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源之窗
总第11期
2021-11/12
CIYUAN
CIYUAN EDUCATION
来源: 教育研究院发布《中国小语种趋势报告》
高考日语布局先行者
CONTENTS
目录
园丁说
冬天与火锅最配
冬雪
我的父亲
童年的白纱裙
青梅成长季候风 蜗牛小姐不要哭
青春祭
熬冬 我和冬天有个约会
冬休みになったら
美文欣赏
大力士称山
词源风采
美图精选 词源之星
编后语
词源之窗
2021年11月-12月
总策划:
词源教育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策划部
主编:
刘员员
副主编:
洪选姣 李珊珊
编委会:
牟 娜 刘清润 樊 倩
代 娟 李轶君 敖小方
投稿方式:
QQ群:712716301
邮箱:hbqyxcb@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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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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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配
冬天
与
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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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中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了,不像春天的喜悦,夏天的丰富,秋天的幸福。在南方的冬天屋里屋外一样的冷,使人无处躲藏。寒冷得让人心情失落。于是暖呼呼的东西在冬天里就显得弥足珍贵。
火锅就在冬天扮演了很好的温暖者角色。例如清汤锅,翻滚的锅底,仅仅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盛上一碗热腾腾飘渺着白气的汤。一口下去,汤充满整个口腔,经过食道,到达胃里。反馈上来的暖意,不禁让人打了一个寒颤,把身上的寒气一下子就驱散开来。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仿佛没有身处在严冬中一样。火锅让在南方冬天的朋友们感受到食物带来的幸福。再添上一些肉类,放入汤锅中一同炖煮,蛋白质和脂肪在高温的加持下,发生醇化反应。单从香味的诱惑来说,就让人迫不及待地想去品尝它们了。等上几分钟,脂肪的口感达到最佳,蛋白质也释放了它本来的味道,夹起一块品尝,蛋白质和脂肪的汁液伴随着香气,在口腔中风起云涌。这谁能拒绝呢?
而对于无辣不欢喜欢口味重一些的朋友,辣味火锅带来的感觉更为丰富。麻,辣,鲜,香等等特点都会被无限放大。麻辣火锅有麻到你味蕾失觉,辣到你欲罢不能,但是看到那刚煮熟的毛肚,鸭肠,腰片……你还是会不顾一切地伸出你的筷子。无数个辣椒浮在辣辣的红汤上,红汤沸腾着,辣椒打着旋儿,翻滚着散发出香味。辣味,与鲜味混合在一起,给人嗅觉上的刺激。闻着那鲜香的味道,看着那辣椒像鱼儿在翻滚的红汤中若隐若现,还未尝到一点儿,却早已是唇齿留香。在碗里加些小葱、香醋、酱油,再用沸腾的红汤一淋,散发出顶香极美的味道。夹块豆腐,在锅里烫烫,煮熟,捞起来。热腾腾的豆腐,蘸上味道,看着那热气升腾起来,闻起来辣辣的、香香的。放在嘴里,随即感受到的是它的辣,刺激着口腔,辣中带着香,鲜,麻。虽然有些烫,但吃起来真的是美味极了。越吃越带劲儿,吃得人汗流浃背的,辣辣的感觉,香香的味道,让人越吃越想吃,越吃越爱吃。这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忘却了冬天忘却了烦恼。
冬天固然漫长,但是在冬天感受到暖暖的食物的馈赠,那也是幸福的,火锅给处在冬天的朋友带来温暖的幸福,冬天跟火锅最配的,就像人一样,如果不管春夏秋冬都有人爱着你,便会觉得每一个季节都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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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孩子估计对冬雪都是满怀憧憬的吧。像是去异国他乡去旅行,所见之物都是充满新奇,一颗扑通扑通的心脏期待着下一个拐角的奇妙的相遇。冬雪对于南方人来说也是一场奇妙的相遇,熬过春日的潮湿,夏日的酷暑,秋日的寂凉,可算等到了与它的短暂相遇。南方的雪向来是短暂而浅尝辄止的,与北方铺天盖地的漫天大雪截然相反,它来得静悄悄,轻柔地飘落在万物之上,冷是彻骨的冷,夹杂着湿气,一直冻入骨髓,这与轻巧的雪花倒是矛盾了。北方不同,雪花来得热烈而豪爽,白色的固体雪花席卷天地,带着狂风,带着干燥的北方寒流一起向你袭来,过了一夜,拉开窗帘,迎来一个白雪皑皑的冰雪世界,雪是覆盖在物体表面的,不留丝毫缝隙,严密而厚实。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冬雪有一种巧妙的美感,以至于分外珍惜每一次相遇,看到雪景竟然会有想要许愿的冲动,期望所有的美好都能像这场雪一样和我相遇,期望所有的浪漫景色都不被辜负,得到世人的欣赏。
冬
XUE
D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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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出生在20世纪50年代,一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我的上面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母亲说,父亲是因为想给哥哥生个兄弟才决定要的我。所以我出生的时候父亲看到是一个闺女,曾和奶奶商量着把我送给亲戚,是母亲的坚持我才被留了下来。
可是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父亲却从来没有打过我,甚至都没有骂过。小时候父亲去潮汕打工,过年的时候,总是只带我一个人的礼物。我的母亲说,是因为我嘴巴甜,父亲喜欢我。的确,从小到大,我并没有感受到父亲的重男轻女,反而我经常看到父亲对哥哥是眉头紧皱,对我,却总是满载笑颜。
父亲没什么文化,为了供三个小孩读书,很早就出省打工。我14岁那年,父亲在工地打工,从脚手架上掉下来,因为送医及时,抢救了五、六了小时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因为伤情严重,拿掉了一个肾。这个事情,我是在上大学后才听姐姐说的。姐姐说,那年我的母亲在抢救室外面哭了几个小时,后来父亲醒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母亲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因为那年我还有一个月中考,父亲怕影响我考试。那时候初中升高中的升学率大概只有20%,而我也不负父母亲的期望以全村第二的成绩考入了县一中。
我的父亲
—— 尘埃
从那以后,父亲的白头发一天比一天多,等到我上大学的那年,父亲已经满头白发。(后来我知道是因为父亲少了一个肾)我读大学那年,我第一次看到父亲高兴的像个孩子。那
年父亲坚持要送我去学校(其实我的大学离家里只有一个多小时的火车距离),一路上父亲都没有说话,快到学校的时候,父亲问我缺什么,说咱去超市都买了。那是父亲第一次关注我的生活,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在超市里买东西不看价格。那天父亲没有赶上回家的最后一趟火车,我说:爸,我在学校旁边给您开一间旅社吧。父亲犹豫了一下,说:旅社很贵吧,我们先到外面逛一下吧。那天晚上,父亲没有住旅社,因为他听人说网吧通宵一个晚上才五块钱,他问我,是不是只要开着电脑就可以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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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那个椅子上。是的,父亲最后选择了一个晚上五块钱的网吧,在那里坐了一个晚上。
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失落的像个孩子,是我结婚那年。我远嫁了,为了爱情。对于我的婚姻,我的父亲不能说是反对的,但至少不是乐意的。父亲平时话就不多,当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他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你想好了就好。后来我的母亲说,我出嫁那天被送走的时候,她看到父亲一个人默默地抽了很多烟。
我的父亲勤劳,柑橘成熟的季节他能挑上50公斤走上50里的路去卖价格一块一斤不到橘子。我的父亲简朴,第一次参加工作给父亲买的棉大衣还挂着标签躺在老家的衣柜里。我的父亲一生都在忙忙碌碌中,他很平凡也很普通,但在我的心中却是不一样的存在。
我的父亲过年就七十了,女儿提前祝他生日快乐!
