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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我的家

个人作品我写的书2021-11-15
1539

家的记忆

风车坪微信出版社

家 的 记 忆

  我对家最早的记忆是停留在风车坪196号,对当时家里的外貌、布局、环境依然记得,也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出麻疹和春天打雷下雨时母亲叫我们不要高声说话的日子。我最早的记忆还有几件事情,其一是母亲带我去外婆家,母亲一般对别人说回娘家,我也跟着说是回娘家,引起大家笑话;其二是四、五岁跟姑姑坐火车去湘纺玩,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吃甜酒冲蛋,第一次睡单人床,晚上还从单人床上滚了下来,好在没有受伤;其三是天天去隔壁溅婶家里玩耍,溅婶教我折纸飞机、纸火箭,还有大鹏鸟,也教我在灯光下做手影游戏,什么猪头,燕子飞翔等等,这些都是上小学前的记忆。哦,我还有一个至今无法解释的记忆,我们家那时候是一字排开坐西朝东,正门朝“潭州中学”,堂屋两边各一间卧房,“猪楼屋”在

后面还是在右边就不记得了。我和父母是居住在左边正房里。正房旁有一个侧门,晚上通常方便是走这里的。有一天半夜起来去茅房小解,应该是秋天吧,芹菜长得老高,都已经开着洁白洁白的小花。我看见两个黑影一滾就不见了,我高声大喊“大哥、光哥”,没有人理会;我又叫“范哥、伟哥”,也没有人答应,还以为是邻居家的哥哥俩吧。

还以为是邻居家的哥哥俩吧。被我一喊,把大人都惊醒了,他们起来搜索一阵没有结果,他们就说是“落湿鬼”,那时候人们迷信思想严重,房前屋后水塘多,反复叮嘱我要小心,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害怕,只是给大人们添了乱。直到现在我亲爱滴侄儿宇给了我一个似乎合理又觉得不太可信的答案“你

看过《红高粱》噻”,红高粱与高高的芹菜花也是对景的了,不管他是与非,这个久远的记忆是那个年代才有的烙印。
  而我对张氏家族的记忆是很混沌的。姥姥和奶奶我没有见过,只是见过爷爷和后娭毑,我觉得我们几兄弟跟爷爷不是很亲近,

没有其他小孩子跟爷爷撒娇的记忆,好像没有跟爷爷在一起吃过饭,即使在他们家里玩到吃饭的时候也不会留下来吃饭的,唯一有印象的是有一次爷爷炒了一大碗猫肉,爷爷用筷子㚒给我吃,味道不错。可能是那个年代有荤菜吃是机会难得,或者是爷孙之间难得的一次亲近吧,故记忆犹新。
  参天之木,必有其根,环山之水,必有其源。追本溯源,家家户户必有其根和源。家族的来历很多人家可以从家谱中找到线索,我们家里现在没有家谱了。不过我朦胧的记得,我小时候偷偷的在母亲衣柜里的小隔箱里看见过我们张氏家谱的一

部分。我看到的时候,家谱已经不够完整,家谱是黄纸横向编辑的,没有装订,可以拿扯很长很长,小楷毛笔字竖向而写,每行字用红色线条间隔,那时候只是好奇,具体内容看不懂,只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看看而已,并且不能够惊动大人的。为什么家谱放置我们家里,我的理解是我父亲是张家少有的“文化人”,读过两年还是三年私塾,能写会算,排行老二,老大又是盲人。那时候包括张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也是收藏在我们家里的,即使是“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立四新”,这些做工考究,精雕

细琢,挥金描红地列祖列宗的牌位也被我父亲保护得好好地。直到我父亲过世,这些东西才被叔爷爷家里拿走,而到现在全部遗失。
  我们张家的前辈发家在哪里呢?我是一头雾水。而现在我的父辈们留下来的

都是80岁以上高龄的老人了,随着他们年龄的增加,对过去家族的人和事会慢慢遗忘。对张氏家族的过去,我们及我们下一辈,下一辈的子子孙孙几乎都无从知晓了。为了传承有序,也为了留住曾经的那份记忆,让同辈和自己的后人略知我们的张氏家族,我想寻找过去的张氏家谱,寻觅张家过往的人和事,我想把这一段历史记录下来

