蛹子啊！”他说。“对、对，怎么合适怎么办呗。谁不知道卖钱多比卖钱少好啊！”她做结论地说道。
他站起来，直直腰，走了几步。到前边观察了一下，园工老姜和另外一位雇工在给果园拉铁刺棘网。他们干了两三天了，已经把围栏拉到了门前，正在筹划着给果园安装一个简单的大门。
“咱果园有个大门，就会聆静多了！”他感慨地说。
“是啊，早该有个大门。现在没钱，还是简单凑付一下吧。”她说。
他溜达了一会儿，回来坐下。
“干累了就站起来走几步，放松一下，不要总是坐着太难受。”他建议说。
“你说的对，我也得活动活动，不然的话，手臂总抽筋儿……”她赞同，并也站了起来，走到前面，一边观察那两个工人手上的活儿，一边与他们议论着、指挥着、决定着什么。呆了一会儿，便又回到摘豆角处坐了下来，继续摘豆角儿。
中午了，她回果园住房里做了一锅大米粥。
“吃饭了！晌了。”她出来告诉大家。于是四个人进屋子，每人一碗大米粥，吃着他从城里带来的白面花卷，就着原来的蔬菜和咸鱼,很快地把午饭吃完。
如果不是到果园干活的话，他会在午休时睡上一小觉，并在12:45到13:26分时间段，听看上一段电视台播出的“百家讲坛”。最近正在讲“唐宋八大家”中的欧阳修。而今天不成了。怎么困也要坚持把活儿干完。
老夫妻俩下午继续摘豆角，两个人边摘边聊天。
一会扯起了孩子们的事情，想象着孩子们此时此刻都在干什么，说起外孙女外孙子的事情。
一会儿又说起老父亲过生日的事情，今年中秋节和国庆节怎么过的事情。
说着说着又聊到过去十几年来，她所从事的一些直销业务，聊起费力不讨好的杂事。
还聊起去年苹果熟了的前后，怎么样与偷苹果的贼斗智斗勇的故事。
还聊起了那次找亲属们来果园帮忙摘果时，不同人的不同态度和表现。有的人怎么怎么肯干够意思，有的人就私心重，不知爱惜园主一年的劳苦，好苹果咬了一口就扔。只想往自家扛苹果，想多拿还想装像的的可笑样子，边说着边哈哈大笑起来……
她总是在感谢上帝，感谢她自己终于脱离了那些纠缠不休的杂乱事，觉得在果园劳动真是有多么休闲多么自在，心地、精神都是那么放松自如……
好久没这么有闲空，让老夫妻俩如此悠闲地聊天了。俩人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磕儿……
不知不觉太阳又被阴云遮盖，起了风，天凉了。
他又穿上了外衣，摘掉了草帽儿。看看下午不早了，他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一些小动物在等待着他呢。赶紧说是不是该走了？她说，别，一定把这些豆角摘完！
俩人抓紧把余下的豆子都摘干净，分别装了袋子，捆绑在他的摩托车后座上。他穿好了外衣戴好了帽盔，摆了摆手说：
“我先回了？你也抓紧早些回吧！”
“送到电脑房啊，回新房吃晚饭。”她嘱咐道。
摩托车发动起来，他骑上了水泥桥，驶上了柏油公路。
不算太凉的秋风，迎面扑来。
摩托车飞快地向城里驶去……
19、车上听来的故事
(2011-04-15 )
晚饭后，妻子讲了包含两个故事的见闻。一个是才四十来岁觉得活得太累，自杀身亡。另一个是年逾九十，还活得很滋润。两件事都是她在公汽上听到和看到的，都是真实的事。妻子近来几乎每天要到果园去忙，天天乘汽车到草河山东沟。路程不算远，但总能听到点新闻。当汽车路过山东沟村某组时，路边有一家人来人往像是在办什么事情。
“大姐，你知道吗？这里死人了！”乘务员说。
“多大岁数？怎么死的？”妻子问。
“才四十多岁，男的。可能和老婆吵了点嘴，就不想活了，说是总是嫌累，活的累，没意思，昨天把农药除草剂喝了。家里人发现时候就要不行了，送到医院抢救，花了三万多也没抢救过来，死了……”
“这么年轻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是不是有病吧？”
“邻居说平时挺好的，两口子一个孩子十四五岁了，上边还有两个老人。两口子都挺肯干的不懒，有人说这男的精神有点问题。”
“是不是有忧郁症？”
“什么病不知道，大家都说他平时就见人不说话，闷闷的样子，常念叨太累了，活不起了。他老婆还有两个老人一个孩子，哭的啊……”
“唉，哭什么呀？这样寻短见是最不孝的、最不负责的人，还哭什么？他爹妈就该好好骂他太混蛋了！有什么累的？嫌累不会少干点？对孩子和老婆也是不负责任，想一死了之，将来把困难都留给了亲人，他倒清静了！真是个混球儿！”
“可不是嘛！看来确实是精神上有毛病，肯定是抑郁症，想不开就自杀走绝路……”
就是当天下午，妻子乘车回城时乘坐的车，也是在路过死了人的那地方时，上来两个乘客。一男一女。男的岁数大些，女的有六十多了。车开动后，人们还在议论那死了人的事情。
那女的说话中间称呼那男的叫“爸”。看了看，不像很大岁数。那女的说：“我爸爸都九十多了，身体好着呢！他就看不惯那些总觉得生活累的人，活着就得劳动，活着就得忙着。我爸这个岁数，还能自己坐火车去长春我姐姐那里呢！”
听她说，老人三女一男。老两口自己单过，自己服侍自己，哪个孩子那里也不愿意去。这是二女儿领老人回家去住几天，好不容易说服的。”
老人也是农民，干了一辈子农村活儿。家在头台子住，六十左右时办了一家小工厂，搞机械加工。八十岁时候把工厂卖了，老两口有了养老的钱，四个儿女谁的钱也不要，自力更生，还天天劳动，到处活动呢！
真是人不能比人，这活到九十了，还活得好滋润，那个才四十来岁就活够了？人生真是太不一样了！
长寿的人，总是属于乐观畅达、坚持劳动、心胸开阔的人。而心胸狭窄、郁郁寡欢、凡事总想不开的人，命运总是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
同样的人生，真是不同的遭遇啊！
20、她遇到的买树人
(2011-04-18 )
在熙熙攘攘的县城公汽站前，穆羽焦急地左顾右盼，一会儿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一会儿和熟人打着招呼。
“穆大姐，干啥呢？在这儿站着，怎么不上车呀？”熟人问。
“噢，你好！我等人呢！”
“等谁呀？哈，等白马王子吗？”熟人开玩笑道。
“我等一个买树苗的人”
穆羽年过六旬，不肯像一般退休人一样在家呆着玩麻将、哄外孙儿。却经营了一块苹果园。春分过后，她几乎每天都要到那果园里，沐浴着春日的阳光，享受着田园生活带来的宁静和舒心。
前年，她了解到一种可以大力发展的好树种——沙棘树，
不仅可以绿化荒山废地，还能给农民带来未来福音，其果实、树叶均可入药，有多种用途。
于是，她买回两千多棵树苗，栽在果园周围。她还将有关发展沙棘的资料散发给很多人，想把这种栽种容易、管理简单，收益持久的好树种推广给更多的农户。在她的积极推动下，这个县城已有几十家农户引进了沙棘树苗，也开始把闲置土地和荒山排上了用场。
昨天，她接了个电话，是一位远道的农户，说是听说沙棘树好，想要买些沙棘树苗回去栽。并说第二天上午来取树苗儿。
她很忙，若不是为等这人，一大早就会去果园了。可是从早上等到快十点了，还不见踪影。对方没手机，打来的电话是从电话亭打来的，自然无法回电话。
她等得很累，眼看要中午。算了，估计不能来。她便登上公汽，到了果园。
下午两点来钟，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穆大姐吗？我、我上午有事了……”原来正是要买树苗的那位。“你快乘车过来吧！我等了你一上午呢！”她回答道。
虽说那人爽约误时，但下午如果能马上来，买走百来棵树苗也不错，说不定会订上几亩以上的苗子也未可知。
如此一想，穆羽因等人的烦恼都云消雾散，期待着客人的到来。
大约不到半小时，买树苗的人到了。五十七八的样子，黑瘦模样，走路腰都略弯，喘息着。
“来了？你再不过来，我都要下班回去了！”
“对不起，上午我去买轻便手犁了，三千多呢，给我优惠政策，只花了一千多元！真是感谢政府啊……”
穆羽带着他走进果园，给他看长得茂茂盛盛的沙棘树，并热情耐心地给他讲解沙棘树的功能和种植方法。她讲了好多话，那人一直是很认真地听着、点着头。最后，穆羽问：“你想栽多少棵？”
“我想……我想买两棵……”
“什么？买几棵？”穆羽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一遍。
“我，我就买两棵……我家困难呀，没有钱。”
“就要两棵？哈哈，我还真是头一次遇到你这种买树的人！”树苗每棵售价5元。
可不是嘛，找穆羽订苗买树的有买几百棵的，有几亩地的(上千棵)，甚至有很远的外县人骑了摩托车来买树苗也是百来棵以上的，怎么会为了买两棵树苗，跑这么远呢？两棵树苗的钱还不够他来回车费呢！穆羽的疑云袭上眉头，她奇怪地端详着他没说话。
“大姐，你不知道啊，我家里儿子是傻子，女儿是残疾，我也是一年到头病病殃殃的，家里实在困难，地都很难种，要不是政府救济，我家真的是没法儿过的。我刚知道沙棘树是好东西，只想买两棵回家栽栽试试，等结了果儿，咱自己家人用了不是也挺好嘛……”
穆云听着他的话，觉得不像是说的假话。但心里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真是哭笑不得。自嘲地笑了一声，心想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位客户啊，嘿嘿。
“来吧！”穆羽一挥手，果断地把他带到沙棘树苗地，选中了八棵长势茁壮的好沙棘树，挖了出来，捆成一捆递给来的客人。这样的树苗每棵的零售价都在十元以上。
“这，多了多了！我就想要两棵小的树苗就行了，这……”那人摇着头婉言拒绝着。
“你拿着吧！一分也不要你的，送给你了！”穆羽爽快地说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你不也是花钱买的吗？”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回去好好栽，不要上化肥，不用管理，三年结果。栽好了给你们村民做个示范吧……”
“嗯，那——那好，我就谢谢大姐了！”
穆羽把他送上了汽车，想到他真的如此困难，要掏钱来要给他拿车费。
“不用、不用，车费零钱我有……”
公汽车开走了。穆羽望着远去的汽车苦笑着想道：
唉!现在的农村，还真有这样的困难户啊……
21、给果园蜜蜂筑巢
2011-05-14
果园的苹果树开花了！为了增加授粉率，妻子从北京来电话，指导我给果园放小蜜蜂。
蜜蜂卵是春节前买的，六小包放在纸箱里。拿回来后就放进家里电冰箱冷藏室，保持在零度上下。第一次冷藏小蜜蜂卵，心里真是没有底，害怕温度控制不好，太冷会冻死，太热会出蜂憋死，直到前几天取出三包给一位果农亲属时，才稍微放心。因为人家告诉说，放出的蜜蜂都成活了！
我将三小包蜜蜂卵蛹和事先备好的苇管捆儿带到苹果园。园工有事请假，于是我一人开始了给果园放蜜蜂、建造蜜蜂窝巢的“工程”。我第一次做此事，哪里会啊，只是听妻子在电话里告诉的加上自己的想象力，反正尽量成功，不成功“便成仁”呗！
需要往果园中间运去些砖头。我打开仓库拖出小独轮车，将窗下的砖头捡上去二三十块，可是推却推不动？一看，轮胎是瘪的，需要打气。找打气管子也没找到！看来只好用手和土篮搬砖了。反正用砖不多，多搬几趟就有了。
在果园中间地带选择了一处两树中间的位置，平了平土，将四块砖平摆并好，又用三块座在上面形成一空间，留出向阳的一面，再摆上两块砖。
把预备好的苇子管筒的一面用水调黄泥封堵上，放进砖空中，然后把一包约有数百粒小蜜蜂卵蛹放入。不一会，便看见那些比黄豆粒大些的蜂蛹壳里蠕动起来，有小蜜蜂从蛹壳里破壳而出，像笨拙的醉汉似地，出壳后在附近爬行着，显得很稚嫩，也许眼睛还没睁开呢！然而不大一会儿，那只刚刚爬出壳的小蜜蜂竟然抖动着小翅膀飞了起来！看到它飞了出去，真不知道是否能再找到这个家？还有几只出壳的小蜜蜂掉落在我给砌的窝巢外边，我用小木棍给移到巢中……
最后，在上面盖上三合板。这样一来，向阳的一面便形成了一条缝隙，便是蜜蜂的出入口。为了遮风避雨，在盖板上又复上塑料布，用砖土压好。