6
2005年的夏天,姚瑶还和父母租住在襄樊的一个小院子里。那天午后阳光明媚,邻居小姐姐穿着新买的白纱裙在院子里翩翩起舞。虽说只是简单的转圈圈和扭动一下身体,姚瑶却在一旁睁大了眼睛。
洁白的纱裙在空中一点点的舒展开,像一朵娇艳的花朵悄悄绽放。裙子的边缘是漂亮的蕾丝,上面还点缀着亮片和水钻。白纱裙在午后的阳光下亮晶晶的,让那个小姐姐也优雅得像个小公主。
也许是姚瑶渴望的眼神太热切,小姐姐微微一笑说:“让你妈妈也给你买一条吧,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跳舞。”
姚瑶点了点头,回到家时妈妈正在忙着做晚饭。
“妈,我想要一条白纱裙。”姚瑶小声开口说。伴着菜下锅的“兹拉”声,妈妈手忙脚乱开始挥动锅铲不耐烦地说:“没看见妈妈正忙吗,整天要这要那,你爸爸赚那点钱容易吗?”
姚瑶在妈妈的唠叨中默默转身离开,晚上吃饭时姚瑶又提起来那条白纱裙。爸爸一向好说话,可是家里却是妈妈掌握财政大权。
听到女儿的要求后爸爸看了眼妈妈说:“一条裙子,姑娘想要你就买吧,没多少钱。”姚瑶眼中亮起了希望,妈妈含糊不清的应下:“好,期末考试你的成绩全是优就给你买。”
姚瑶满心的期待得到那条白纱裙,考试成绩出来时她兴冲冲的拿着全优的成绩单给妈妈看。妈妈只是夸了句不错,说是下次逛街给她买。
下次遥遥无期,每次姚瑶想要开口都被妈妈敷衍过去。夏天过去,已经不是穿连衣裙的季节了。姚瑶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白纱裙成了那个夏天的泡影。
童年的白纱裙
一.
7
—— 徐晨姿
由于在城市生活成本太高,第二年姚瑶一家便搬回来农村老家。姚瑶在乡村小学无忧无虑度过了一段时间。初中在镇上,姚瑶开始了住宿的生活。
几个同龄女孩子一聚在一起就叽叽喳喳讨论化妆品和时下流行的穿搭。姚瑶穿着红黑格子衬衫和粗布裤子,自惭形秽下索性就从不参与她们的讨论。
姚瑶本以为她会独来独往度过初中阶段,结果她遇到了张梦梦。那是她的新同桌,一个漂亮活泼的女孩子。姚瑶没想到她一点也不嫌弃她土气的打扮,会主动和她交朋友。
张梦梦家住镇上,父母给她十分充裕的零花钱。每天张梦梦买了零食都会分给姚瑶,有了什么好玩的也毫不吝啬。
姚瑶一边享受着朋友的大方,一边愧疚自己拮据的生活没法以相同的东西回馈给她。有一天放学,张梦梦让姚瑶去她家做客,原来是张梦梦的生日到了。姚瑶从来没有参加过生日宴便开心地前去。
生日会来的都是张梦梦的朋友,他们一个接一个送上礼物。姚瑶待在一旁羞红了脸,她没有准备礼物。
“好啦,都是我说的太晚了,没关系的。”张梦梦看出了姚瑶的心事,揽过她的肩膀低声说。姚瑶感动得简直要飙泪,张梦梦真是上天送过来的天使。
生日宴会上,姚瑶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其中一个男孩子,是隔壁班的薛子霆。他长得高高瘦瘦,皮肤白净五官也很好看。张梦梦偷偷告诉她,薛子霆是隔壁班的班草。
姚瑶注意到在场的女孩子总会偷偷的看他,薛子霆倒是一直温温和和的笑着。看到打扮时尚帅气的薛子霆笑时,姚瑶的心漏跳了一拍。
姚瑶知道是张梦梦带着她进了他们的人脉圈。有时候姚瑶和那些女孩子一起玩笑时,觉得自己好像也摇身变成了城市里的小公主,忘记了身上穿着过时衣服。
二.
8
时间过得很快,有一天张梦梦告诉她,薛子霆要过生日了。更令人震惊的是,邀请的人中就有姚瑶。
“他只叫了5个人哦,大把的女孩子想去都没机会呢。”张梦梦笑得花枝乱颤。姚瑶也知道被王子一般的人当做朋友是多荣耀。张梦梦也就罢了,明明姚瑶并没有跟薛子霆说过话,那天互相介绍时才知道名字的点头之交也会被记住吗?