我的父母以前居住在哪里?姥姥和爷爷又是居住在哪里呢?带着这些疑问我找了我的两个哥哥,询问了叔叔、婶婶、姑姑等老一辈人,又去网上查阅了张氏家族的来龙去脉,对我们张家久远历史有了一些模糊了解。
  张的本义是“使弓弦”,把弦绷在弓上,将要开弓,与“弛”相对。张在金文中是一幅弓上已经安置好了箭的形状,引申为开弓,上弦,捕捉,伸展等意义。张姓得姓可追溯到黄帝时代,已有5000年的历史。《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中提到张姓起源时说:“黄帝子少昊青阳氏第五子挥为弓正,始制弓矢,子孙赐姓张。”挥是黄帝时代姬姓部落中一个氏族的重要首领,也是姬姓部落的一名“星官”。挥在观察天象中发现其排列形状似弓,称为孤星,也称“天之弓”。由此,挥发明了弓箭和网罗,大大提高了氏族猎捕禽兽的能力,在黄帝部落中的地位十分显赫。挥氏族祀奉张星为氏族的图腾,以孤星的弓箭状图形作为氏族的徽识和氏族名,由氏族名而得姓张。

  张的姓氏是张家族人的符号标志,是张氏家族血脉的传承。 家族意识和孝悌观念,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而寻根问祖是中国人的一种本性和一个情结。有一些人离家多年,有一些人在外长大,也有一些人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家乡在哪里?而当你老了,当你在某个特殊时候或

或者某个特殊的地方就会想起自己的故乡,想起来那快要遗忘的老屋,想起来那充满童趣的院落,也可能想起来的是家门口的一颗老槐树,这些想起来的每一个映像、每一个场景都能引起老人们无数回忆和惆怅。每当故乡会在你脑海里不断浮现,每当你时常想起你远方家人或者已故的亲人的时候,你的岁数就可能到了“花甲之岁”或“杖围之年”,估计不是

白发苍苍,就是皱纹满面,你就会懂得了什么是乡愁,你才会明白什么是家的情怀。正是这些乡愁和情怀以及对宗族的记忆,让人们的有了血脉相连的认同感,有了家族的归属感,也正是这些优良传统,让家族的人们凝聚在一起。
 言归正传,经过自己的反复询问和左右印证,我们张家的发源地就是在过去的潭州中学,也就是现在的湘潭市第一中学东南方向的谷皮塘边上,我们的姥姥家里就是在这里。虽然不记得祖居的房屋模样,但是谷皮塘在我的记忆里面还是非常清晰。这

塘的面积不大,但是水很深,很清,看起来绿绿的,塘边长满植物,有几株伸至塘中央的谷皮树,时常有蜻蜓、蝴蝶飞舞,也有小蜜蜂翁翁的忙綠着;我记得池塘与一般池塘不一样,,还记得那个码头很宽很高很结实。池塘周围是用城墙砖砌筑,砖上布满青苔,从砖缝挣扎出来的各式各样的小草,把池塘装点得非常好看,有时候还会开着白色和黄色的小花;池塘底下应该是有清泉的,否则池塘的水不会那么清,也不会那么甜。那时候的人们都是在那个池塘挑水与洗蔬菜。
  听我大哥哥说,我父亲小时候过继给他满叔叔做儿子,满婶婶死得早,满叔叔也在父母结婚前过世了。所以父母家境贫寒,结婚时候没有房屋,就租居在杉树巷冯家对坊的两间边屋子里面。我大哥新云、二哥光荣都是诞生在这里,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父母又租居到肖家大屋的偏房,这些事实就彻底改变我以前对家的印象。

  我是诞生在风车坪196号,这座房屋是在外公的资助下建起来的。我母亲叫李正云,我们几兄弟的名字都有一个“云”字,是为了把母亲的名字容入一起,让我们牢记母亲恩德吧。风车坪196号是我深深的记忆,是我生生死死不会忘记的地方,我弟弟清云也是在这里生育的。只有我妹妹晓聪是上世纪60年代诞生在老房屋拆迁后新盖的瓦房,门牌号为杉树巷1号里。
  我们家现在是繁枝叶茂,子孙满堂了。新云、光荣和我都有一个儿子,清云、晓聪各有一个女儿,目前给父母增添了曾孙子三个,曾孙女四个。
  其实我爷爷家里就在我们家附近,就在潭州中学正门口。也是一栋茅草房,比我们家境相比应该好一些。爷爷叫张代富,还有三个叔爷爷,一个叫张代菊,第二个叫张代福,第三个叫张代云,还有一个姑奶奶。爷
爷应该有六兄弟姊妹,因为我的姑奶奶叫“六姑娭毑”,另外一位有没有?或是怎样