就照这个办法，依此在果园选择了三处，先后依照上述办法建起了共三个蜜蜂窝巢。据我观察，放入的三包小蜜蜂卵蛹，两包比较活跃出壳的小蜜蜂较多，而有一包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冻死了还是没有到破蛹而出的时候。
蜜蜂巢修建好了，我轮流观察了好一阵子才离开。
忽然想起来，苇管捆的一面是齐刷刷的，另外一头是长短不齐的，我用黄泥封堵的是齐的一面，是不是堵错了呢？没有谁告诉我堵在哪一头，只凭直觉想象封堵了。我忽然想到，那齐刷刷的一面形成的类似蜜蜂巢穴的样子，应该是留着让蜜蜂进出的吧？而我却留的长短不齐的一头儿，并没有形成类似真正蜂窝的出入口，那小蜜蜂会不会进去呢？如果小蜜蜂找不到苇管制成的蜂窝会怎么样呢？
联系一位亲属没联系上，上网也没有查到。究竟我做的对还是不对？这一个环节是不是保养蜜蜂的关键？也未可知，小蜜蜂能否安全顺利地安下巢穴来呢？
22、人工授粉与捉虫
(2011-05-16 )
“果园的花儿都开了！必须抓紧人工授粉！”在京遥控指挥的妻子一大早就来电话说。
“不会吧？昨天看还仅仅是少量苹果树开花呀？”我回答。
“不行，花开有先后，园工老李说的，花儿大部分都开了，不抓紧授粉就影响结果率了！”
“好吧！我今天继续去果园。”安排好了北山家里的活儿后，我便骑了摩托车风驰电掣赶往果园。
早上天阴着，几片乌云盖着大地，风很大，偶尔几点雨滴砸在地上。真怀疑是否能下大雨。结果乌云逐渐散去，天空露出了蓝天白云，原来还是个大晴天。
为了增加苹果的做果率，在苹果园开花时节，给花儿施行人工授粉是一项成功经验。然而，我却是第一次做这种活儿。前一天，指导技术的姜老师带来了小玻璃瓶和小棉球棒，教会我人工授粉的方法。
到了果园，我脱掉外衣便和园工老李一起钻进了苹果树丛中，挨棵苹果树观察着。发现哪里有开的花儿，就用棉球棍粘一下小玻璃瓶中的花粉，然后去粘点苹果花蕊。一次可点三四朵花儿。
苹果园经过昨天一下午太阳照射，确实又开了许多新的花儿，但并没有像妻子说的那样“全开了”。我问了问老李，他笑着说，我没说花全开了呀，只是说又开了一些。恐怕是大姐怕你不来才那么说的吧？嘿嘿，估计是这样的！
既然来了，就应该体现咱来的价值！于是，我还是带着愉悦的心态来做好人工授粉这件事吧。
在蓝天白云下，山坡是翠绿的松柏林，旁边有清清的河水。远处大片的五味子园中有农村妇女在边说边笑地干着园中的农活儿。
苹果园里，苹果花绽开着粉白色的花朵，一束花中，往往是中间的花儿先开起来，周围有五六朵待开的粉色花蕾包围着，那花蝴蝶、小蜜蜂、小飞虫在花丛间飞翔着在花蕊间窜跳着。
地上嫩绿的草一簇一簇地长着，开着各种细小成片的草花，黄的、红的、蓝的、绿的，五颜六色非常漂亮，阳光下春风中，摇摇摆摆。果园里飘荡着一种温馨和浓郁的花香……这是多么美好的幽雅环境啊！我想，也许这正是许多住烦了城市的人们所梦寐以求的理想休闲之地吧！
我和园工老李每人各自把住一趟树，挨着棵树地转着授粉。在每一朵绽开的花心上粘抹着花粉。今年的花儿开的还是不算多，甚至还有一部分因为闹了腐烂病而不开花，有些绿叶也长得抽抽巴巴的。我看到，园工已经利用清晨，把坏死枯干的枝子都锯了下来，准备当柴烧掉。
我俩边聊着天边干着活儿，不到两个小时就授粉三分之一——200多棵。
在苹果树中发现除了有小蜜蜂在飞以外，还有一种如大蚂蚁般黑色小飞虫，挺多的，它们也在花中穿动，看样子并不损害花朵，反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协助授粉。此外，发现有一、中像小指甲大小的硬壳园型的虫子，深色壳上还有几个黑色斑点,姜老师说过，那就是花儿的大敌——金龟子！
只见金龟子飞在花心上，撅着屁股钻进苹果花蕊中，在大口大口地吃着嫩甜的花蕊，被它咬过的花蕊便凄残不堪，自然那花儿也就完蛋了。今年花儿本来开的就不算多，如果再放任金龟子肆无忌惮地损害花儿，那苹果园岂不就会遭到灭顶之灾吗！不行，必须立即铲除！
于是，我俩一边给花儿授粉，一边抓金龟子。抓住后，就立即判处它死刑！将它捏碎掐死，真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妻子在电话里说，把捉到的金龟子收集起来，送到灶坑里全部烧死！那有多麻烦啊！又要准备装虫的瓶子，又要有后续的灶坑焚烧的过程。我俩还是采用抓到就碾碎的简单办法，小虫被捏碎的尸体不是还可以成为肥料嘛！
捉着虫子，忽然想起中央电视台儿童教育频道有个主持人，昵名就叫“金龟子”，说着童声话语，露出天真烂漫的表情，深得儿童们的喜爱。我对老李笑着说道：叫什么不好，怎么叫个金龟子呢？！这是个最能贪吃果树花心的大坏蛋、大害虫，果园人恨死了它，可是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却把它演成了一个善良、热心、天真可爱的小虫形象，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误导少年儿童吗？！我的愤愤不平，把园工老李引得哈哈大笑起来。
……
从上午七点半开始，我俩一直干到下午两点，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不过终于把全园六七百棵苹果树的花儿都授完了粉。也抓到和“处决”了上百只金龟子。在结束前，我又走进果园深处，发现还有遗漏的害虫在飞着、在偷偷地钻在花心里啃咬着……
不行，明天即使不授粉也要继续捉一天金龟子啊！我和园工老李商议着。
一天下来，劳动很辛苦很疲劳，不过在园主妻子不在的时刻，我只有如此尽责才对。
准备好，第二天继续！
23、给妻买个随身听
(2011-05-25 )
妻子从北京回来的当天，下火车到家更换了衣服，马不停蹄地就去了果园。
傍晚回来后对我说：
“园工用的那个“随身听”挺好的，给我买一个？”
“好啊！”我回答说。
其实，我在老伴儿没回来时，我在果园连续四天授粉抓虫的过程中，已看到过园工师傅的那个“随身听”了，说明他还是个挺喜欢听音乐的人。至于要给老伴儿买一个的想法，我早就有了。那是在一次去浴池洗澡的时候，见到看池工有一个像口琴大小的红色喇叭在播放着悦耳的音乐，声音不小，音质也不错。我打听了一下，原来这是个数码多媒体音响，可以充电反复使用，可以用存储卡下载音响歌曲，这可比年轻人过去使用的只供一个人用耳机听的"MP3"实用多了！问了一下价钱是180元左右，并问了在什么地方能买到。
我想，一定要给老伴儿置办上一台，她喜欢听基督的歌曲和讲道。如果长时间在果园干活的话，有了这么个小东西，可以是个解除寂寞、又增长知识的方式，给她买上一个作为礼物，她肯定喜欢。可她是否愿意接受尚不可知。既然她回来就提出，正好，我便答应去买上一个。
这月工资花的有点超，加上老伴儿去京，基本上我把当月工资都给她带上了。手中生活费用不足，或者等下个月买？我自己计划着。没想到的是，老伴儿自己掏出钱来。
“呐！给你200元够了吧？”妻子竟先掏出来钱给我。是嘛，她手中还有女儿给我买摄影背背心的钱，我没要呢！
“够了。”我接过了钱。
当天从果园返回城里时，连家都没有回就直奔站前的凤泽大市场。
一进门，没用往里面走，就看到卖家用电器类产品的玻璃柜台上，摆了好多各种各样的“随身听”。我于是停在柜台前观察了起来。一位年轻的女店员近前打起了招呼：
“大爷，您买什么产品？”态度和蔼亲切。
“我想看看这种随身听。”我指了指就摆在玻璃柜台上面的红红绿绿的小型多媒体设备。那里有红色的，蓝色的，大小和我看到的那样。可是旁边还有椭圆型的更精巧的样式。我问营业员说：“这些也是一样的吗？”
“对啊，这也是一样的多媒体音响。”
“声音和功能怎么样？”我便和营业员探讨起来，她一边介绍着一边给我演示着使用方法。在《产品概述》中写道：本机是一款外观小巧、设计精美、携带方便的多媒体小音响。适用于家居、户外旅游、办公室等场所，随时随地享受音乐带来的轻松，为您的电脑、数码音乐播放器、手机等视听产品提供超值完美的音质。可以直接播放TF卡、Ｕ盘的MP3文件。也可当收音机使用……
好的，就要这一款！椭圆型的音响和音质都不亚于那种长方型的，应该是更好携带，我认为更适用于女性使用。价格还稍微便宜一点。机器120元，TF卡40元（2G)另外配送充电接线等。
我总共花了160元买到了产品。带回家后，就把小小的TF卡取下来，用读卡器接到了电脑上，在网络上下载了200多mb的基督歌曲保存在卡上面。
晚上妻子回来时就把准备好的这东西交给了她。
“这么快就买好了？”老伴儿喜形于色，接到手非常喜爱地反复看着。
“我还给你录好了200多首歌曲，有小敏唱的她自己创作的耶酥的歌曲等……”
“真的？太好了！”老伴儿让我给试验一下，我便教了她使用方法。
“你看，中间的钮，你多按一会就打开了。音量大小靠两边的按钮控制，稍微按长一点，就会将声音调大调小。如果短促按的话，歌曲就会更换……”
妻子很聪明，一会便会使用了。
“太好了，明天我就可以带着它去果园了。包括我骑电动车的路上，也可以听是吧？”
“对嘛！路上也可以听的，不过不能影响你听前后的汽车喇叭声呀！注意安全啊……”
第二天，妻子便带上这小音响出发了。
晚上回来，她的情绪很愉悦，一进门就告诉我说：
“太幸福了！太棒了！我边劳动边听歌，真是幸福和享受啊！”说着说着，她竟然拥上来把我紧紧地抱了一下！
晚间，刚吃过饭，女儿来电话。妻子坐到了沙发上，一接电话便对女儿说：
“哈！你知道吗？你爸爸给我买了个随身听，太好了。我在果园给花授粉和抓虫子时，放着这些歌曲，妈妈感到非常幸福啊！”我望着她那乐颠颠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甜蜜。
“是你爸爸去买的，我给了200元钱，他花了150，还贪污了50元呢！”老伴儿经常故意说出点我的“趣事”，好让女儿们也高兴地说上我几句。可是她说：
“女儿说了，才贪污50元钱不多呀！还给你上网查找和录制了200多首基督的歌曲，那可不止50元能买下来的呀！妈妈你知足吧，老爸爸多么支持你呀，只要你快乐，我爸不是也高兴吗！”
“那当然，还是女儿说的对！”我嘿嘿地笑着。
听了两天，都挺好的。
然而昨天晚上，老伴儿回来说随身听不放音了！怎么回事？按住后灯亮一下就停止了。是不是电的问题？“充电一晚上还不够吗？”是啊，人家告诉充电两小时到四小时即可播放三小时到五小时呢！
今天早上八点，我便带了这个小东西找了出售的商店。服务员接过去看了看说：
“是您没有充好电的原因！您看，您必须把卡取出，把音量调最小，然后按住开机钮让小灯闪烁，然后就充电进去了……”
“原来如此！”我便带回了这东西，重新按照正确的方法进行充电。
原来这个小“随身听”正规名称叫“便携式多媒体音响”，
明天老伴儿又会感到快乐和幸福了！
24、果园竖起铁围栏
(2011-06-18 ）
常言说得好：事非经过不知难。没有亲身体会,是很难理解世事艰辛的。
如过去听说别人有果园，果树开花了、结果了，就羡慕得很，甚至跟人家说：您家果园不错呀，秋天去你那里摘苹果吧！？园主说好啊，欢迎啊！到时候来吧！
其实，咱根本没去细想，人家果园农家的辛苦劳累、流汗流泪，一年的希望就全在果树的果子上！咱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想去摘果。人家即使再真诚、再热情，难道咱就真的那么好意思？人虽然熟悉，怎么回报？给不给钱？给多少？人家不要钱怎么办？咱就好意思白吃白拿？不怕人笑咱是“下山摘桃派”？过去，真的不大在乎，以为是小事一桩，一袋苹果值几个钱呀？！
如今有了亲身体验。因为，咱家的果园包三年了。第一年就投入很多，但却没收几个苹果。第二年结了点果，品类不等，卖也不好卖。只好送亲属、送朋友、送人情，最后也是大亏。去年年景也不大好，15亩地700棵树，更是大亏的一年。在苹果即将成熟的一周之间，夜间天天有人带了大口袋钻进果园偷苹果，咱家花费了好多人力财力，雇人夜夜轮流值班看守果园，也丢了不少果子。最后没等完全成熟，用了半天时间，三个人一气儿就全部摘下来了，估算一下，也就收回了六、七百斤。我的心里其实也和老伴儿一样，表面上瘦驴硬挺架儿，嘴里说没什么、没什么，其实心里在颤抖、在滴着血！酸苦之泪在体内流淌着……