尽管很疑惑,姚瑶却自我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多少比她漂亮优雅的女孩子求而不得的机会被她拿到了,可不是天上掉馅饼么。
可是这次,一定是要准备生日礼物的了。姚瑶又犯了愁,妈妈给她的生活费用于吃饭后几乎就没有了,现在省吃俭用也来不及了。
恰逢放假回家,姚瑶在家里几次对妈妈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要出发去学校的那天,姚瑶拿走了妈妈放在抽屉里的金项链。
在薛子霆的生日聚会上,姚瑶送了一只一百多元的钢笔。对于那时而言,一百块无疑是笔巨款。所有人都发出惊呼,薛子霆也走到她面前笑着说了句“谢谢”。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让姚瑶仿佛飘在云端上,姚瑶假装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平稳她的心跳。
后来薛子霆明显对她亲近了许多,让姚瑶一连好几天都不自觉挺直了腰板。
那飘在空中的感觉没过几天,姚瑶便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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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瑶那天刚进教室,所有人都看着她。一种不祥的预感冒上来,姚瑶看到她的妈妈坐在她的座位上抹眼泪。
“你个死丫头还敢偷东西,妈妈平时哪里苛待你了?你还有良心吗?”妈妈看见姚瑶进了教室马上就大声骂起来。所有同学都看着这场好戏,别的班的学生听到声音也凑在了窗户边指指点点。
姚瑶感觉自己像是被当众扇了一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疼。她的耳畔嗡嗡作响,她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又顺着脸颊滴在她土气的衬衫上。
“阿姨您消消气,我也不知道姚瑶偷了您的项链卖给我,您别急我放学就还给您。”张梦梦的话温柔平缓,但此时在姚瑶的耳朵里无疑是最恶毒的语句。
“梦梦,我最近没有钱,你先借我一百块钱,我把这条项链放你这,等我有钱了在把它赎回来。这是偷拿我妈妈的,你可要保密。”姚瑶早就把事情给最信任的朋友全盘托出,张梦梦也是认真地点头答应。
姚瑶再也受不了,转头就冲出了教室。跌跌撞撞之间她撞进一个怀抱里,那是听说事情后赶来的薛子霆,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姚瑶送的钢笔。屈辱感从未如此强烈的姚瑶将那只钢笔狠狠砸在地上,一身清脆的响声后钢笔四分五裂。
姚瑶不理会薛子霆错愕的表情,跑去了更远的地方。
最后张梦梦将金项链还给了妈妈,姚瑶因为这件事弄得人所皆知被叫去办公室批评。出来时姚瑶面无表情,妈妈绷着脸叱责:“我平时什么没给你买,你还偷起东西了。”
姚瑶目光冷漠,冷笑一声开口,“小时候不肯给我买白纱裙,现在你女儿连一身漂亮的衣服都没有,现在连我仅有的尊严都被您夺走了,我恨你。”
妈妈愣在原地,姚瑶看她的眼神已经宛若路人。后来姚瑶求爸爸帮忙转校去了别的初中,她再也忍受不了所有人同情鄙夷的目光。
那段不堪的过往因为的新环境渐渐隐去,姚瑶在高中勤奋刻苦学习考上了大学,自然,也是离家很远的省外大学。从那以后姚瑶很少回家,也没有再叫过一句妈妈。
意识到女儿心里受到了伤害,妈妈开始刻意补偿。每逢姚瑶生日妈妈就会打钱给姚瑶买礼物,有新品的女装也会寄过去。姚瑶都是冷漠地收下,最后道句谢。
四.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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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生活丰富多彩,也有了充足的时间做兼职赚取零用钱。她和所有普通的女大学生一样,化着淡妆穿着短裙。同学生日她也能轻松送上礼物,与人交往也是落落大方。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那些曾经疼痛的时光,渐渐模糊得只剩下一个浅浅的轮廓。
2016年,妈妈和爸爸的婚姻在多年的争吵中结束。姚瑶只是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上了爸爸的电话。她还忙着社团联谊的事,这次是和外校的学生交流。
“你好,我是薛子霆,姚瑶,好久不见。”当对面的男生伸出手时,姚瑶僵在原地。这么多年过去,薛子霆居然又出现了。他比起前更加高大帅气,只是眉眼间的温润一如既往。
“你认错人了。”姚瑶丢下这句话就落荒而逃,当年和他的最后一面那么尴尬,姚瑶实在不想再回忆起。
薛子霆追上来,最后拦住了姚瑶。空气中静静的,两人相望无言。最后是薛子霆从口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姚瑶。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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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本想去把钢笔还给你,你退掉就能把钱拿回来了。后来张梦梦跟我说她当初怕对她有影响就撒了谎,她要我替你道歉。还有,后来我跟阿姨说了你是为了给我送礼物才这么做的,阿姨很愧疚给你写了这封信让我给你,结果你转学了。”薛子霆缓缓将当年的事说出来。
姚瑶看完信后泪流满面,她哽咽地说:“你们难道不会瞧不起我么,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甚至去偷东西。”
这些话,在每个夜晚都在姚瑶脑海中回荡。她年少的虚荣没有被满足,就开始怨恨妈妈也怨恨出卖她的张梦梦,至于薛子霆更是她鬼迷心窍的源头。多年来她明明明知道错的是自己,却自私的把所有气撒在别人身上。
薛子霆揉了揉姚瑶的头,笑容一如既往:“我很欣赏你的努力,因为你一直想做更好的自己。”
简单的一句话卸下了姚瑶多年的负担,小时候她渴望一条白纱裙,后来渴望能和其他人一样给朋友送出礼物。这些虚荣确实给了她去追求更好自己的动力,现在她做到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原谅当初的做错了的人。
姚瑶擦干眼泪,播出一串她很久都没有播过的数字。手机那边嘟嘟几声,便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疲惫又带些惊喜的声音。
“姚瑶?!”
“嗯,是我。妈,你永远是我的妈妈。”姚瑶吸了吸鼻子,说出后竟是从来没有的轻松。而电话对面的女人,早已哭成泪人。
她再也不会在角落羡慕别人拥有的白纱裙,在未来的路上,她只为遇见更美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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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铃声刚响,杨婉宜便草草将书包收拾好冲出了教室。校门口人头攒动,杨婉宜伸着脖子望了好久也没看到杨婉婷的影子。
不一会儿学生几乎都已经走光了,太阳的余晖也渐渐暗淡。迎面吹来的冷风让杨婉宜打了个寒战,她只好踢着路边的石子独自回家,冬日的天昼短夜长,不久路边就亮起了路灯。杨婉宜偶然一抬头,便看到前方路口的路灯下站着她等了许久的好友。
杨婉婷仰着头和身材瘦长的少年说着什么,时不时还捂着嘴咯咯笑起来。杨婉宜远远站在阴暗的墙角,感觉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你们在说什么啊?”杨婉宜忍不住小跑过去问道。杨婉婷看到她后笑意却马上被冷淡取代,留下一句“没什么”,便和蒋星泽道别离开了。
杨婉宜看着杨婉婷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她冒着寒风在校门口等了杨婉婷这么久,却没换来对方半句解释。
杨婉宜和蒋星泽是对门邻居,便理所应当一同回家。
“你们的关系突然变得这么好啊。”杨婉宜阴阳怪气地冷笑说。蒋星泽转头看了看杨婉宜,一脸无辜答道:“碰巧遇到才聊了几句。”
身旁的少年说话间吐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慢慢消散,杨婉宜抽了抽鼻子觉得有些委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得罪了杨婉婷。
正在出神之际,蒋星泽却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系在杨婉宜脖子上。那是带着体温和皂角清香的灰色围巾,杨婉宜的脸红了半边,小声问:“你干嘛?”
蒋星泽却歪头一脸疑惑,他漆黑的瞳孔映射着路灯的光,好似此时夜空上的繁星般璀璨。
“你不是冷吗?”蒋星泽反问道。眼前的少年已经习惯性地照顾她,将这一切视为理所应当。杨婉宜无语,低头嗅着围巾上熟悉的气味,走路的脚步又放慢了些。
可惜回家的路并不长,很快便到了。杨婉宜恋恋不舍地将围巾取下来还给蒋星泽,就在蒋星泽拿出钥匙开门的一刻,压抑在心中想法似乎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喊:“我喜欢你啊!”
对面的门伴随着锁芯的扭动声打开,蒋星泽一脸惊讶地看着杨婉宜,正准备张口说些什么,杨婉宜便迅速开门进了屋子并且将门关上。
她背靠着大门,心却还在怦怦地跳。
青梅成长侯风季
—— 徐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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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杨婉宜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到蒋星泽的那天,那时她刚刚随着父母搬到新的小区。因为来到了全新的环境,又要转去当地的小学,杨婉宜一直闷闷不乐。
“婉婉,这是你星泽哥哥,以后他会照顾你的。”去报道的那天,妈妈牵着杨婉宜的手来到对门领居家,两家人因为都要送小孩去上学便准备同行。
蒋星泽眉眼弯弯看着躲在妈妈身后的杨婉宜,少年面容秀气,白净瘦削,漆黑发亮的瞳仁盈满笑意。他伸出手,揉了揉杨婉宜毛茸茸的脑袋。那一年,杨婉宜八岁,蒋星泽十二岁。
杨婉宜转到蒋星泽所就读的学校读二年级,他那时已经是小学六年级。报道的过程还算顺利,妈妈回家前将杨婉宜托付给了蒋星泽。
当天放学后杨婉宜便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迷失了方向,她既不知道回家的路,也不认识周遭任何一个人。就在小杨婉宜要哭出来的时候,蒋星泽气喘吁吁跑过来,鬓角还带有汗水。
杨婉宜一把扑到蒋星泽的怀里,紧紧揪住不放。蒋星泽蹲下来敲了敲她的额头,说:“婉婉,怎么不在教室门口等我?”