夭折的已经没有人知晓了。
  爷爷是潭州中学的正式职工,不过他并不教书,而是为学校养猪,爷爷很受人尊重,死的时候是在一中学校大礼堂召开的追悼会,这是我一生当中见过规模最大最隆重的追悼会,人数众多,送他老人家上山的阵势跟电影里面拍的差不多。我奶奶应该去世得早,连我叔叔都没有一点点印象。大家只记得后娭毑叫谭淑元,一脸的麻子,她后来当过居委会的主任,我们家跟她没有很深的感情。她嫁过来的时候带来一个女儿,后来又为张家添了两个女儿,一个叫秋霞,一个叫小平(后来改为瑞萍),倒是这两个小姑姑是我们儿时的玩伴,常常在一起玩家家,捉迷藏。
  我爸爸是金字辈,那时候起名

字都渴望着荣华富贵吧,我爸爸叫金贵,外面都热情的叫“二哥”。我有一个伯伯叫金富,两个叔叔一个叫金寿,一个叫金涛。我父亲过继给他的满叔叔做“崽”还有一个妹妹叫秀英,也是我最亲的“秀姑姑”,我们一直是叫“秀曼曼”,应该说是我们家里走得最近的一位亲人。
  伯父是一个瞎子,是小时候染病而盲。在毛泽东时代把他安排在盲人工厂工作,后来与同事结婚,生育了三个小孩。据我弟弟说,大伯水性很好,他几岁的时候拿了一个2分硬币在家门口塘边玩耍时滚入塘中,正在这时候大伯来了,大伯他把衣服一脱潛入水中摸到那2分钱给了我弟弟,然后又在池塘里游泳好久,根本看不出是个瞎子。我大伯很勤快,我们家里养了很多猪,他每次来我们家就会帮忙剁猪菜,剁得又细又快,从来没有伤过手。我大伯母可不一样,从来不会做事情,笨嘴拙舌。记得有一次来我们家,母亲将家里水缸里养的,平时舍不得吃

的鲫鱼蒸了做荤菜,她吃了以后说鲫鱼好吃就是刺多,让我母亲心里好久都不舒服。
  我“三叔” 原来也是一中的职工,在学校搞印刷,因为嫌工资太低,跳槽到了省建三公司。我婶婶楚丽珍,原来在科研所上班,后来转到了园林处“和平公园”上班。我母亲和婶婶亲如姐妹,经常是“张郎送李郎”,来来回回好几次,俩人之间有说不完的话。我三叔三婶为人好,待我们视为己出,父母过世以后我们兄弟姊妹就是在叔叔家里过“大年初一”。叔叔有三个儿女,大的叫爱清,二姑娘叫菊清,儿子叫启云,都已经成家立业。叔叔现在有一个孙子,两个外孙。孙辈都已成婚,添有曾孙、曾外孙、曾外孙女四个了。

  我满叔叔我们也总是喊“桃曼曼”,这样 叫了几十年,这是湘潭话,其实是“涛叔叔”。我“涛叔叔”也是个工人,在茶陵乌矿工作到退休,他与当地的姑娘结婚,也是我们后来叫的满婶婶。他们一起生育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叫军华),现在也是有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还有三个外孙子及外孙女了。
  我“秀曼曼”是那时候湘纺的美女吧,个高貌美,与部队下来的唐正乐结婚,生育了一男一女。大的是女儿叫唐蓉,男孩叫姿凡。现在也是做曾祖母了,有一个外孙女,一个曾孙子。
  

  我在这里只是简单的记录下张氏家族过去和现在,不一定准确了,只是给家里人做一个开头,是一个引线,起个抛砖引玉作用,想张氏家族的人们都可以凭自己知道的情况写一写,记录下来,就是我们的家史了。

  我也真诚希望张氏家族的人们纠正我记载不确切的地方,把我们张氏家族的记忆写得更加完整,日迁完善;更加希望张氏家族“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张氏家族也必是绵绵不断,枝繁叶茂也。

家的记忆

 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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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一八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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