园子是以老伴儿为主承包经营的。她一年中付出的辛苦和劳累，我历历在目。原本我是不同意买果园，就是怕太累干不过来，牵扯到我俩太多的精力。可她做事的主意特正，认准一条道，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硬是买了个果园，说是要在果园度过余生。后来我俩相约分工：果园的经营是以她为主，原则上我“不参与”。但我要把新老房子处的事情承担起来，尤其是北山菜园和饲养，我自己还有电脑培训、网络和网站业务，果园不到特别需要的时刻，不要牵涉我的精力。
可是，果园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让人烦心、劳累的事多的很，每天都忙个不停。老伴儿年近古稀，每天起早贪黑地，天刚亮就骑了电动自行车，约骑行一个小时，走二十里路到果园，和雇的园工一起劳动。投入的钱款多少不说，从春季送粪、防病、打药、剪枝、修树、耕地，到夏天除虫、放蜂、授粉、除草、整地、喷液、套袋，直到秋季护园、防盗、收获、运输、贮藏……冒风雨、顶烈日，吃饭凑付，穿戴简单，脸晒黑了，人累瘦了。每天很晚回家来，顾不得吃饭就打电话请教果农行家，翻看资料查找网络，学习果园技术，联络果树专家询问相关事情……看着她没日没夜的辛劳，其实我每天都在心疼着、担心着，但却无能为力。我的能力体力也很有限，帮不上大忙。
北山那里，她多半年没去了。电脑房这边她也很少来过，虽住在新房，除了晚间睡觉，她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草河的果园中度过的！
前不久，女儿家有事，她去京一周。时值苹果树开花季节，金龟子飞虫祸害花蕾。我坚持连续四五天去果园和园工一起干活儿，人工授粉、捉虫子……她每天电话问讯果园的情况，遥控指挥果园作业，她急得嘴上起了大泡，晚间睡不着觉。女儿的事情一结束，她便赶了回来，下车顾不上休息便奔赴果园忙起来……
也许有孩子的资助，她又凑了几千元，回来就决策购买了一米五高的密网防锈铁围栏三十捆。每捆三十米长，重五十来斤，价格在每捆200元。要将这十五亩苹果园外圈完全围起来，要防盗贼于铁栏之外。为保卫果园的秋收果实而战！
围围栏的那几天是关键时刻，雇工求人，自然我也参与进来了。一人整理旧的刺棘拉网，一人怀抱成捆的铁丝网，靠在水泥立杆和刺棘拉线上，边放着卷，后面两位用细铁丝给固定拧扣。就这样，我和雇工园工们一起干了两天半，终于将铁围栏四面围在了约六百多米的果园外围水泥柱上。园工老李还重新制作了大门和侧门安装上了。说实在的，这大围栏确实是我俩几年来的心头大事。早就想安装上去，可是一算投入，哪里有那么多钱？如果没有她今年下的这么大的决心，真是无法安装上去的。劳动中，我不慎还闪了腰，疼了好几天，至今没好利索。
看着围好的铁栏，心里想，总算是把果园围起来了，这样一来，盗贼就是大白天想进园子恐怕也费难了！铁围栏怎么的也能坚持三年五年不腐烂，有了好收成，也能保护好的，辛苦多一点，果实不丢也算值得！为此，老伴儿很高兴，我也很欣慰。
我还想，那些钻铁丝网进园偷果的盗贼，肯定都是当地农民或流浪汉，其实他们也知道果园经营的艰难，可还是选择了不劳而获的偷盗方式来窃取别人的劳动果实。而我们过去那种只想到人家果园摘果子，不去怜悯果农一年的辛苦劳累，这种情况和盗贼又有多少差别呢？
现实中的果园围栏是围起来了，可人们心中的道德围栏什么时候能修好呢？
……
果园养鸡是一条成功经验。果园养鸡节省饲料，果园有草有虫，可供鸡食用。果园的环境幽雅，空气清新，有利于鸡的生长。果园鸡蛋属于纯绿色产品，是人们理想健康的必要生活需求，颇有市场价值。果园散养鸡群，被称为“溜达鸡”。鸡吃虫、啄草，有利于果树生长。鸡粪又可以肥沃土壤，也有利于果树生长。所以，果园养鸡被称为是理想的“生态循环”林禽产业。
然而，想在果园养鸡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那是需要很多必须的条件。
第一、果园应该是相对封闭的。应该不能让鸡群溜达到果园外边走失的。或者太方便毛贼进园偷鸡。
第二、要有鸡房鸡棚提供给鸡群安居。
第三、需要在辛苦经营果园的劳动之外，再加上对鸡群的照顾和经营，要付出更多的劳力和财力，还要有骤然受损的风险承受能力……
25、果园办起养鸡场
前不久，咱家草河果园刚刚投资建造了总长600多米、一米五高的铁制漆包网格围栏。付出了一大笔财力物力，忙了十多天，终于使果园的封闭环境达到了空前规模，也为果园内养殖业创造了必要条件。因为去年和前年，咱家果园里曾经养过鸡鸭鹅上百只，也建造过一个砖木结构的20来平米的鸡房子。可是，最后竟然连一只鸭鹅也没有剩下：不是死的就是丢的，全部投入都打了水漂儿！
园主决定再次建造养鸡场！主要是蛋鸡养殖场。要用鸡场的收入来祢补果园财力投入。园工也信心十足，主动说过：果园养鸡好呀！用鸡场收入肯定能赚出园主给我的工资的！
既然园主和园工意见一致，我这个“助理园务卿”当然没有意见，同时也愿意在关键时刻，做出我必要的奉献！
从六月中旬开始，我便每天赶到果园，协助园工老李，挖柱桩坑，埋柱子，拆旧鸡舍，搬运砖木，绑立柱。购买合适的围栏铁网、塑料薄膜、薄毛毡，钉棚子、铺塑料、铺毛毡……
可以说，每天都干得精疲力尽，冒酷热、淋风雨，身上的汗水一个劲儿地淌，大瓢井水咕咚咚地喝……
园工老李是个很乐观、积极向上的人。农活、砖瓦、木工钳工样样都行，而且干活主动，无须监督。他习惯起早就干，摸黑还干，心中有活就不想闲着。每天习惯吃两顿饭，上午八九点和下午四五点。他喜欢跟着随身听歌曲哼唱老歌，喜欢说笑话，同时也爱抽烟。和他在一起干活，经常能学习到他的一些劳动经验和小窍门儿。我便笑着说：过去下乡走五七时，上边强调要虚心向贫下中农学习，现在看来，遇到像老李这样的老师，才真正能学习到劳动的技术和许多窍门呢！老李便不无自豪地笑笑。
不过，我也不差。例如在为鸡棚铺毛毡时，我就发明了一种事先卷好筒状毛毡，在棚上摆正后，将引线甩到另外一边，然后拽着线绳就将2米宽6米长的整块毛毡完完整整地铺好在高高的鸡棚上面。而在刚开始时，园主和园工老李都否定我的发明创造，甚至摇着头不信任我。
我俩在一起劳动时，常常是他指挥我干这干那，似乎他是主人而我是雇工。当然，我也乐于听命于人，做我力所能及的活儿。眼看着干不了的，我也丝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例如，他让我清理鸡窝旁边的砖瓦石块，我清理了小块的，遇到大石块，我便直了腰说：对不起，咱可搬不动这大石头！俺的腰疼。老李便笑呵呵地过来，轻而易举地搬掉了大石块儿。我站在旁边说着笑话儿：还是老李呀！真有劲儿！不服不行，能一顿吃下四五张煎饼的就是比吃两张半煎饼的强多了！
果园里边建鸡场，既是成功经验，也是妻子早就抱有的愿望。自从一个月前，用铁网围栏将十五亩苹果园四周围好之后，小型鸡场的建设工程便有条不紊地干了起来。
提起养鸡，我不陌生。从市里迁到县城几年间，家里就没间断过养鸡。每天剁鸡食、喂鸡、捡蛋都是俺的熟练业务。家中吃的鸡蛋，一律都是令人放心的绿色食品。
养几只下蛋鸡容易，可是要建个鸡场，养上三百只蛋鸡,究竟会怎么样呢？
妻子说：“在果园养鸡省饲料呀，园里有虫子，鸡吃了长的快，下蛋质量高。果园的环境好，空气好，还有利于鸡的生长。”
园工说：“鸡粪可以肥土，增加果树肥效。又灭虫，又添肥，一举两得！”
我说：“这么说来，咱们这是搞的生态循环，绿色产业呀！”
妻子笑道：“当然嘛！这样的鸡叫‘溜达鸡’，下的蛋绿色环保，人人喜欢，家家需要，好卖得很呢!”
说干就干。我和园工动手用三天时间建起了约八十平方的养鸡棚。
7月2号，妻子就进了下蛋成鸡300只。
当那些从小到大一直被牢笼关着的母鸡们进入到宽敞的新鸡棚中时，看到一望无际的绿色草丛树木，它们惊呆了。
开车送鸡的人笑着说：“这些鸡从此以后享福啦！”
可是，那些鸡站立不稳，走路打晃，只喜欢钻角落和暗处，不大敢离群独行。
妻子说：“不奇怪，这就是习惯成自然嘛！逐渐就适应了。”
果然，第二天就好了许多，第三天更精神起来。母鸡们开始熟悉环境，到处溜达起来。还有的便跳下铁网床，趴到松软的沙土上依偎着，休憩着。鸡场购买了专用的喂食喂水的鸡具，我便把磨好的玉米碎面和了豆粕、鱼虾粉搅拌均匀，吹着哨子喂在鸡槽里。同时，还抽了深井之水满装在水具中。母鸡们开始也是不习惯如此吃食饮水，不过三天就熟悉了，习惯了。很快母鸡们便开始了产蛋工作，下了圆滚滚的鸡蛋。为了捡蛋方便，我还自制了竹杆铲蛋叉。不必登到网床上，也能捡到两米外的新鸡蛋。
第二天傍晚，我数了数捡的鸡蛋，已经有300来只了！
园工说：“估计还要度过一个适应期，会有三四天产蛋少的时间，以后恢复正常后就会提高产蛋率了！”
第四天，我和园工一起努力把鸡群赶到绿草茵茵的果园之中。那鸡硬是不情愿离开刚刚熟悉的鸡棚和网床，赶走就回来，甚至堵着挡着，它们也要钻出防线，回归鸡棚，只有少部分胆大的鸡才在新环境中溜达起来。
“多么好呀！这环境幽美，空气清新，凉爽不热，草丛中有蚊虫蚂蚱，泥土中有蚯蚓蛆蛹，绿盈盈的嫩草，晶莹莹的露水珠儿，你们吃喝不愁，再也不受牢笼之苦了，多么自由自在啊！”我不无得意地赞美道。
午饭时，园主特意炒了一大盘鸡蛋来款待建设鸡场的“有功之臣”。我端起酒杯和园工碰着杯：“让咱们为鸡场的落成而干杯！下一步，鸡蛋收的多少就看你的了！”
园工笑着说：“没问题，您瞧好儿吧！”
妻子手机响铃不断，闹得她午饭都没吃好。我知道，那都是她的亲戚朋友们听说果园养蛋鸡，要提前预约订鸡蛋的。
26、大雨中鸡棚抢险
(2011-07-27 ）
园工老李请假两天。而果园除了苹果外，还有三四百只鸡，虽说果园围了四面铁网，但也难保无忧，也需严防守护。作为一个果园林场和鸡的养殖园，无论如何也不该唱“空城计”的。那么，这两天，包括夜晚的值班都是我的事情。老伴儿说：如果我不去，她就得去。那怎么可以？做为丈夫，怎么能让妻子去果园守夜？做为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独居险地？做为“部下”，怎么可以让“领导”亲自值宿？——————只能是我，也必须是我去！
其实，这已经是第三次去果园守夜班了。前两次也是因园工有急事请假。园主是开明人士，懂得谁家没个急事情？在打不开点儿的情况下，做为园主应该给予谅解，这也是园主做人的基本原则。
前两次都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每次去，要把鸡喂好，水打好，园子看好等等。
不料这次的下雨天却骤然带来了一个异常的情况，我经受了大风雨的考验！
昨天夜里就有雨，浠浠漓漓地下了大半宿。清晨五点多，我起床后到院子里，觉得还是有雨飘飘洒洒地下着。走到鸡棚，打开了通往果园的门，鸡成群地涌向外面，有的鸡出去后遇到雨，才明白外面的情形不咋的，有的又挤着回棚来。随便吧！大约有三分之一的鸡已经冲在外边了。
五点半，老伴儿来电话：今天下雨，鸡可以不放，你给喂上一桶食吧！按照正常比例……。我说：已经放出了，不过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出去了，有的还在往回赶呢！
我开了仓库的大锁头，备好了喂鸡的粉碎好的苞米楂子和豆饼末，然后拎了一捅，吹着哨儿，进到鸡棚中。那群热呼呼的鸡就涌到我跟前，许多鸡挤到我的双腿下，弄得我迈不开腿，走不了步。只好赶一下，推一下。把十个食槽全部填好饲料。鸡群便围在一个个红色的食槽四周，转圈地啄食起饲料来。听着那些哒哒的啄食的声音，知道鸡有食可吃，就安稳多了。
随后，又按照比例配好了小公鸡们的食物，喂上了食，打上了水。又给几只小白兔喂上了草。
正在此时，又接到老伴儿的一个电话：刚才忘记说了，你看看鸡棚里边，后侧的塑料盖是不是积满了雨水了？你抓紧给处理一下，把雨水排出去，不然的话，那塑料棚要够呛！