蒋星泽总是揉一揉杨婉宜的头发,笑着回答:“我妹妹。”
杨婉宜抬起头看着少年的脸旁,那温暖的笑意仿佛春日的阳光沐浴四野。而与他垂眸一对视,便好似撞进满天繁星的夜空。
这一句“我妹妹”,让杨婉宜记了很多年。因为身为独生子女的她,头一回体会到了有个哥哥的幸福感。
两人渐渐长大,蒋星泽很快升到初中又升到高中,因为上课时间的不一样,杨婉宜便失去了和他一同上学的机会。好在两家是邻居,也时常会互相串门。
渐渐长成少女的杨婉宜正是满怀着浪漫情怀的时候,蒋星泽的一举一动在她眼中也闪闪发光起来。杨婉宜觉得她肯定是喜欢蒋星泽的,她也不想只是当他的跟屁虫“妹妹”了。
杨婉宜不说话,委屈地撇撇嘴,小声地哼唧了一声。蒋星泽叹口气后牵着她的手回了家。之后杨婉宜便是由蒋星泽每天带着她上下学。
由于总是亦步亦趋紧紧跟着蒋星泽,杨婉宜成了他形影不离的小尾巴。有时候遇到蒋星泽的同学,他们会好奇地问:“嘿,这小女孩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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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让杨婉宜辗转难眠,第二天她早早地起了床。她利落地穿上衣服,套上手套和围巾就出了门。走到路上时天空才渐渐露出鱼肚白,抬头便可看见启明星微弱的光芒。
杨婉宜来到杨婉婷家门口,按了几下门铃,很快里面传出拖鞋踏地的脚步声。杨婉婷穿着睡衣,揉着眼睛开了门。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杨婉婷问道。
杨婉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有件事想跟你说,快点收拾好!”尽管是一脸疑惑,杨婉婷还是点点头回去换衣服。
“吵什么吵,烦人的小丫头!”就在杨婉婷正准备出门时,一个粗犷暴躁的中年男声从房间传出来。杨婉宜赶紧拉着杨婉婷一溜烟跑下楼。
此时天蒙蒙亮,街道雾气大到看不太清路。杨婉宜拉着杨婉婷的手跑到人行道后,两人额前的头发都被雾气打湿了许多。
“你究竟有什么事?”杨婉婷气喘吁吁,似乎有点怒气。杨婉宜眨了眨眼,说道:“我昨天跟星泽哥哥说了哦。”这个秘密她只告诉过最好的朋友杨婉婷,所以现在才急着找她想倾诉。
杨婉婷挑眉,表示不解,接着看到杨婉宜羞涩的笑容和扭捏的行为便恍然大悟。只是惊讶了一刹那,杨婉婷很快就恢复平静的表情,淡淡地“哦”了一声。
杨婉宜注意到从几天前开始杨婉婷就变得冷淡起来,回想起昨天的事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爸爸又骂你了?昨天你都没等我就回去了。”
杨婉婷摇摇头,并没有张嘴解释什么。杨婉宜叹气,将背包中还热乎的牛奶塞进杨婉婷的手心。两人像往常一样在路边的小店买了包子当做早餐,一口一口吃完就差不多到了学校。
班主任通知了前不久全市作文大赛的结果,那时杨婉宜拉着杨婉婷一起报名,杨婉宜拿了全市二等奖,杨婉婷不幸没有中选。杨婉宜高兴地去找杨婉婷分享自己的胜利,却仍然只得到一个淡淡的“哦”。
在好朋友面前屡次坐冷板凳,杨婉宜终于意识到她们的友谊出现了危机,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既然是个找不到出口的死胡同,杨婉宜只好把注意力转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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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杨婉宜和蒋星泽摊开了说之后,已经有阵子没见过他了。因为女孩子的自尊心在作怪,杨婉宜想矜持地等蒋星泽给她一个答复,却左等右等也没看见下文。
杨婉宜实在耐不住好奇心,在下午放学后按下了对门的门铃。和蒋家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她熟门熟路摸到了蒋星泽的房间。
小时候的杨婉宜经常搬着小板凳坐在蒋星泽的书桌旁边,她写她的小学习题,时不时仰头问问一些问题。蒋星泽也很有耐心,在写自己的作业时抽空辅导她的功课。有一次杨婉宜闲下来,踩着小板凳去看蒋星泽书桌上的课本。
“关关.....,在河之洲?星泽哥哥,这两个字怎么念啊?”杨婉宜的小脸皱成一团,小声问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年笑了笑,拿起课本朗声念起来。窗外的阳光倾洒进来,柔和了他脸部的轮廓,让这一切美好得像梦一般。
杨婉宜愣愣地听着,又问:“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啊。”
蒋星泽白净的脸却罕见地泛起了红晕,清咳几声后弹了弹杨婉宜的额头道:“婉婉还太小,长大后就明白了。”
那时候的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也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蒋星泽唤了杨婉宜好几声才把她从回忆拉回现实,杨婉宜尴尬地笑了笑,跑到蒋星泽书桌旁边的椅子那里坐下。蒋星泽拿笔认真书写,杨婉宜支着下巴旁边看着,一切都好像小时候那样。
只不过杨婉宜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孩子,她知道《关雎》那首诗是描写男女之间的情愫,就像她知道她很喜欢那个认真念诗的少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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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相处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连空气都是安静闲逸的。杨婉宜已经盯着蒋星泽看了许久,他却仍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星泽哥哥,你考虑得怎么样啊,就是......那天晚上我跟你说过的事。”杨婉宜还是忍不住张嘴问道,她不想再僵持下去了。
蒋星泽的笔尖一顿,好看的眉头皱起来。他转过头看着杨婉宜,用异常严肃的语气说:“婉宜,你还小,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杨婉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抓住蒋星泽的袖口一字一顿说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而且我不是小孩子了!”
蒋星泽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婉婷已经和我说过了,你的恶作剧该到此为止了。”说完他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专心致志做功课。
杨婉宜被他的回答震惊到了,她想过无数次的可能,最后却都定格在杨婉婷那天在路灯下和蒋星泽说笑的画面。积累多日的愤怒和委屈终于爆发,杨婉宜蹭地站起来冲了出去。
她穿着臃肿的衣服在路上跑着,迎面扑来的冷风刮得脸生疼。杨婉宜和杨婉婷的家住得不算远,走过去只用花十分钟的路程。她气喘吁吁跑到杨婉婷楼下,冲着居民楼大喊:“杨婉婷,你给我下来!”
宁静的街道被尖锐的声音打破,杨婉婷打开窗户看了一眼,随即下了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干什么?”杨婉宜把这些天心中的愤怒都发泄了出来,质问道。
杨婉婷却冷冷地回了句:“我就是看不惯你,说是好朋友却总是自以为是,我跟你早就完了!”
直到杨婉婷离开了好久,杨婉宜还呆愣在原地。她倔强地仰着脖子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无奈温热眼泪还是从眼眶溢出来滴落在地上。短短半天被喜欢的人拒绝,被最好的朋友背叛,杨婉宜终于忍不住蹲下来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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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宜和杨婉婷是小学时便认识的好朋友,两个小女孩的友谊十分简单,仅仅因为名字的巧合便就此诞生。杨婉宜性格比较活泼,而杨婉婷偏文静内向。如今已经步入初中的两人虽不是一个班级,却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杨婉婷的爸爸自从离异后就脾气暴躁,总是对杨婉婷恶语相向。杨婉宜知道这点,便经常在周末时将杨婉婷带到自己家来学习玩耍,也将她介绍给了蒋星泽认识。
为了区别两人的名字,杨婉宜便失去了“婉婉”这个专属称呼,为此她还赌气了好几天。蒋星泽是温柔随和的性格,对两个女孩像妹妹一样亲和。三个人也就这样形成了铁三角关系,一起热热闹闹地长大。
那时的天很高,云很淡。不大的房间是他们专属的回忆乐园,封面精美的本子里面画满了两个小女孩对未来的期望。
“永远是好朋友。”“杨婉宜和杨婉婷,友谊天长地久。”此类幼稚又天真的话实在太多,被彩色的水笔认认真真写在纸上,好似宣誓一般。蒋星泽既是她们的大哥哥,也是友谊的见证人。
然而多年的友谊在短时间内突然土崩瓦解,打了杨婉宜一个措手不及。杨婉婷再也没有在校门口等着杨婉宜一起放学,甚至不再和她打招呼。
杨婉宜实在没有任何解决办法,焦头烂额之下终于找了蒋星泽求助,希望他身为旁观者能知道一些原因。蒋星泽一直把她们两个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听到这件事也居然并不感到奇怪。
“婉宜,你一直太忽视婉婷的想法了,有时候你觉得高兴的事会让她很难堪,你明白吗?”蒋星泽委婉地告诉杨婉宜。
杨婉宜回想着杨婉婷的话,原来在她心中的自己总是在炫耀自己的优点。比如她没有一个快乐的家庭,她有些方面不如杨婉宜出色,本来是没有办法的事,却总是杨婉宜有意无意的行为中对比得相形见绌。
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个人一起长大,杨婉宜却单方面宣布自己喜欢蒋星泽,破坏了三个人原本的关系。这让夹在中间的杨婉婷手足无措,怕失去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好朋友。
杨婉宜这才明白,杨婉婷生气的是她的自作主张,更是害怕被孤立,被排挤出三个人的圈子外。杨婉婷这些天其实也在积累怒气,等待一个爆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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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想着怎么和杨婉婷和好,杨婉宜已经没空思考她和蒋星泽的事情了。趁着现在还有缓和的余地,杨婉宜终于在放学的路上拦住了杨婉婷。无视杨婉婷不情愿的表情,杨婉宜拉着她的手飞快跑到她们曾经一起读书的小学门口。
放学的小学生们背着书包牵着手一起回家,蹦蹦跳跳说笑的样子像极了她们两个小时候。杨婉宜从背包里拿出他们小时候涂鸦的本子,已经泛黄的纸张上还写着天真的誓言。
“对不起,我这几天想清楚了,我太自私没考虑你的感受。”杨婉宜拉着杨婉婷的手撒娇,“当初我们在这里说过,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看在以前的约定的份上,原谅我吧。”她很久没用这种语气和杨婉婷说话了,好似又回到了小学时代。
旧地重游总能让人回想起曾经温馨美好的过去,两人之间的隔阂也在回忆的冲刷下解封。
杨婉婷只是梗着脖子装出嫌弃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问:“那你还要和蒋星泽表白吗?我也做得不对,其实现在也可以接受啦。”
看到好朋友终于恢复熟悉的样子,杨婉宜把手搭到她的肩膀上笑了笑说:“不用了,我还不懂这些,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这些天杨婉宜也想了很多,当初蒋星泽的回复并没有让她觉得难过,反而让她去思考起她是否真的喜欢蒋星泽。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她还是太小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欢。或许是她受青春期少女爱幻想的影响,误将好感当做了喜欢。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他们三个和好如初,以后时间会给杨婉宜一个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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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泽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他开始一天比一天忙碌,杨婉宜和杨婉婷也心有灵犀地不去打扰他,杨婉宜更是把表白的事渐渐淡忘。六月的夏天逐渐炎热,一年一度的高考也终于落下帷幕。
数月不见的蒋星泽登门拜访,三个人像小时候一样围坐在房间吃着冰西瓜斗地主。蒋星泽穿着宽大的T恤,下巴处还有些许胡须。他随意的打扮显示出考后放松的心情,也让杨婉宜觉得比起邻家哥哥,现在的蒋星泽更像朋友。
按规矩输了的人要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杨婉婷和杨婉宜联手打败了蒋星泽,他考虑过后选择了真心话。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默契问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蒋星泽的脸皮一红,轻轻地点点头。杨婉宜和杨婉婷都开始嘻嘻哈哈地调侃他,三个人在房间笑作一团。
知了声声述说着夏日的晴好,杨婉宜看着窗外的远方心中也有了确切的答案。
这才是他们最完美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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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炙热刺眼,陶梓抿了一口刚买的冰汽水,几步匆匆跑到教室。几个老旧的电扇嗡嗡地运作着,却只带来极少的凉意。陶梓坐到座位上,将已经黏腻在额头上的刘海随意地别上去,拿起笔在草纸上演算起来。
“新转来的那个男生长得好像杨洋!”