是啊！我开始倒没注意，接完电话一看！我的天！真是非常危险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鸡棚子的后侧，由于雨水堆积，竟然把竹皮子檁子压弯了，那黑色的积水压得塑料布垂下来成了一个大大的跎子，而且最大的最下部，竟然往下漏着细流水！
外边的雨还在下着，尽管不算大，但积了一夜之水，鸡棚的负荷太大了。如果不及时解决，那鸡棚子就有毁坏的危险！真的是了不得的事情！
需要马上进行处理！我即刻跳上鸡床，踩在结实的网棱上，用手试着推那第一个大水跎儿——一试才知道，大水跎很重很重，我根本推不动。我还试着用头顶、用肩膀扛，都不成，根本扛不动！这怎么办？我跳下网床，脑袋快速的转着，想着一个一个办法，又一个个否定了无法施行的办法。
得！还是先用原始的办法干吧！
我戴了草帽，找了个脸盆，又找了梯子，隔着铁丝网放在鸡棚后边。然后，开大门转到外边，钻铁丝网来到鸡棚的后侧。
在泥泞的粘土地上支好了三角折合梯。蹬了梯子，双手握塑料盆，就开始把塌落的积水咼出去。可是，咼了一会儿后发现，那大部分积在毡子下面的塑料薄膜里。只有把毡子揭开，才能咼干净积水。于是我便拔下了原来钉死在木棱上的木块、木条，拧开了原来绑死在杆子上的铁丝线。把湿淋淋厚厚的毛毡子揭开一角，露出像一个个大水坛似的积水包。站在梯子上，双手拿盆，向外呙雨水。一盆、两盆、三盆、四盆……水泼在地上，成了河流，旁边的豆子地也在水中淹着。没办法，只能委屈一下豆子地了！如此这样，咼光了一处积水坛，然后再转移一个地方，再揭开毛毡，上高呙水……如此这样，将八处积水坛的水都咼光了，现在一看，那凹陷的水坑缩上去很多，几乎没有凹陷了，看来很有效果。
但是，雨水还在下着，从棚顶上，透过大面积的毛毡，还在不停地积着水，并慢慢地又流到凹陷之处，刚处理干净的水坛又开始涨了水……
我再转到鸡棚里，此时此刻那积水包不太大了，用水一抹，也就把水抹下去了。
然而，我看了看那已经被积水压出了肚子的塑料，还是在逐渐增多着积水。可以想见，不一会儿的话，那里面又会是满满的一大包水。如果是偶尔下起了大暴雨呢？那么就会很快挤满雨水，而且那薄软的竹皮子也会折断，那大包的雨水，就会跌落鸡窝中……如此说来，如果不再采取有效的措施，这大鸡棚子被雨水毁坏的后果是不言而喻的了！
不成！我给老伴儿挂了个电话，请她给园工电话，要求他最好早些回来，处理好鸡棚子问题！抓紧回来，早处理比晚处理强。
随后，我又在观察：竹皮檩子软的问题，应该早就想到。但是没有解决，现在立马就给咱们个下马威！究竟怎么解决呢？难道要全部掀翻重新打造一个比较硬实的鸡棚吗？不成。
那么就要想个临时的办法。我想来想去，想好了：找木棍顶！我设想了把木棍顶部钉上横板条，然后下面顶在网床的硬棱子上，上面将塑料棚顶起来！
好！就这么办！
于是，我便设想了立即制作丁字架，将鸡棚塌陷的部分顶起来的简便办法。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雨水还在下着，我顶了草帽，在木头堆中选了些合适高矮的木棍。可是还需要钳子和钉子啊！在屋里没有，在仓库里也没有，怎么办？只找到斧头。于是就用这把斧头，劈下两个铁钉子，找了支棍和横板，将钉子钉在中间，然后钉到圆木棍顶部。钉好后，拿着进了鸡棚里面。在垂落得最严重的地方，把上面横板顶在了竹皮檩子上，然后抱住下面的木棍，支在铁网床的横梁上。那棚子立马就支了起来！
于是，我又制作了第二个第三个……
在做第三个支撑时，我在车棚一抬头，忽然发现了那把小钳子！哈，找了多少遍也没有发现，竟然在无意中碰见了。有了钳子就等于有了钉子！可以去起钉子嘛！
随后，我一连钉做了七个丁字支架，逐个搬到棚子里，先后顶起了鸡棚后面的塌凹之处，那些地方的棚架和塑料毛毯，便被我顶了起来，积水就很水留在塑料布上了！
此时此刻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早饭也没有吃，现在有点饿了。老伴儿那边电话告诉说，园工老李说一会儿就回果园！
既然他一会儿就来，我的基本工程已经做好了，就离开吧？
于是我趁着雨点小的时候，收拾了一下，锁了果园大门小门，骑上了摩托车，走上了柏油路。不料，突然雨水竟然大了起来！我把雨披穿上，安全帽戴好，骑了摩托车，又在加油站加了油。就奔着回城的路上而去。
阵雨暴雨一阵子很大，击打在头上脸上身上，好多地方都湿了。可是，我却情绪满高的：
哈哈！真该感谢啊，又给我创造了一次磨练自己的机会！
大雨中，我抢救了鸡棚！防止了大鸡棚的塌落！
看来，在危急之中，我还可以临时当个“顶梁柱儿”的！
……
“养上几百只蛋鸡，把工资挣回来吧”，今年开春儿时，园工老李向园主建议道。按说这是好意，也是个不错的项目。果园养鸡，散养散放，鸡蛋是绿色的，生态养鸡，循环经济，确实不错。园主也计算着，养上200只鸡，哪怕一天下100个蛋，可收回百来元。200只鸡，按20元一只色，投4000元左右。4000元除以100元等于40天，就是说鸡蛋能下40天本钱就挣回来了！
再多下两个月就多赚两个月的蛋钱。干！说干就干！。于是从春天开始，建鸡舍、买材料、把鸡舍建成投入一万元左右。买鸡每只花了22元，300只，6600元左右。加上还买玉米和豆饼饲料，贵了，1.2元一斤，2000斤花了2200元。没想到投入越来越大，远远超出设想！而且，鸡买回来后，并不是立即就能下合格的蛋。
27、 想像不等于结果
近一个月来，能下蛋的只有每天30到40个。到两个月了，300只鸡，刚能收120个蛋。运输艰难，有损失，出卖困难，压等压价。只能卖1.5；1.4；很少能卖到1.8的。一个月下来，没赚上一千来元，距离投入的两万多元相去甚远。而且每天上午下午各要喂一大桶玉米粮食饲料，价值在百多元！
不算投入的人力、物力、运输力，哪里能够本儿呢？
不过，看着那又大又圆又光滑又纯的“笨鸡蛋”，真是爱不释手啊！怎么样才能卖出个好价钱，减少点损失呢？
忽然想起一个路人皆知的笑话：捡了一个鸡蛋，梦想着蛋生鸡、鸡下蛋，蛋生鸡、鸡下蛋，循环不止很快就能发财——不小心脚下一滑，鸡蛋打碎了，黄粱一梦也醒了……
28、别了，我的天马！
(2011-09-14 )
“天马”是我的摩托车。去年党的生日那天买的。4200元原价，双座，TM110-3。那是我八年来骑过的第三台摩托车。早两台都是助力车，动力小。我为了满足每天在三四个地方跑动、运输，既要速度也要爬坡力的需求，特意买了这台有牌照、有档位，比较给力的摩托车。一年来可以说天天骑行，非常方便，还省油。然而，却一直没办下来驾驶执照。原因：年龄超过60岁，人家不给办照。卖车人说买吧，买吧，现在交警一般不管的。
为了办照，我也曾花费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找人、托人，多次去检查，需要这个那个手续等等。最后结果还是办不下来。有位警察也告诉我说，你不是就在两处家屋来回骑行吗？先就这样骑着吧！
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中秋节，我的运气就急转直下。中秋节的晚上，我是在果园值班过的夜。到第二天清晨，我骑车跑了两个来回。第二天上午九点，我从果园回家，路上还遇到与我交班的老伴儿，打了招呼，她说：慢点骑呀！我点点头。她总是在为我骑个大摩托车而担忧。几乎天天都嘱咐我“慢点儿骑啊！”我也总是答应了。其实中秋节的晚上，在去草河的路上还发生摩托车被卡车挂碰的事故，我看到那摩托车歪倒在地上，卡车车头被撞坏，地上有血迹，人已不知去向……所以我格外注意，一向骑车很谨慎。不过以往在通过草河大桥一段车辆稀少路况不错的地段时，我常常还试验着把速度提到50至60麦。那速度一快，风吹在脸上身上，引擎的震动和声音的传动，真是有一种非常舒畅、爽快的感受，这是所有骑电动车甚至开轿车所感受不到的！
就在我进入城区要转弯绕过加油站时。路边一台交警的警车横在那里，两名交警站在路口处挥手拦截和检查车辆，我回避不及，不得不停下车来。坏菜了！心里凉了半截儿！
无证驾驶轻则罚款、扣留车辆，重则半月拘留…… 这条规定掠过脑海。尽管事后老伴儿笑着说，你要是能进拘留所去品尝一下也不错，也是一种人生体验啊！我也笑着说，是啊，从来没有进去过，要真的被拘留进去的话，也可给我增加好几篇有生动感受的博客素材呢！笑话归笑话，我可不愿意进去，起码太影响我现在的生活规律和必办之事了嘛！
交警问我要驾照、要证件，问我的年龄……我无法回避，无法说谎。只是憨憨地笑着道歉，想说明情况，想求交警高抬贵手。路边的年轻警察和车内坐着的“交警负责人”，都态度温和，有礼有节。知道我的年龄后，那负责人说，照顾你的年龄，不拘留你了.不过你是无证驾驶，车子要推走，你回头到交警队去处理吧！说着便让年轻警察骑了我的摩托走了。
我懵了。怎么办？还是赶紧找人托人吧……
我先是搭车到卖摩托车的店主那里，店主不在，通过电话找到了他，他却说：你怎么让交警给骑走了呢？如果没骑走，马上打电话，我可以去找找熟人说说情放了你。现在车送到交警队了，我也没办法了！卖摩托车的推掉了协助的义务。
我再找别人吧！亲属中有同学在交警队的，还找了曾经跟我学过电脑的学员工作在交警队的。最后，回话还是打听一下。我知道，解决问题还是要登门送钱吧。我带了行车证和几百元钱，搭车到了交警队。不错，交了钱，车也就取出来了。办事人说，如果不是关系，要你拿好多钱呢！我连连点头感谢。是啊，咱有错在前，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起码不拘留、不没收、不罚太多款，咱还是便宜的嘛！赶紧走吧。
先给亲属和说情人报了平安。然后，下定决心快些把车卖掉。这次可服气了，还是骑电动车稳当。以前曾经和我买车的那家老板说过，我的车骑了不到一年，你帮我退掉或者卖掉可以吗？他摇摇头不干。
求求了，他却说那可卖不出价钱的。我问多少钱？他不屑一顾地说：车这个东西，新车值钱，过个二手就不值钱了。我说连一半价钱还卖不上吗？他把头一歪说：那可不！一半价钱也卖不上！也就是说，这骑不到一年的摩托车还卖不上两千？
我可不认可。于是，我想到了从网络上出售一下试试看。
我搜索找到了个“百姓网”，找到出售转卖摩托车专版。把欲出售二手车辆的信息写上去了，要价3000元。留了联系电话，还找了过去拍摄的这台摩托车的照片，正面反面侧面共五张图全部上传上去。我原以为不一定能等多少天才有人搭茬呢！
不想下午不到两点，就有人来电话问讯：你在网上出卖摩托车吗？我说是呀。他说他要买。可以谈谈。我以为他要来谈判一下，一是压压价，二是看看车。结果他是四十多岁的壮汉，和他媳妇骑了个电动车来了，很急切地找到我就掏钱买车。他说：你卖的不就是网上照片那车吗？我说是的。那就成了！我是经常要到乡下去办事，电动车不行。自己还有车票，就是想买个好车。
哈哈，这么快地就成交了！我把手续、行车证等交给了他，他点了钱给我。就去骑车。
临交车时，我把车用雨披、红色帽盔等，一古脑儿地都给了他。最后，我拍了拍车座子说：我的天马车呀，拜拜了！说实在的，要不是办不了驾照，我确实不舍得卖掉呀！
他理解地点了点头儿。然后，骑上那车，一溜烟儿远去了！
别了，我的“天马”……
29、繁忙的春日记事
(2012-05-01 )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
不到五点，老伴儿就骑了电动车去20多里地外的草河果园了。她说要乘下雨天到来之前，与园工一起给苹果树喷完第二次杀虫药。我的任务是继续种好我家北山的菜园子，加上三处地方的经管。我也忙得不可开交……
最近，满城的街道、村庄、山野，到处都开遍了靓丽的花儿。那些迎春花，玉兰花，杏梅花，樱桃花，梨花……白的、粉的、黄的、红的，一树一树，一丛一丛，一片一片，一层一层，开得灿烂繁华，开得如火如荼，确实是一派万紫千红的春天的样子。人们的笑容挂在脸上，映在心里，格外温馨。
每看到这春的美景，抑制不住一种要拍摄的冲动。于是就经常背了相机包，抽空就拍点花卉和景物。然而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无法专心细致地抛撒时间。春日的时间很宝贵，为了不误农时，有二十多天忙于整地种菜，处理小园子了，哪里有时间享受浪漫啊！