“听说他还会跆拳道呢。”
耳边时不时传来旁边女生讨论八卦的声音,陶梓微微皱眉,手上的字迹也潦草起来。她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事向来没兴趣,以至于连那个最近频频被讨论的转校生,陶梓也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课程内容枯燥加上天气闷热,大家都是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或许是为了提起大家的兴趣,英语老师突然指出课本的一段对话,让新转来的男生上讲台作展示。
“舒城,你找个搭档吧。”这段英语对话是两个人,老师让他自己指定对象。这么一来班上的氛围确实活跃了起来,大家都在期待着舒城会选谁做搭档。
陶梓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窗外,回过神时,全班的目光都投在了她身上。而那讲台上的男生一身清爽的装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好,那陶梓你上来吧。”老师刚说完这句话时,班上的同学便开始鼓掌起哄。陶梓的大脑哄地一片空白,在大家的注视下缓缓走上去。
被架在刑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陶梓心想。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刘海掀起了露出个大额头,这样随意甚至有些邋遢的打扮就这样暴露在全班的视线前。陶梓耳边嗡嗡作响,全程下来嘴里说的英文也都是支支吾吾的。
这节课对于陶梓来说格外漫长,她也终于记住了那个罪魁祸首的名字,舒城。
蜗牛小姐不要哭
—— 徐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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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的长相和成绩,内向又不爱说话的性格,这便是陶梓的真实写照。她在班中扮演着“隐形人”的角色,过着重复又不起眼的生活。陶梓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被舒城注意到。
周五的体育课,是大家最期待的课程,也是一周唯一能放松的机会。大家换上统一的运动服,在偌大的体育教室集合。
唯有舒城姗姗来迟,他穿着一身洁白的跆拳道服,腰间系着象征最高等级的黑色腰带。舒城个子瘦高,浑身洋溢着阳光的气息。他只是轻快地跑过来,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便引得一众女生不约而同地惊叹。
“今天的内容就是跆拳道,老师特地让舒城同学演示给大家看。”体育老师拍了拍舒城的肩膀说道。
陶梓瞳孔一缩,身体不由自主开始颤抖起来。她在心中乞求了千遍万遍,最终还是被舒城指定为搭档。
陶梓轻咬下唇,小声说:“对不起,我不会跆拳道。”
舒城微微一愣,随即伸出手说:“没关系,先上来试试吧。”那一身洁白的道服刺痛了陶梓的眼睛,她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上前一步。
这时不知谁在后面推了陶梓一把,她一个踉跄向前摔倒。舒城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又耐心安慰了几句。
陶梓已经没有退路,两人互相鞠躬后摆好架势。大家惊讶地发现陶梓的动作干脆利落,并不像一个外行。舒城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比试中。
大家本以为一向不起眼的陶梓能带来一个惊喜,没成想下一秒她便败落下来。陶梓捂着钝痛的胸口倒在地上,眼泪慢慢盈满眼眶。
舒城吓坏了,赶紧过去扶她。陶梓甩开他的手说:“我得罪过你吗?为什么要针对我?”
少年明媚的脸蒙上一层阴影,他低声开口道:“小桃子,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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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曾经说过,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跆拳道对于陶梓来说,就是那过去的灰尘。
从小学的时候起,陶梓便开始学习跆拳道,她每周末都会穿着洁白的道服前往兴趣班。陶梓的爸爸妈妈工作繁忙,能在周末的时候没有孩子打扰也乐得清静。
那时候的陶梓天赋异禀,没多久便超越了大多数同级的小孩,成为孩子王。后来到了初中,陶梓已经升为了红带,马上就要拿到她心心念念的黑带。
就在这个时候陶梓父母的婚姻却出了问题,每日不停地争吵,最终以离婚收场。陶梓没心没肺地觉得跟谁都一样,便选择和妈妈一起生活。
那时候因为陶梓会跆拳道,便在班上张牙舞爪,被班主任请家长更是家常便饭。直到有一次,她的好朋友张晓丽哭诉被同班的小男孩撕了作业,陶梓的脾气向来火爆,几下就将那个小男孩打得鼻青脸肿。
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好解决了,小男孩的父亲有权有势,闹到学校来要说法。陶梓并不服气,拉着张晓丽为自己作证。谁知胆小的张晓丽却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并且还控诉陶梓经常恃强凌弱。
最后的结果是全校通报批评,还要赔偿小男孩全部医药费。陶梓的妈妈又一次被叫去学校收拾烂摊子,那一次她出办公室后便哭了出来:“你要惹麻烦到什么时候?妈妈已经够烦了!”
看着妈妈深陷的眼窝,布满皱纹的双手,陶梓心中绷着的弦“刺啦”断裂。
朋友的背叛,妈妈的失望,终于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陶梓心酸地流下眼泪。她终止了兴趣班,将自己的道服扔进垃圾堆,从此对这个话题噤若寒蝉。
陶梓终日沉默寡言,好似一只蜗牛,不再愿意和外界接触。她走出每一步都会伸出触角试探,而那颗最为柔弱敏感的心脏也被厚厚的壳包裹着,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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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城背着陶梓去了医务室,少年的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让人不知不觉情绪稳定下来。陶梓只是膝盖微微磕破了皮,医生涂了些碘酒给伤口消毒。医务室充满消毒水的气味,陶梓坐在洁白的床上想着舒城说的话。
在她的脑海中似乎没有这么一个名字,唯一印象深刻的小男孩却是她最不想提起的回忆。陶梓脸色一沉,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以前被我打过?”
舒城眼睛一亮,笑着说:“你想起来了?被你打得很惨呢。”陶梓的脸色一白,闷声问:“你想干什么?报仇吗?”她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紧张得冒出冷汗。
舒城一脸疑惑地看着陶梓的反应,还没等开口询问她怎么了,便被她抢先说:“你还想怎么样啊,我已经被学校处分了,不能放过我吗?”
积压多年的委屈铺天盖地袭来,陶梓说的歇斯底里,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来。舒城吓得手足无措,忙抽出桌边的纸巾给她擦眼泪。
“你说什么啊,什么学校处分?你别哭啊。”舒城急的抓耳挠腮,校医也投来异样的眼光。
陶梓看着舒城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道服,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舒城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有可能是她误会了什么。
“那还是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报了跆拳道兴趣班。没想到第一天就被你打了个落花流水,”舒城低笑了一声,继续说,“我并没有告诉家长,只是觉得被女孩子打败很没面子。后来我一直想着总有一天要打败你,但是你后来没来过兴趣班了。”