四只白兔，一公三母。两只在龙原府家院，两只在北山家园。其中北山的两只估计是下了小崽儿，它俩先后在棚里掏了两个兔洞，已经看见地上有零星的兔毛。这就是生产前的迹象。只能加强饲养，把饲料和清水喂足，期待着一群小兔崽子的出生。
一群鸡，一公十九母。产蛋的也许只剩七八只，每天饲养很精心了，却只是每天只收四五只蛋，多的时候也只是七八只。说明，有的母鸡是下不了蛋了。
“等咱俩抽空，宰它一半儿吧！”老伴儿好多天前就说道，我点头同意。因为我也算了笔帐：六十元一袋的麦麸(60斤)加上六十斤玉米饲料(1.3元一斤)不够一个月喂的。人工不算，换得的一百五十左右个鸡蛋，似乎顶不上投入的多。几个月来积攒的鸡蛋，不舍得自己吃，都陆续当礼物赠送给了亲属。五一前又给老爹送去一小箱鸡蛋。
我对老爹说：您可别把这当成一般的鸡蛋呀！这是儿子自己“下的”！老爹一楞。我忙笑着纠正说：是儿子自己养的鸡,一天两遍剁菜喂粮食，积攒下来的真正笨鸡蛋呀！老父亲摆摆手不屑地说：你俩吃呗，我不用啊！上街买有的是……看看，90岁的老爹还不太“领情”呢！
妻子说，不管怎么说，咱家自己的鸡蛋是真正的绿色笨鸡蛋！让亲人们吃上这样的蛋放心嘛！
多余不下蛋的鸡，还是应当裁减的。
于是，在大前天，我俩一下午就宰了六只。妻的眼光不错，五只选中的鸡大都是不能下蛋的，只有一只母鸡，剖开后腹后里边的蛋黄一串串。“可惜了！”我说。“没办法，错杀了一只蛋鸡，五比一可以了！”
把宰杀好的鸡用开水“屠戮”干净后，当天就给亲属送出去四只，留下两只放在冰箱里。以备孩子们五一节突然给我们个“惊喜”返回家来的时候，全家能吃上墩家鸡的肉。咱家的鸡肉肯定好吃的!因为完全是粮食喂养的，怎么可能不香呢！
菜园子的工作也是相当繁忙的。一个月前开始，先种了些土豆、芸豆、小白菜、菠菜等。用透明塑料布铺盖了上面。韭菜出苗也盖上的塑料薄膜。总还是保温度保水份，长的倒是快。近日天气转暖没有寒冷了，就把塑料薄膜全部掀开，那绿莹莹的菜苗露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长势喜人。近几天，又把葡萄树解绳后扶上葡萄架，并绑好固定。八垄芸豆和豇豆种了，昨天又把粘苞米种了150株……
去年一年，家园的菜地全是我自己种的，很顺畅也很自在。今年，老伴儿开始对家里园子“上心”了，也要抽时间来北山家里“指导”我劳动。多一个人干活倒是能多出活儿。
昨天，老伴儿陪我一起回北山种地。我本来是想一上午，抢着把地种完。可是，到家园地后，总是不停地接受“领导”指令：你去把园子里的碎枝烂叶等收拾干净！你给我把酸菜缸的大石头抱出来！你去把塑料棚掀开叠好留着过年再用！你去把那刺龙芽全摘下来……这些命令一会东、一会西地把我给支使得很被动。 我开始“抗议”了：你说你东一榔头西一棒锤地，全让我干些零碎活儿，我是想先把菜地玉米地种完呀！那些小活儿等我自己安排干嘛！“领导”却说：种那几垄地有二十分钟就种完了！我不同意地说：什么？二十分钟？你以为种地是刮春风儿呀？稀里糊涂就干完了？那可不行！我还想仔仔细细好好地干呢！
然而抗议归抗议，我还是按照领导的意图干完了。家园干净多了，领导表情还算满意。但是大半天的时间也过去了。
下午，她忙她的去了。我便自己跑回北山家园。按照心中计划：先去鸡窝里收拾出三推车鸡粪，并粉碎好捣好粪料。然后把种玉米的垄上刨出坑来。也许我干得仔细，我是把它作为园艺来做的，刨坑时就是算计好每垄多少株，就刨多少个坑，距离要比量好，不左不右，不偏不歪。我是带着像创作艺术品似的心情来干的。把坑中底肥充填好，覆盖上一层湿土，然后把粘苞米种每四粒放一坑，不多也不少，全部放好后，再回头踩格子，仔仔细细地覆土踩实。虽然只种了150株，也花费去约两个小时的时间。她说20分钟干完？那怎么可以马虎呢！这两个小时是我有滋有味享受创造性劳动的过程！
园地大部分种完了。还有点后补吧，例如今天可以把黄瓜种上，不再买黄瓜苗儿，那样花钱不说，保苗成活还不容易。自己种下的黄瓜种，长出来个保个长得住！
行啦！不写了，抓紧去吃早饭，还要去菜园子上工去啦！拜！
傍晚，果园东山松柏苍翠，林下公路车辆稀少，林边小河潺潺底流着，欢快而轻盈底低吟着。天云迷蒙之间，从东山凹处突然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满天星星，立即隐身太空。好个中秋之月，此时此刻天下亿万人团圆，欢庆中秋。
果园四周静悄悄的，我手持短笛，踱步到院子里，又登高立在果园中井台之上，仰望冉冉升起的明月，心里涌起无限遐思。抬手持短笛不由自主吹起了曲子。
乐曲从口中不停流出，马上又吹出《彩云追月》、《步步高》、《扬鞭跃马送公粮》、《洪湖水浪打浪》、《丢戒指》、《草原红卫兵见到毛主席》、《北京的金山上》、《毛主席来到咱农庄》等一支支五六十年代的乐曲，从我的口中吹出，指间流过，从笛管中传出。
30、笛声悠扬度中秋
（2012.9.30农历八月十五）
在这四周寂静的中秋之夜，传出很远很远。那旷远的原野尽处，夜云笼罩着群山，被雾霾掩映的村庄，透出点点光亮。我知道，这笛声一定会传出老远老远，也许给寂静的山庄增添了中秋节日的气氛，给静静地月夜送上一种别样的精彩！
这是给园工放了假，回家团圆。我这园主之夫承当值班时的场景。
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在想女儿们、外孙们此时此刻都在怎样度中秋呢？我也想到老父亲是怎样过中秋？我还想那些熟悉的朋友们，他们的中秋又是怎样度过的呢？
面对果园，看到一年好于一年，那累累的苹果、那鸡场满满的鸡群、那看守门户的大狼狗……
想到一年来，从春到秋的日日夜夜，夫人年岁不小了，平时除了有要事外，百分之八十的白天都在果园里。接手承包两年来，苹果园严重亏损，入不负出。今年总算是有了起色。园工勤快能干，园主领导有方：上肥、剪枝、喷药、灭虫、授粉、捉虫、牵枝、除病、抗旱、防涝、养蜂、疏果、套袋、喷药、灌溉……操心、流汗、烈日、大雨，每天往返20余里，早起晚归，送走多少晨昏晚星，付出多少精力和体力，真是体会到了果农的不易。
由此想到，人们在街头看到那水果摊前，晶莹鲜美的水果，还有摊前那些讲价砍价的顾客，她们只知道压价砍价，用最低的价格获得最鲜美的果子，可是他们不曾知道，这些水果何止是来之不易啊？
天道酬勤，必有回报吧！期待着不亏本的经营就不错了。
夜深了，风小了，我又吹了一曲《十五的月亮》，唱起：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2012年11月4日星期日下午）
窗外下着雨，是初冬的雨寒寒的。我坐在电脑房电脑座前，情绪沉闷，无言……
已经在苹果园值夜班一个多月了。目前苹果虽然全部摘下来，装好箱，等待批量出售。紫薯有三千多斤，昨天已经全部送到公司在大卜的仓库里，给了入库单。但是，上万斤苹果依然在果园棚子和外边放着……何时能全部出售呢？
刚才挂了个电话，当然是给我家老伴的，她是园主嘛，我问那棚子里是否有漏雨的地方，她说正在棚子里，哪里漏就盖哪里……我可怜的老太太……我说下午我会早些过去的，放心。她说：是啊，你多会来果园，就可以解放我了……
往年结果少了亏损闹心，今年结果多了，卖不出去也闹心。有园工支付高工资闹心，没有园工一切都要自己干也是困难……这一切都是如何产生的？！都是因为有了这么个果园……
也许老伴也是骑虎难下，想卖掉没有出高价的买主，她不舍得出手。留着下年继续干，确实品赏到苦头难以为继，如何是好？
31、有点骑虎难下
电，在现代生活中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很难想像，在城市生活中如果没有了电，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在远离城市的农村，甚至远离村落的僻静的苹果园里，电也起到了重大作用。有了电，可以电泵抽水，有了电可以晚间照明。有了电可以看电视、玩电脑……我之所以能在果园坚持值宿一个多月，全仗着有电相随。
然而，11月18日却没有了电。苹果园在与周围农户改设电杆重新装电中，因为承担费用的问题，未能协商妥，而被甩杆停电。如何协调重新接电，那是园主操办的事情。我的任务是在停电的环境中，如何坚守岗位，在果园继续守夜。
没有了电，确实难熬，可是想想古人不就是在无电的状态下一代接一代生活了几千年吗？我为啥不可返古归真，过几天古人的生活呢？
32、苹果园无电之夜（2012年11月18日）
晚上五点多钟，天便黑下来。我备好烧柴开始把大锅灶点着，蒸熟了饭菜。找到了一支小手指粗细的蜡烛，点着蜡烛固定在炕桌上。桌子上摆上了饭菜，特别是还给自己斟上了一杯老窖酒。坐在热炕上，面对小小烛光，举起酒杯，独酌起来。此时忽然想起李白的“举杯邀明月”的诗句来。此情此景应改为：烛前一杯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相映成三人，灯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将夜伴灯，行乐须及晨。
酒酣饭饱，推杯而眠，此时看表——才六点半钟！……哈哈。
由于火炕烧的较多，很热。竟然使我辗转反侧终难入睡，浮想联翩……
不知何时竟入梦，与电台老同事郑德顺同游于云雾弥漫的温泉之都，缥缈之际，烟波浩荡。我俩脱衣进入热泉水池中，浑身为热水包裹温暖炙热。出浴遇泉主妇人，带领到一处豪华寝室，更衣，竟招手引来了妙龄美女两人入座。鞠躬问安，十分委婉，玉面月眉清秀可人、谈笑甚洽……
忽然，犬吠声声，惊醒美梦。点灯看钟，乃后半夜2点半。更是欲睡无眠，寂静之夜，万籁俱寂，黑夜之中，感而叹之。
人对于世上一切艰难困苦，都应当坦然处之，不可因之悲愁，只应欣悦承受，因为这一切均为老天赏赐，不怨天、不忧人，欣然处之。一切的一切，皆为生命之经历，也算是生命的价值。
于是，点灯卧而持笔记之。
33、多日的值班日志
1、（2012年11月１９日晚星期一）
第二个无电点蜡烛的夜晚。刚吃完饭还喝了酒，出门一看，月光明亮，但在山林之下，贴地一层白色的雾气，景象很异常。回来在炕桌上蜡烛灯下展纸，想写点什么？只有日记。
早上雪盖大地，持锹清理通往鸡棚果园和门前的路，开了门，又清除门前的雪。通往公路的雪，一段坡路铲出了一条窄窄的见土路。一辆车路过，我看见司机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八点左右，收拾好果园一切，吃了一个豆包，喂好了小狗和兔子。发现另外一只母兔也死了！没办法，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药死了？！埋埋葬了吧。
雪如此之大，不能骑电动车了，太滑。在等待乘车时，一台拉着幼儿园小孩的面包车上坡上不动滑下去了。大家一起帮忙也没能拉上来。
回到电脑房，中午和老伴一起吃的饺子。下午雇了车拉到果园，装了许多苹果还有24箱苹果拉到草河电管站，送给站长，答应不用交钱了。以后给装电。还要说凑了钱交好了才给装的！那24箱苹果加上雇车和送局长的，少说也是两千多元，直接进入了私人手里了！
我就奇怪，国家为农民安装民用电，那些电杆电线全都要农民自己拿钱呀？如果农民太困难了就不能给安装了吗？真不理解！
下午老伴又去见了小东，谈了电站的事情，并说了可以将剩下的苹果都拉到他的车库里放着……
2、（2012年11月20日星期二晚上）
今天终于从果园离开了，晚上不用去了。可是今天一天真够忙碌和劳累的！老伴决定，今天用一天时间，将果园仓库里的苹果全部转移到小东的汽车仓库里。来电话告诉我，在车没到之前把白菜砍好，酸菜控好，等一起拉回来……
雇工姜庆洪来了。让他收拾白菜，我处理雪地等。后来，雇佣的车来了，还是昨天给电站送苹果的那位，光头壮小伙儿。