陶梓的浑身一怔,好像曾经确实有个小男孩是她的跟屁虫,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打败她。只不过她那时眼高于顶,从未记得他的名字。刚刚那一番无理取闹的场景还记忆犹新,她尴尬极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舒城笑了笑,将陶梓送了回去。看着少年被汗水打湿的短发,一下午对她耐心的照顾,陶梓张了张嘴,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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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生活还在继续,只是舒城的出现让陶梓手忙脚乱起来。他好像和陶梓杠上了般,总是想尽办法引起她的注意。班上的同学也渐渐发现舒城对陶梓的不一般,时常会有些女生在一旁酸溜溜地议论陶梓。
小女生的嫉妒心不容忽视,很快陶梓就遭到了上高中以来的第一个恶作剧。
几个坐在教室后排的小太妹将陶梓骗去了学校的杂物房,并且转身便将门锁了起来。陶梓拍着门喊了好久,却只能无奈地听见上课铃按时响起。面对着漆黑脏乱的小房间,陶梓颓然地坐下,抱着双臂默默无语。
她在心中骂了舒城千遍万遍,就在她准备诅咒第一千零一次的时候,“哐当”一声巨响,后门被暴力踹开,光线争先涌进来,而逆着光站在门口的舒城,也仿佛神祗降临一般。
“没事吧,我来晚了。”舒城几步走进来,弯腰伸出宽大的手掌,准备拉陶梓起来。少年喘着粗气,额头的碎发被汗珠打湿。
安静的房间只有两人,只有少年的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明明是这么老掉牙的英雄救美情节,陶梓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么铿锵有力地在胸腔跳动着,一下下击溃了泪腺。
陶梓本来不想哭的,哪怕是意识到自己被人捉弄了,她也不过是感到有些无奈。可是看到眼前少年义无反顾的样子,陶梓感觉鼻头很酸。
好像在若干年前,也有个小女孩义无反顾地保护过别人,那么正气凛然,那么倔强不屈。
因为逃课和破坏公物,舒城和陶梓双双罚站。看着身旁高挑的少年,陶梓感到有些愧疚,低声说:“对不起……谢谢你。”
舒城却好似得到天大的褒奖,咧嘴笑出了八颗大白牙。他想了想,接着便说道:“对了,下周六晚上七点我在东街道馆有场比赛,你要是想报答我的话,一定要来看啊。”
陶梓眼神亮了一瞬又暗淡下来,摇摇头说:“我不会去的,谢谢你这些天的鼓励。我说过,我不会再练跆拳道了。”
这句话无疑犹如浇了一盆凉水,舒城也垂下眼睑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风夹杂着花香穿过走廊,两个少年并肩站在墙角相顾无语。良久后舒城喟然长叹一声说:“小桃子,你那么热爱跆拳道又有天赋,这样放弃太可惜了。不管怎么样,我会等你来。”
风吹起陶梓的发丝和衣角,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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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陶梓终究没去看那场比赛。
可能是心情烦闷,陶梓选择周末一大早便来到公园散步。耳边是老人小孩的欢声笑语,擦肩而过许多不认识的陌生人。就这样戴着耳机漫无目的地走,让陶梓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刚刚走到湖边的草地,陶梓便被人一把拽住。
陶梓怎么也没想到,舒城居然来这里找她。
“你不解释一下吗?”少年黑亮的瞳孔盯着她,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陶梓这些天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一把将舒城推开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练跆拳道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你骗人,我去你家问过了,你昨晚明明来过的!”舒城执拗地说,“阿姨都告诉我了。”
陶梓惊愕地愣在原地,回忆涌上来。
周六的傍晚,陶梓已经打算去看那场比赛。谁知晚上时妈妈突然发起高烧,陶梓吓得六神无主,慌忙将妈妈送到医院。等一切稳定下来,已经是晚上的十点。
陶梓来到已经闭馆的跆拳道馆前,想起妈妈失望的眼神,曾经破灭的梦想。她望着漆黑的天空,坐在台阶上哭得像个孩子。
她多么想再看一眼那潇洒利落的动作,整齐划一的道服。曾经和她一样满怀热情和梦想的少年少女,站在赛场上挥洒汗水的样子,会不会和当年的自己很相像?
可是陶梓害怕让妈妈伤心,害怕再次接触跆拳道又不得不放弃。她再次选择了缩进蜗牛壳,让自己不再去抱有任何奢望。
既使蜗牛小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想法藏进蜗牛壳,她柔软的内心深处却仍然被跆拳道的梦想牵扯着,阵阵发疼。陶梓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舒城看出了陶梓的犹豫,像变魔法般从身后拿出一个纸盒,里面装着一套崭新的道服。他将纸盒递给陶梓,又拿出一封信。
陶梓打开后吓了一跳,那是妈妈的字迹。
“我和阿姨谈过了,她说是她的错,当年打击了你的梦想。小桃子,既然以前的是已经过去了,勇敢面向未来吧。从今往后,我会陪着你!”舒城揉了揉陶梓的头发笑着说。
公园的广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分明吟唱着:“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随着轻轻的风轻轻地飘,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
陶梓捧着熟悉的衣服,眼泪终于盈眶而出。她抬头看着少年明媚的眼眸,终于扬起嘴角轻轻回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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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春
祭
熬冬
老家的橘子树早已垂满了满枝丫的橘子,黄澄澄的,仿若一片金色的麦浪,却只让我感到了入冬的寒意。阴冷的天空猛地刮起阵阵刺骨的冷风,引得我频频哆嗦。我知道,冬天来了,又到了熬冬的时候。
“天不会因为人们恶寒而错冬。”熬冬就是熬过冬天,而熬冬的人便是老人。当冬天来临,许多的老人就不行了。他们怕冷,他们大半辈子是在冷与饿中度过的。冬天在他们的眼中就如同一位冷血的死神,任意收割他们衰老的生命。他们一不留神就会生病,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耳边仿佛隐隐响起远方传来炮声,眼前隐隐看见了逝去的亲人的脸。等他们回过神来,眼角早已有了泪花。我的爷爷奶奶都已经进入耄耋之年,身体一直都挺好的,而就在我为中考全力复习时,他们却生病了。
扫过健康码,踏入医院的第一步,我就感到了一股压迫——来源于死亡的压迫。口罩并没有完全阻挡住刺鼻的消毒水味,洁亮的地板上隐隐泛起我那沉重的脸。爷爷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他的手臂上肿着一个个流脓的脓包,从手背一路顺着小臂往上长,有的甚至结了血痂,有的还流着黄水,洁白的床单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黄斑。我试图安慰爷爷,然而并没有什么成效,爷爷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今天医生又抽了我一管血去化验......医生说没见过这种病,可隔壁床的那个去了长沙就好了......”爷爷很委屈,他的眼角不由的泛起泪光,眼神迷离,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而奶奶只是感冒,在我家电火箱里坐着,看到我眼睛都眯成了条缝。只是没过多久就跟我唠叨老家的橘子还没有摘,一连唠叨了好几遍。“家里的橘子还没摘,红薯也没挖,还有.......柚子......”奶奶说。我知道奶奶惦记着她那几棵橘子树、柚子树,以及那巴掌大的红薯地......
——杨燿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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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摘下一个熟过的橘子。它的表皮已经皱巴巴的,就像爷爷那历经沧桑的脸。刹那间,我又像回到了童年。围在火坑边玩弄着铁钳,将一个又一个的橘子放在火旁边,直到黄灿的外皮都变得焦黑,才会急急忙忙的将橘子给捞起来。这时爷爷会告诉我,别急,等凉一会再吃。而我就会时不时的问,爷爷可以了吗?爷爷就会叫我等等,但往往不到两分钟,我就会忍耐着烫手的疼痛,一点点的把焦皮给抠下来。被烤过的橘子变得晶莹剔透,好吃的我会分一半给爷爷奶奶,喂给他们,这时他们满是皱纹的脸都乐开了花......
思绪又飘飞回现在,一股酸意涌上心头,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起来。烤过的橘子是苦的,也是暖的。当繁重的学业、繁重的工作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时,也别忘了孤独在橘林的老人,但若你给他们烤上一两个橘子,那么当他们夜晚凝望橘林时就会特别温暖,所有的橘树就像挂满了小橘灯一样,充满爱和希望。
29
我和冬天有个约会,即使在这个秋天与冬天已经无法划清界限的地方,我仍和冬天有个约会……
寒冷,并不是告诉我冬天到来的信号,哪怕是节气也一样。我与冬天已经约定好了,只要蓝雪花盛开的时候,我与冬天的约会便开始了。我的生日是阴历十二月七日,那正是我的家乡蓝雪花盛开的时候,这似乎也决定了我将与冬天有一场邂逅。我在与冬天第一次邂逅时便与冬天约定,来年蓝雪花盛开之际,我将会再次与冬天约会。
时光流逝,气候越来越变化无常,秋天与冬天的界限也就越来越模糊,但那一个随蓝雪花盛开时间变化而变化的约会,便是我与冬天最亲密的接触。冬天似乎在别人看来十分寒冷、强势,无论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冬天都能无形地造成。但冬天是十分美丽的,虽然冬天没有春天那五彩斑斓的鲜花,但有象征着冬天的梅花和蓝雪花;虽然冬天没有夏天那清凉的椰汁,但有温暖人心的萝卜汤;虽然冬天也没有秋天那火红的枫叶和万里飘香的桂花,但有香自苦寒来的梅花以及象征着勇气和坚强的蓝雪花。
待蓝雪花盛开之际,我与冬天的约会便开始了。每到约会的时间,我总会换上带有许多蓝雪花的衣装,带上开的最早的一朵蓝雪花去田野里,聆听冬天的倾诉,也与冬天交流在这一年的经历。寒风羡慕冬天,所以每次都在我与冬天相谈盛欢的时候袭击我,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我并不讨厌寒风,因为我知道,寒风是冬天的死党,没有寒风在的冬天并不是真正的冬天。
我也会和冬天一起,遨游在家乡的各个地方,向冬天介绍这一年家乡的变化。为了不让冬天伤心,我也会向她介绍她的功绩、美丽。而在最后一朵蓝雪花凋谢的时候,我便知道,是时候该向冬天道别了,她该去其他需要她的地方,而我的家乡也会迎来新的“冬天”。待我失落地回到家中,我会感叹:“蓝雪花啊,蓝雪花,父亲曾告诉我,你的花语是勇敢、坚强,但为何你的花期却仅仅只有几天呢?”
直至今日,我仍记得:在蓝雪花盛开之际,我和冬天有个约会……
我和冬天有个约会
—— 金祥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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毎日宿題に追われて、学校生活はたいへん忙しいです。だから、いつも冬休みが楽しみです。冬休みになったら、公園を散歩したいです。
なぜと言うと、公園さえ行けば気持ちがよくなりますから。冬になると、よく大雪が降ります。その時の公園が一番きれいです。それから、私は公園ヘ散歩に行きます。公園の道を歩きながら雪景色を楽しみます。雪がまるでガチョウの羽のようで、本当に美しいです。木の上に雪がたくさん積もっています。枝を揺らしてみたら、雪がひらひらと舞い散ります。そんな景色を見って、気分が爽やかになります。
本当に冬休みを楽しみにしていますね。
冬休みになったら.....
—— 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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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美文欣赏
大力士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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むかしむかし、とても大(おお)きな鬼(おに)がいました。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大的鬼。
また大きいだけではなく、とても力持(ちからも)ちでした。 而且不仅高大,还是个大力士。
ある日の事(こと)、この鬼は山から下りて行くと、村人(むらびと)たちに向(む)かって大声(おおごえ)で言いました「ええか、みんな。このおいが、桜島(さくらじま)と飯牟礼山(いいむれさん)と、どっちが重(おも)いか、かついで見るで」
有一天,那个鬼下山冲着村民们大声说道:“喂,大家听好了。我将为大家挑一下看看樱岛和饭牟礼山到底哪个重。”
そして、大きな大きなもっこ(→農産物(のうさんぶつ)などを運(はこ)ぶ用具(ようぐ)を運んできました。
而且运来了很大很大的土筐(→用来运农产物等的用具)。
そして両端(りょうたん)に桜島と飯牟礼山をつり下(さ)げてみると、飯牟礼山よりも桜島の方(ほう)がはるかに重く、何度(なんど)やってもバランスがとれません。
然后在两端放上了樱岛和饭牟礼山,樱岛比饭牟礼山重的多,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平衡。
「まっこと、腹(はら)の立(た)つ!」気(き)の短(みじか)い鬼は、もっこのにない棒(ぼう)を振(ふ)り上(あ)げると、桜島の頂上(ちょうじょう)をバンバンと叩(たた)きました。
“真是的,太火大了!”心急的鬼举起土筐的扁担,啪啪得敲樱岛的山顶。
そのために今(いま)でも桜島の頂上は、でこぼこになっているのです。
因此就算现在樱岛的顶上还是凹凸不平的。
それからそのとき、あまりにも足を踏(ふ)ん張(ば)ったので足(あし)が地面(じめん)にめり込(こ)んでしまいました。
那时候,因为用脚踩地,所以脚印留在了地面上。
その足跡(あしあと)の一つが、伊集院(いじゅういん)の恋(こい)の原(はら)という所に、今でもそのまま残(のこ)っているそうです。
那脚印的其中之一至今还留在一个叫伊集院恋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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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源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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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源教师摄影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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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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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源之星
刘金花 老师
十月高一
十月高二
刘天姿 老师
向琴芳 老师
谢萱蓉 老师
郝晓静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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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娟 老师
陈 燕 老师
吴阳青 老师
周宏宇 老师
杨 琴 老师
李 玲 老师
祝婷玉 老师
王云琪 老师
38
曹 东 老师
梁 芳 老师
黄金朋 老师
谭茂林 老师
汪洋帆 老师
王春燕 老师
师秀颖 老师
韩 婵 老师
陈孟媛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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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桂香 老师
陈明玉 老师
廖玉清 老师
范雨珊 老师
李晓静 老师
胡芯蕊 老师
胡 蕊 老师
陈 逸 老师
王乐乐 老师
吴晴晴 老师
杨 杰 老师
范其格 老师
胡易欣 老师
刘玲菁 老师
朱汝海 老师
刘少瑾 老师
刘 娜 老师
十月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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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垠澎 老师
高淑雯 老师
吴美凤 老师
何欣平 老师
赵廷惠 老师
余 瑛 老师
贺雪林 老师
词源之星
刘金花 老师
十一月高一
十一月高二
张 越 老师
武韶琦 老师
刘海潮 老师
吕静文 老师
任 娟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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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敏 老师
任晓攀 老师
卜友喻 老师
张娉婷 老师
李 慧 老师
张迎亮 老师
姚迎娟 老师
王代芳 老师
韩袁媛 老师
成洁文 老师
张显平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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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香果 老师
杨顺欣 老师
谢 娣 老师
李轶君 老师
李 娉 老师
陈 逸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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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 颖 老师
陈熙南 老师
胡 伟 老师
曾子超 老师
郭婵堃 老师
韦芳金 老师
孙一桐 老师
王慢慢 老师
十一月高三
覃钰湉 老师
刘恩君 老师
吴琼蓉 老师
李双凤 老师
张 平 老师
张 敏 老师
劳雪雪 老师
46
47
敖小方 老师
肖维娜 老师
王 柳 老师
蔡 岩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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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晓雨 老师
计 敏 老师
罗慧萍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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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真是个美好的季节。大自然赐给了我们一场又一场冬日独有的美景盛宴,雪林,雪山,还有圣洁一片的雪地。每当这洁白降临,世界便安静了许多。“银装素裹”四字,道尽了冬景的特色。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虽然树木枯萎,河流冰冻,但当春天来临,生命的脉搏又会重新活跃起来。而这生命复苏的过程,是冬季给我们的又一次视觉盛宴。
一己之力,难展宏图,期刊的发展,还要靠大家来添砖加瓦。
为传播正能量,我们同时奋斗在以下平台,期待您的加入。
48
达雨桐 老师
湖北词源教育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策划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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