秀晶也来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四个人，开始装苹果，又开始当搬运工。不过，我只在果园装了两车，没有去城内目的地卸车。只是在第二趟时，我把兔子带笼子绑在电动车上，骑回城内，放在龙原府家院子里。然后电话问询她们卸车完毕没有，一起去赫师傅牛肉拉面馆，给客人要了十元一碗的牛肉炒面，我们要了三碗毛细面。共花了四十六元。然后一起乘车回果园，装最后一车，将全部苹果箱装上去，还拉回来白菜。
跟车到小东的汽车仓库卸车后，到电脑房将白菜卸下。此时不到两点，妻子和老姜又到果园去收拾。我回电脑房。有好几位来买白菜的。直到四点左右，佟盛豹和秀晶又去一趟果园将余下的白菜和酸菜拉了回来，开始卖白菜和苹果。我去接的孩子佟鑫。在收拾时，老伴才回来……
晚上我回龙源府和她一起吃了晚饭，呆了一会儿就回电脑房了……
3、（2012年11月23日星期五晚上）
今早六点半到龙原府新房吃饭。收拾后等到七点半左右回电脑房。老伴后去，汇合秀晶和盛豹，将电脑房的苹果箱几乎全部装到车上。然后我们三人到在河畔小区小东的车库（苹果全在那里保存的）卸下果箱，然后搬到车上36箱苹果。18 斤X 36箱X2.5元＝1620元。另外还送一箱苹果给黄总。我上车跟车到丹东送货。然后车到东街市场，等小李上车后。9:30出发。路上在边门农贸集市参观一下后向丹东进发。 在五龙背前后我电话联系黄总，约好在丹东见面地点。后从立交桥上下来，转到福民街。转到青年街，走错了，回来找工商银行附近就联系上了，一女孩电话联系。大家一起将苹果卸下。女孩给了钱：1600元。此时已经11:10我要请客吃饭。小李说要上马市看香菇产地。我们沿着江边路到九连城到马市看了几家香菇大棚和生产过程。买了三袋香菇，然后从金山五龙背路走，到龙升食用菌生产基地公司又买了百斤香菇装上车。
路经过石安时看见羊汤，就决定三人在此吃饭。每碗羊汤20元，共花了66元。吃饭时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完后返回凤城。先到东街市场装了几箱苹果（原来出卖的没有卖完的）小李下车。我乘车拉到河畔小区车库见到老伴。交代了当天任务完成情况。
协助处理了几箱苹果，她已经处理了60箱，还有40箱没有处理完毕。只好明天了。然后我们回电脑房。秀晶和盛豹说明天回大兴，秀晶说是回去赶礼。不知道是什么礼。老伴明白了，一定是她们的老人过生日。就给了礼钱，结果推辞了半天，竟然没拿。
这一天也很忙累，还困倦……
（2012年12月1日星期六晚上）
最近为了整理和销售苹果没少当搬运工。从草河山东沟的果园搬到杨成栋的汽车库，再从车库装车拉到丹东。一次，二次……
今天就又装了一车五十箱好苹果，那是前天用了一个下午，四个人一起整理出五十箱。昨天没动，今天上午八点半装完车，出发，小佟开车，拉到丹东。路上我打电话给丹东接苹果的李师傅，结果打不通，我怀疑号码错了。问了领导，她还不让我给大女儿打电话。那怎么能行？我打了后，他核对后才知道确实号码不对了。随后，又费了周折才找到外贸免费仓库。姓李的接了货，留到传达室九箱，然后塞到车里41箱。给了2500元钱收好了。然后进市内去珍珠路的蔬菜批发市场。原来是玻璃厂，好大院子。出来后，开车到元宝区附近，放好车，去老天祥用医保卡买药品，主要是给秀晶买的药，大约两百多元钱。
34、当了临时搬运工
然后顺路找立交桥往回走。到了龙升食用菌附近，转到后边大鹏去买了几处香菇。共近七百来斤。拉回东街市场，转回电脑房，放下一些香菇，收拾好后，然后去车库，把剩下的苹果全部装车，拉到电脑房一小部分，其余的全部拉到北山仓房，我搬卸后，用棉被盖上了。算完成任务。下山到电脑房，收拾一下，就去新房吃饭。园主电话告诉我，她感觉身上难受，不知道哪里不好了……
（2013年3月1日星期五）
昨天已经开始给果园苹果树剪枝了。
昨天早上园主就去果园了。我是九点开始去买了菜包子和一个猪肉肘子，等12路车去了果园。两个剪枝的加上老伴。我开了门，加了火，把菜整好。修门，塑料钉窗，中午一起吃饭。随后回来。
今天也是到果园。是十点去的。买了包子和４元的菜。等车到那。结果老伴已经做了三个菜，米饭。还有白酒和啤酒。中午我一起喝了吃了。
昨天大雪，今天还要去。下午回来，上网收拾东西……
2013年5月20日星期一早晨05:25:24秒
昨天。早饭时老伴就商量我：果园花开快过了，需要抓紧授粉！今天我们三人授粉一天结束怎么样？我想了想，可以。答应了。但她继续打了许多电话购买花粉，都说没有了。我骑了电动车出发了，在路上购买到花粉两袋。电话问老伴她还不太相信。两袋才四元。带到果园后，就开始劳动。仔细看了说明，原来这是喷雾用的。是授粉、保花、保果，起保护作用的东西。
35、剪枝和授粉
于是跟园工老李要了鈅匙开仓房们，取出喷雾器，合了药液。搅拌均匀后，加穿了一件衣服，背了喷雾器开始喷洒。一直喷了两个小时多，把两桶喷完。 果园里园工收拾得不错，用工量也很大。中途他去市场要买猪仔，八点半吃饭，然后去市场快十点回来。园主是十点半左右到的。
我开始在果园抓金龟子害虫。抓了大半瓶子。中午十二点多才开始吃饭。中午来了小老头何某。我吃完拎筐上对面山上采山菜。到半山腰了。拍了几张全景。下山后回果园，后说了说情况。就离开回凤城了。
接到旅游公司电话，说六一有一车去锦州世博园，一天游可以报名。
每人260元。我答应和老伴商量下。结果老伴同意，我便决定明天（今天）报名去。车载16人不多不少。
36、苹果园惨遭横祸
(2013-06-06 )
五月中旬，这十五亩地果园、457棵十年生寒富苹果树，正值盛花时节。忽然，一夜之间惨遭荼毒，一场意想不到的灾害从天而降，这片果园面临着灭顶之灾！
事情是这样的：
今年虽然春天来的迟，果树发芽缓慢，随着天气转暖，果树的枝桠和叶片逐渐伸展开来，五月上旬，花蕾繁茂，预示着又一个好年景降临。五月中旬终于开花吐蕊，蜂蝶飞舞，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园主园工们忙了一春到夏，施肥、剪枝、清地、除虫、喷药、授粉、疏花……年近七旬的园主，每天清晨骑着电动车，远行三十里去果园上工，风里雨里忙碌一天，晚间擦黑再蹬车回家，实在的够她辛苦的。
紧靠苹果园的北侧原本是一大片几百亩五味子园，今年换了承包人，将所有五味子全部拔掉清净，拖拉机重新耕耘，要大面积种玉米。
“这个承包人姓宋，女的，四十出头，据说是农学院毕业的，挺有魄力有胆识的”
“我俩处的还不错，我把仓库借给她用，她用水停车我们果园都给她很大方便”
“小宋喊我叫大姨，跟我说骑电动车太累，以后要我乘坐她的小车到果园上下班”
“我把果园大门和仓库门的鈅匙都给了她一套，方便她进果园使用……”
这是园主陆续透露的有关邻居这位承包人的相关信息。
五月中旬玉米地播种完毕，宋女士进了一大批除草剂放在果园仓库里。
“要在地里喷洒除草剂了吗？”园主问询小宋。
“是呀，对了大姨，您别担心，我买的除草剂不会对果园有什么影响的，我特意买的这种农药是安全的……”苹果园主听信了小宋的话，看着那除草剂说明书密密麻麻的小字，老花眼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既然说没有影响，就不必担心了。
五月十八日开始，玉米地开始大面积喷洒除草剂。面积太大，人工喷洒不行，雇佣了拖拉机机器喷洒农药，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喷头，喷出烟雾状态的除草剂，在风的吹拂下飘扬四方，有许多雾状药滴散落在果园的树间、地下……
当天下午，果园发现苹果树叶边缘发黄，叶片发生卷曲发蔫。第二天第三天玉米地继续喷撒农药，果园里情况更加严重： 果园地上的蔬菜农作物，芸豆、黄瓜、茄子，地瓜等，叶子皱皱，有的焦黄、有的叶面有类似烧焦的斑点，有的枯萎死去。
园主告诉了宋女士，她随着“大姨”进果园中看了看，惊讶地说：这咋办？随后她还找了农林专家到果园看过，专家给出了个救急的“解药方”。 玉米田的主人当即就去买了糖、尿素、磷酸二氢钾。21号苹果园这边起大早给果树和蔬菜等都喷了“解药”。当天下午，有的果树叶子由卷卷而稍显舒展。但是，果树的花没有像往年小果累累，全枯萎了，过了两天再看，是根本没有坐果！
５月22号早上，辽宁电视台《黑土地》栏目里的一位果树专家说：被除草剂伤害的果树是无药可救，被除草剂侵害的果树，受害轻的百分之五十损失，严重的会绝收！
现在距离喷除草剂的时间，已十几天了，受伤害的果树天天都有大批的枯萎死掉。到六月三号，经查点苹果树死了160多棵，两年生的小树也死了24棵。
怎么能这么厉害？不是说这种农药对果园没有什么影响吗？园主戴了花镜仔细观看那些除草剂的说明和注意事项。
玉米田使用了多种除草剂。其中一种袋装的“2甲4氯钠”的使用说明中，在注意事项中明文标着：“棉花、马铃薯、油菜、豆类、瓜类果树、果木等对本品极为敏感，用药时要防止雾滴飘移上述植物上”此外还有“乙草胺”“莠××”等除草药。
园主一看心凉了一半！原来你小宋在骗我呢！看我是老太太不识数是不？
另外一位农果行家对园主说：“我不是吓唬你，它的危害不仅影响今年，它直接影响明年……”
园工和知道此情的熟人亲友都提示道，这种忽视安全使用除草剂给邻居果园造成如此严重的损失，当事人必须承担赔偿责任！苹果园必须把证据收集好，及时和当事人交涉好！
于是，后几天就开始了拍照、拟文，园主也跟姓宋的女士打了招呼，问问怎么办？意思是既然你给我果园造成了这么重大的损失，你必须要有个说法了！
然而，五月下旬便不见了宋女士的身影。苹果园园主几次电话都联系不上了。
六月五日，园主忽然在街上看到了她的小车停在路边，立刻找上去问她，此事怎么办呀？
没有想到的是女士一反常态，不仅不再称呼“大姨”了，反而如对待仇人一样，横眉怒目恼羞成怒地大喊道：“你告什么告！你那树死的是腐烂病，不是除草剂造成的！你给我造成了经济损失我还要告你呢！以后你年年给我雇人喷洒我360多亩地的除草剂呀！”车上还有个男子也帮她说了些训斥园主的话，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苹果园老太太近七旬的年龄，被呛得说不上来话，气的双手震颤、腿哆嗦……
眼睁睁看着对方如此无礼，如此严重伤害了果园果农的利益，竟然还态度这么恶劣蛮横，果园园主回到家来，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流下难过的泪水……
（2013年6月9日星期日早晨）
又是好久没记日记了。漏掉许多重要的生活经历！
昨天上午到果园了，老伴买的一条大鲶鱼半夜闹妖妖，从水池跳到地上，整的满地是水。半夜起来去捉鱼，并放到水桶里。早上带到果园。中午前杀死活鱼，掏了内脏，分割鱼肉时，那鱼肉还是活着的……因为今天呢有草河的林果站带人来给评测鉴定果园药害损失情况。所以到果园看，上午约九点半时来了两台车五个人，到果园内晃荡一圈。这是昨天老伴交了三千元“检测费”后，站里组织的“专家”评审组。我看都是不很像样的几个人，很不专业，是来混钱花的人员。
当时一个姓邓的还讲果树受药害明显。其实他是农科所的，跟玉米地主宋某曾经是一个单位的。为什么评审组没有专家李工和赫崇晓？
37、强龙难压地头蛇
老伴在陪同他们时，讲述着自己的见解还哭泣起来……大约不到半小时他们走了。评审鉴定难道就这么简单吗？也不认真数数、看看，记记录？！纯粹是走过场玩老百姓的！我心情很糟，上午干了不少的活儿，拔拔草，太阳热，老太太还在指挥我干这干那，不知道我心情正在不好之中……中午午饭时，她接了电话，是什么王站长。通报说：他不好下笔写鉴定了，因为怕对你不利……我听后就火了，大声喊道：我们花三千元就落这么个结果？！正芬瞪眼扒皮用脚蹬我差不多把饭桌蹬翻了！然后她跑外边打电话去了，气的我匆忙吃了点就骑车回凤城了。
下午休息，腰疼。没有心思给整照片了……看电视剧。“裂变”
傍晚到龙原府时，她还在电话说话。我没说什么，我洗了香瓜分开我俩吃，刚刚咬了两口，她又接个电话。撒谎说自己刚从果园往家走……放下电话就急忙让我放下瓜，收拾屋子。看样子好像客人就在大门口
关于果园药害的事情，那天黑土地电视台来了，拍照一圈，说是这个星期播放，已经周四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近几天，正芬开始卖菜了。两次，第一天卖了３０多元，第二天是90来元，自以为不错。可是，去果园乘车来回，让我接车拉货、送到市场、再买塑料袋、花费时间、出头露面地……我真是不能理解。
过去有过一次，我说老伴：你卖菜是不合适的！如果想补回损失的话。你想想一个月能不能卖回来两千元？够不够给园工的工资钱？要不就干脆把蔬菜全给他吧，自己赚钱卖多了也是他的得了，咱不要了，这太麻烦了……
可是，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老伴儿只能有苦自己咽下，是自己埋下的苦酒……
我可以拉车接货送市场，可是我不想去果园了，也不想蹲在市场上看菜摊儿……
那天中午换吃饭时，有人在旁边问我为甚不能卖菜，我说我不会卖，不想卖，那人说：哦，你是干部…… 其实缘由不在这里，我就是觉得不值得干这个…… 老伴生气了，但是她也没有理由说我…… 因为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受此磨难和霉气……
38、从果园到菜市场
今年果园的苹果全瞎了！都是附近玉米大田喷洒除草剂给祸害的。目前此案还在上访和马拉松调解处理中，暂不细表了。
果园的苹果毁了，大量投入白费了！怎样力求降低损失，略补亏损呢？园主及时安排，从夏初就开始种植了大量的蔬菜：如茄子、芸豆、豆子、萝卜、香菜、地瓜还有几种孩子从南方邮寄过来的新品种蔬菜，什么八角丝瓜、紫眉豆等等。蔬菜倒是结了不少，怎么处理？只能运回来拉到市场上卖掉，用蔬菜的收入略补苹果的损失罢。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园主和家人了。我答应：努力做好运输服务、甚至摆摊送货，我都可以干，不过坐摊儿卖菜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干不了的。可以！达成共识，就这么办了。
所以从七月底直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来月了，天天辛苦忙于支撑老伴儿农场采菜、城内接菜拉菜、菜场卖菜。她更是辛苦，早上卖菜时，动不动还要挪动地方，因为有城管经常出来管理，要把隔离带卖菜的全部赶走、清场，赶到胡同里卖菜。农民们怨声载道：这个街边的隔离带既不影响交通，也不影响观展，凭什么总是要把我们农民撵来撵去的呢？秋天了，给市民送来些新鲜蔬菜，也是好事情嘛，市长不能给老百姓让点方便吗？农民百姓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啊，有城管撵，立马就得跑，跑晚了，也许被抢了称。
只有在周日和假日，城管休息，农民们才能平稳地在大街边的隔离带卖卖菜。许多农民为了赶时间占位置，不得不起大早，甚至在清晨两三点钟就往城里赶，然后占据一点有利的卖菜摊位，天亮时开始卖菜。谁早些卖完了，就可以早些返回家，采摘第二天要出卖的蔬菜等农产品。
咱家因为有了这么个果园十五亩地，也可以称之为小农场、小菜田，从而与农民、果农、菜农、蔬菜摊贩打起交道来。老伴儿开始卖菜时，也是很不好意思，许多熟人很惊讶：你怎么了？你怎么能在这里卖菜呢？！退休工资不够花吗？还挣这几个钱干什么呀？！后来逐渐习惯了，遇到熟人也主动打招呼，直言果园情况，使熟人也理解了退休老太太菜摊卖菜的缘故。 （2013年10月3日星期四）
还是三点半时起来，用编织口袋或者塑料带占一处卖菜的位置后。因为时间太早，然后再回家睡个“回笼觉”。再醒来已经快五点了，天还是黑着，趁着她没过来，打开电脑记下日记吧：
昨天一天很累，起的太早，上午卖菜约到十点左右，她说要去果园，让我一起去。到龙源府吃了午饭（早了点）并且咪上一小觉，然后我拎着桶子、袋子和豆油，从社区东门走出去，在移动公司门口上车。
到了果园，园工小高正在睡午觉，打着鼾声。老伴一摆手意思是不要惊扰他，让他睡会儿吧。我俩下地进园子开始给苹果拆袋。听老伴儿说这个园工还怕蛇，前天曾在仓库外墙打死一条小蛇，就不敢到园子深处干活儿了。我笑了，那算什么男子汉？其实蛇是怕人的，人到跟前，蛇就走了。这么多年，我就没有在园子里发现过蛇。在仓库门口我看到一条两尺长的小蛇尸体，头都被砸烂了。我用棍子将它挑着扔到果园外边远处草丛里。随后就直接进入果园的最深处，开始给苹果树套袋子的苹果摘袋儿。
今年，因为药害，全园果树不坐果，所结的苹果稀稀拉拉，很可怜。当我摘了部分袋子后发现，侥幸结果的还有很多都是畸形果品！这说明，除草剂的作用不仅仅能有效地阻止坐果，即使受害轻些能够坐上果的，苹果也是畸形……这次的药害真的是太可怕了！
园主说今年能收一千斤果儿就很不错了，可是依我看来，不是一千斤苹果的事情，而是能收摘到一千个苹果就不错了！而且有一大半都是畸形带大豁口的苹果，根本结不出往年的好苹果来！怎么能说“果园受损跟除草剂无关”呢！（施药方答复）
近两点左右，园工小高午觉醒来，赶到果园里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大姐夫来了，怎么不叫醒我？我说：看你睡的那么香，怎么能打扰呢？于是他开始和我一起干起来。摘苹果袋很容易掉果，不小心就弄掉了。当我擓了一篮子落果送到果园门口时，老伴儿看到了，就心疼地说：看你们还能干点什么？
我总共才套了不多的几个袋子，你们还都给我整掉了，这苹果就更是没有了呀！我辩解说：这里有风吹掉的，地上捡了一些，摘掉的是少数儿……你们不能小心点儿吗？！嗯，好的，小心点、小心点，此后，我告诉小高，摘袋子一定小心了，不能再掉果子了，领导不满意啊……他点头答应着。 一个多小时，全园不多的套纸袋的苹果摘袋完毕。我又根据园主的指示，开始配合她摘茄子、芸豆，最后还摘了半筐紫色眉豆。装了一大口袋茄子、半袋子芸豆和半袋子苹果、另外还有两个小桶的地瓜和其它蔬菜。将近四点左右推到坡上坐上了车。
老伴儿说不愿坐那辆公交车，乘务员服务不好。从来不抬屁股、不帮忙，而且要钱多、还动不动拉不到地方，半路逼迫客人下车。所以在车到时就问了问：
到不到翰墨？司机点头说到。我就开始往上搬东西。车费，我递过去20元票。除了收6元钱两个人的车费外，应该再收点货物费用，结果才收了一元钱。说了句：有点油钱就行了！你看看，老伴儿印象不好的乘务员，毕竟还是有点优点嘛。不然的话也该收3元货物费的。乘坐了这趟车就能早些到凤城，在翰墨区下车搬下菜口袋。
当我去龙原府骑电动车回来时，她已不见了。原来已雇了“板儿的”把三四口袋菜全拉到了大街隔离带菜市场上了。
卖菜卖到了五点半多，天都有点暗下来，菜摊商贩都撤没了。大街上一滩滩的苞米叶子在稍冷的晚风中飘来飘去卷动着……
我俩也开始收摊，五十米距离，我或用车，或双手搬，来来回回搬动了有二十多个来回，算算也是2000多米路啦！腿脚都软了。最后带了笤帚，她扫净了所用的地面。她近些天腰闪了一下，治了一周左右，也没好利索，但也没停止卖菜干活儿，只是不能弯腰，我就多做些替她承担一点。买了许多种膏药、三七、中药，还找人按摩等，好了点，稍微能活动了。
我收拾着菜摊，她又在和一个长着老虎脸的多年老女摊贩拉起家常来。在这方面我深知她的能力，她是个会和一切人密切关系的能人，会不失时机地和她也套了近乎。这个女子，粗矮个子、冷丁看是个十足的农村老太太，行动敏捷，说话大嗓门儿，性格特别直性。我以为她是农村的菜贩，也知道她几乎成为那个菜市小胡同的一个菜霸，谁也不敢惹她，用老伴儿的话说：打起架、骂起人来，又横又猛，看她那个角牙的样子，就是上朝鲜战场，美国佬都得害怕！大家哈哈一笑。我觉得确实很形象。可是，回来告诉我说，经过套近乎拉话儿，才知道她不是农村的。原来她是凤城铁路的退休职工，孩子三岁时丈夫死了。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把孩子养大，今年16岁在三中念书。她这些年来，起早贪黑卖菜赚钱就是为的供儿子念书，也没有再找人儿。我笑着说，看她那个老虎脾气，哪个男人敢要她！哈哈。老伴儿还说，她自己说了，说我霸道？哼！我要是不霸道，就得受人欺负！
老伴儿说，她的身世也挺惨的。不过，她这么辛苦拼命地卖菜，哪天也能赚上几百元。她说春节前后，一个月就能挣上一万多呢！都是为了攒钱给儿子上学、娶媳妇儿的……
天黑了，老伴儿新结识的卖菜友，那位虎猩猩“霸道”老太太其实还不到六十岁。已经用塑料带，两边栓上砖头，在电杆左边占据了约六七米长的位置，为了第二天早上占位。其实，她近几天，我也发现她是三点半左右就推着菜车来摆摊儿了。那是三点钟去批发市场批了蔬菜，所以半小时内，就摆上了菜摊儿。
（2013年9月10日星期二凌晨）
今天是教师节啊。现在四点３１分，已经出去把卖菜的地方占好了。等待她5点过来卖菜。
昨天清晨也是很早，大概4:10左右去占的地方。不到5点她来了，我俩开始搬菜卖菜。三袋子芸豆很茄子，两袋子花生。花生不好卖了。市场上有多辆卡车拉过来很多花生。成袋子批发卖2;2元。零卖2;5元。可是我们的花生一直是卖3元一斤的，不落价，所以就卖不动了。芸豆卖的比较快，茄子其次。还有点香菜，一元钱一小堆儿。有一个她的朋友帮助卖菜，我不停地往返于家门和菜摊上，一直卖到上午快十点才算完。剩下的给小张卖。她先回家吃了点饭，然后乘车去果园。果园里已经有顾美君早上很早就去了，我还是照常中午在家吃饭、睡个午觉。昨天催我早去。于是我在不到两点时出发，带了雨披，因为好像阴天欲雨。2:24分到达果园后，换好衣服就下到地里拔花生，草丛很杂乱，干不一会就流汗了。
39、力挽损失耗身心
把30来米长垄的花生拔完了，此时又下起了雨，不算大，继续拔，装了两袋子花生，回头再拔靠边的花生又拔了十几米左右，雨有点大了。她招呼抓紧装袋子、上车。 送了两趟。还把两袋子花生扛到宿舍门前，然后推独轮车，两次把茄子和芸豆运到坡上车站处，正芬等车。没有赶上那一辆，只好等待另外一辆。我回头将两袋子花生绑在电动车上。之前帮助顾绑好车子，先让她走了，我再收拾自己的车子。一鼓作气骑车上了高坡，等待她的车到后，抱三大袋子菜上了车，我才骑车而走。速度较快，到家正好赶上她也才到不久。于是，我卸下我的袋子，又帮她往家拉大袋子，三次，我说我赚了三元钱了。哈哈。晚上回龙原府，她说要给买啤酒喝，其实我已经买好了，她炒了个鸡蛋和丝瓜片，花生、香肠、芸豆，我俩吃的很好。我喝了酒。电视剧看的是《妈妈的花样年华》是宋丹丹和林小眼儿等演员。我回电脑房又上了一会网。
对了，今天在果园时接电话，杨德义通知我给我安排了“荣誉总版主”，我推辞不掉答应了。张世明来电话问询陈学良网站，说是一位美术家要看，并且要制作网站的事情，我说好的，等待我们见面再说。
2013年9月11日星期三中午11:02:56秒
浑身的筋骨都酸疼，身体无力，困倦。她刚刚跟我说了些话，就去等车去果园了。告诉我，下午那个姓高的要去果园看看，就陪着他一起去。带着口袋。不要多说什么。准备让他干，反正一个月1000元，多点饭菜钱，能干活就把我给解放出来了。我点头。顾美君今天也没叫去，告诉明天再去一天，给开了钱就行了……
昨天下雨，我却被她动员，上午就去了果园，陪着她冒着雨干活，她摘了两口袋芸豆，一口袋茄子，我把剩下的花生地全部拔完了。天上下着雨，我用力拔着，左一把右一把，草很多，有的草长的很高很大，拔了这根草就把一丛花生拔了出来，另外辣辣秧满地，把我的手臂划的一道道口子，火辣辣地疼。雨大的时候，我还是咬着牙干。披了雨披干，那前襟上全是沙子，很不得劲。
身上出了很多的汗水和雨水混合流淌着……想起“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口号，想起毛主席诗词歌曲：“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哈哈，自己也在哭笑着，这是干什么呢？这不是在自己找着受二茬罪吗？！ 我们这追求的是什么？是钱吧？ 最近几天，天天卖菜，卖上好了。因为菜价比较高。芸豆5元一斤，茄子3元和2.5元。香菜一小把一元。花生三元一斤……这几天，每天能卖出500元左右。虽然辛苦，她却精神得很，清晨四点多钟我把地方占好了。不到五点她过来，我就开始用车子把菜运送到市场菜摊前，她便开始了售菜生意……有时还有几个亲朋帮忙。几天算下来，几千元钱到手了。 园工老李是9月2号不干的。那天发现他收藏的蔬菜，她很不高兴，给了脸子，他就说不干了。我被电话叫到果园。从那天开始，每天下午我骑着电动车到果园干活儿，来挽救秋收……
结果园工的不干，却给省下了工资钱。坏事变成好事情了！李的特点是干活好、办法多。但是嘴碎、不诚实、有爱小偷东西的习惯。他是自己辞职的，走就走吧！
昨天下午一直干到最后一辆公汽来到，我全身都湿了，没来得及更换所有衣服就把菜口袋拉上高坡等待公汽到来。两趟车累的直喘…… 打着雨伞等车，下车后再拉回电脑房……晚上去面店吃的饭。
昨天晚上很早躺下，浑身疼痛，翻来翻去，身上难受……确实是累着了……
（2013年9月11日星期三晚上）
清晨老伴还是很早过来卖菜，我配合将蔬菜全部运送到摊上。昨天早上让我找邓维仁，找到了，他帮老伴找园工。昨天找了一位，谈了谈，还好。让今天去果园先看看。今天中午就来了，我给了车费让老邓领着他去果园，看后据说定下来了。
我是看完百家讲坛武则天的故事。随后去果园，摘花生一下午，只摘了半袋子。
老伴摘了两袋茄子和两塑料袋芸豆。我送四袋上高坡等汽车。并帮助搬上了车后，我才下坡回果园，收拾我的车辆，最后快骑车，我先到了翰墨。
（2013年10月13日）
秋季降临，金风送爽，正是秋收时节。有网友、影友、文友问我家的苹果园怎么样了，我只能如实汇报如下：
一、回忆去年的丰收喜悦：
我们丹东摄影网的朋友们还记得吗？去年此时，摄影网主曾组织了一些网站影友，到我家草河山东沟的苹果园，摄影、采风、采果、购果活动？当时我还用手机记录了几段，在这里留上一段，大家可以观赏回忆当时的快乐情景。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E4MjM2ODYw.html
二、今年春天厄运突降：
然而，今年，同是一个果园却遭受了灭顶之灾！详情我很早已经写在新浪博客上了：您点这个链接即可见到：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451a750102eeus.html
40、果园梦断毒雾中
三、辽台专题进行了报道：
此事的后续发展是这样：您还可以从辽宁电视台黑土地节目组编播的《苹果树死亡之谜》视频节目中看得出来。
电视专题采访视频网址： http://v.youku.com/v_show/id_XNTgzOTQyODE2.html（注意：须从第23分钟左右时开始《苹果树死亡之谜》!!!）
四、药害赔偿尚无说法
如今，情况是怎么样的了呢？
我们通过各种方式向上反映。凤城市、丹东市的农业部门、辽宁省的民心网、信访部门都经手了此事，至今尚无结果。
目前，还在通过上访渠道，向国家农业部、信访局投诉。主要目的是要个说法、索讨赔偿。
因此，各位朋友，今年到苹果园采风和采摘活动就无法在这里进行了！深表歉意！！
除夕的头晌，是贴对联、粘窗花的时间。天儿是那样的冷，却阻碍不了人们迎接春节的热情。家家户户都有在外边门前贴对联的。
老马，和我一起到果园一趟好吗？老伴在电话里说。我明白这一定是去贴对联，同时也是要在年前看一看果园的情况。这么冷的风雪天，我当然不忍心让她一人去果园，当即答应，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图片，关机、穿棉衣裤、关灯、锁门，出得门来。出门前还带了不干胶带和剪刀，那是贴对联必用的，如果老伴没想到，我应该有备无患。
在工商银行门前等候着12路公汽，也等着老伴儿出现。几分钟后她过来了。棉衣、毛线帽、大口罩，还拎着一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她买的红红的对联。我把胶带和剪刀放到她的塑料袋中。和她一起前后观望着公汽的到来。
41、是谁砸门进了果园
上午八点半钟了，我俩都没吃饭。她说可能刚刚过去了一辆，需要再等二十分钟。我冷得跺着脚说，如果这里有豆腐脑火勺铺的话，吃上一顿还是赶趟的。等得有点焦急，我说真不如让孩子开车拉咱俩去好了，节省时间、来去自由。可老伴却说没告诉她们，孩子们刚起来，都挺累的。再说怕去果园的道路有冰雪，姑娘开车我不放心，不如咱们自己坐公汽，去去就回嘛。我摇摇头，对她的想法不大赞成。孩子们从北京回来，开了两台轿车，明明此时可以用孩子车的时候，你却故意不用，看似爱惜孩子，其实完全不必，这时不用啥时候用？两台轿车闲在那里，咱俩老么咔嚓的冒着刺骨寒风等公汽去几十里地外的果园，连个声儿都没跟孩子露，这……个爱心，算什么呢？我叨咕了两句，她有点不耐烦，回说要不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她总是这样，从来不听人劝，倘若跟她意见不一致，她就会用我自己干不用别人来坚持。当然我不能同意。
咦？这把鈅匙怎么在我的兜里？老伴儿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把大鈅匙，一看就明白是轿车上的。我怎么把孩子的汽车鈅匙抓到兜里了？是啊，你怎么会这么做呢？咱俩一去一上午的话，那孩子用车怎么办？这样吧，你给孩子这把鈅匙送回去，如果回来我上了车就自己去，你就不用去了。
我接过鈅匙，拔腿朝龙源府快步而去，而我想的是，赶快告诉孩子，一人出来开了车，过来拉上老太太就可以奔果园了。
到了家把事儿一说，孩子们都觉得妈妈太不必要了，这点小事用用车很正常也非常必要，她可倒好？！闲话少说，赶快行动。女婿套了棉服就和我出门来。在龙原府的正门前，开了轿车就先奔车站而来，转了一圈没有见到她，有两个可能：一是已经上了车，二是转到别处等车？我边让女婿掉车头行驶，边打电话追老太太。可是连打多少次也不接。估计是已经上了车，人多声杂她听不见电话铃声。
追吧！我指着路，让女婿开车追赶第12路公汽。轿车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面，一路看着公汽车辆。女婿的驾驶技术是很高的。那天他开车从北京回来，只用了8小时，还说因为有冰雪行驶太慢了。
当追到一多半路程时，才隐约看见前面有辆小红面包车，女婿说，这公汽开的这么快？还撵不上了！？又追了好远，一看不是12路公汽。我说一般来讲，公汽在村落附近会停车的，偏僻无人处不会停车。又追了几里地，终于看见一辆绿色大公汽车，后面明显标着“12”，对！就是这辆。女婿立刻驱车追上了公汽，但是在冰雪滑路上还不好超车。有时按了喇叭想超车，那公汽却还飞快地朝前赶着！是啊，公汽司机都很霸道的。
最后还是超过了公汽车，超过他约有一里左右找了个宽敞路面停了下来。车一停我就开车门下车，发现后面那公汽飞驰又要超过我们的轿车？我立刻把帽子抓在手上挥舞了几下，喊道停车！那车超过轿车嘎吱一声停在了三四十米的前面。一定是老伴明白是我们追的车，才喊司机给停的。
老伴儿下来了，坐上了女婿开的轿车，而此时此刻我们已经距离果园不远了。
我啥话没说，老伴儿看了看女婿说，噢，你开车呀，那我放心，别人开车我不放心呀！女婿说，其实没事儿，这路还可以。
到了果园下一段冰雪坡路，过了小桥就在果园门前停车了。我们下车后走到果园大门前，老伴儿拿出鈅匙干拧一也没扭开。可能冻了，我用打火机点了把草烧了烧，在外边还是没弄开 进去人了！你看那脚印！老伴指了指果园里边的雪上脚印，果然。再一看，果园一侧堆了一堆粗木杆，成了垫脚阶梯，而紧靠那里的铁围栏，被踩塌了一处，很明显那人就是从此处越过围栏进入院子的。女婿也跳进了院子，从里边把大门鈅匙打开。当我们进了果园院子后，老伴惊叫起来，哎呀！这屋子被人砸开了！我们一看，果然那个园工休息室的一扇窗被砸开，窗玻璃碎了一地，窗木棱碎垂在那里。
被盗了！咱屋子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我问道。老伴说最值钱的就是那个油泵了，其它的也没什么，包括那台彩电也不值钱，丢就丢呗！
然而我们进去后一看，竟然啥东西都没丢？！我看了看衣服柜里的电饭锅电水壶，地下的油泵、桌上的彩电，都好好地摆在那里……这个越园贼为的什么呢？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老伴儿说，一定是那个往年雇佣他看门的人。今年没有花钱雇他，怀恨在心，砸一下出出气，也警告一下园主，你不花几个钱雇佣他，就给你个颜色瞧瞧！
尽管是猜测，也许八九不离十。但无凭无据的猜测是没有办法追究的啦！自认吃点亏吧！愿主饶恕他吧！老伴念叨着说。我开始给屋子外门贴上过年的对联，并找到两块木板，让女婿把被砸坏的窗户封钉起来……
今年还是把园子兑出去吧！就是少回来几万，也给它兑了！不应该再受累了。在回来的路上，女婿温和地劝说道。
园主没有回答。
（2014年2月20日星期四夜里）
今天绝对是个特别的日子——老伴终于同意 把草河的果园出卖出去了！
听到这个信息，远方的孩子们一片欢腾，可是他们不知道老妈妈的心正在淌血，绝对是无奈之举！
我也跟着难受，说实在的，对这个果园虽然我也反对过，但是五六年来，我也投入了很多的汗水，也曾花费过很多精力和时间。一旦无奈甩售出去，真的有些不舍得，可是没办法！
上午还来电话告诉我，让我准备好身份证，来电话可以去协助签字办理手续。我准备着，可是没有来电话。
中午在龙原府吃完饭，小东来电话给他大姨。结果她一个人带了资料过去了……我问，要不要我也去参加？她很果断地说：不用了！
42、尾 声
下午我办理了许多电费、电话费。并去教堂和金牧师谈了关于网站的事情后。
下午四点半，又去河畔的小胖饺子馆。有一中的卢老师（卢盛莽）教英文的老师请客，应邀的都是诗词和文友们。卢老师的昵名是“昆仑”，喜欢写诗词，作品有档次。
吃喝谈到晚上快九点，回到家里。正芬还没回来。呆了一会儿才回来。情绪还可以……
但是不敢谈许多，怕引起她的伤感……
我在微博中说：从今天起，咱家的草河果园已经属于别人了！
后记：
从苹果园遭到除草剂的戕害，到上告无门，不了了之。受害人还是退休干部，反映信件直达国家信访部，果园情况还受到过省电视台的采访和公开播出。如此的受害人上告者，应该算是“强者“吧？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动得了直接有保护伞庇护的种植大户。受害人没得到一分钱的赔偿，没得到公正的处理。这说明了什么？如果，受害人是弱者——普通老农民、老果农的话，是不是就更是没有 说理的地方了？
利益相关、命运相连的正是那个所谓的“农林执法队的头头”，其势力大到了连分管他工作的副局长见了他，都得对他谨言慎微不敢得罪。据说”执法队“小金库的存款多到了可以随意高消费，甚至他的大手一挥，说给谁补助就能给谁补助，说给谁盖房子，就能拨款盖成！所以他部下对他也是唯命是从。
——子系中山狼，得势便猖狂！ 那么，不会走法律程序吗？会怎么样？我们私下曾打听过。当时法院庭长说：原告得准备好2万元才能受理……那时，哪里有2万元？——过了几年后，听说那位执法队长下台了！——还听说法院包括副院长和几个庭长因贪赃枉法被查、被处理了……
梦想是美好的。为梦想而奋斗的过程也是非常美丽动人的。尽管结局令人很遗憾，但是，毕竟我们获得了这五年半经营苹果园的经验和体会。 有辛劳、有快乐、有难过、有紧张、有激动、有伤感、有满足、有喜乐、有故事…… 这不也是人生的体验吗？
后附图片
通往北山家园的那条路
草河区山东沟村14组果园场地远望
上图跟老科协考察苹果园，下图果园居室
考察各处苹果园
辛苦一年后的喜悦收获季节
饲养家禽，以副业补果园
套袋、摘袋是现代果农的必须
丰收的喜悦
…园主亲自推车她年过古稀你信吗？
苹果园之梦
闻广新浪博客日记选编
马文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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