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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期

其他分类其他2019-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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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艺术欧洲巡展 
在莫斯科格林伍德首展

许知远:
渴望天真又老练,
在历史与现实间自由游荡
90后熬夜图鉴:
不玩手机睡不着觉
木心:
他人即地狱,他人即天堂

出版人:青年联合会
主编:于小野
发行量:999份
定价:协议价格
编辑部地址:北京市朝阳区朝阳北路17号
印刷地址:莫斯科,柳布里诺斯基街,18号
年龄资格:16+
出版时间:2019年09月28日
招商微信:YOUTH-WEEKLY
网站:www.qingnian.press
电子邮件:admin@qingnian.press
投稿邮箱:zhubian@qingnian.press
封面|目录图片来源:亚涂T-OU ins:intoucloude

《青年周刊》

P15  木心:他人即地狱,他人即天堂

P12  90后熬夜图鉴: 不玩手机睡不着觉

P06  许知远:渴望天真又老练,在历史与现实间自由游荡

P04  敦煌艺术欧洲巡展 在莫斯科格林伍德首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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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报道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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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报道

News

本刊讯| 9月9日,《敦煌艺术欧洲巡展》首场展出,在莫斯科格林伍德国际贸易展览中心拉开帷幕。
受中共甘肃省委宣传部委派,甘肃省文化产业发展集团与甘肃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组成赴俄代表团,与俄罗斯中国总商会文化旅游分会共同举办了开幕式。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文化处相关领导、俄罗斯联邦莫斯科州政府相关领导莅临开幕式并致辞。甘肃省文化产业发展集团副总经理盛文涛向中俄观众介绍了敦煌文化和此次活动的创意和计划。俄罗斯艺术界专业人士、当地群众和华人华侨参加开幕式,观摩画展并与中国艺术家进行了热烈的交流。
丝绸之路绵延数千公里,跨越上千年,连接了亚洲与欧洲、东方与西方。敦煌,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于千古丝路上,见证了商贸往来和文明交流。莫高窟的艺术则是文明交流与互鉴的结晶,闻名遐迩,享誉海外。
“中国元素世界表达”,这是新时代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着力点,彰显了高度的文化自信。
此次巡展,是在中共甘肃省委宣传部部署和指导下,由省文联和省文化产业发展集团鼎力合作,中俄两国艺术大家共同打造的敦煌艺术精品展。
欧洲巡展首场展出选址莫斯科,增强了中俄两国的文化艺术交流,为中俄建交70周年献上一份艺术大礼。
莫斯科《青年周刊》编辑部受邀参加此次展览。▲

敦煌艺术欧洲巡展

在莫斯科格林伍德首展

文:于小野      摄影:亚涂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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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对话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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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对话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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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一个“带着偏见看世界”的人。

许知远有着多重身份:作家、单向空间创始人、《东方历史评论》主编、访谈节目主持人、公共知识分子。
他成名甚早,23岁凭借《那些忧伤的年轻人》成为文艺青年眼中“偶像”,而被大众所熟知则是在访谈节目“十三邀”,从一开始的“尬聊”备受争议,到逐渐被更多人接受乃至喜欢。二十年来,变化的是他不断尝试介入社会的方式,而不变的,他一直都是一个真诚的理想主义者,一直都在努力理解和阐述这个世界。
专访许知远的念头由来已久,这也是一次游走于历史与现实间的自由对话。我们从他的新书意念碎片《游荡集》开始,聊到社会的时代情绪,聊到启蒙和五四精神,聊到“梁启超如果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可能会怎么想怎么做”,也聊到许知远近年来的多重身份的转换以及对现实的思考。
“我们正面临一个人文主义明确的衰落,这个衰落带来很多问题,我们现在看到全球的这种两极化,包括人们精神生活的普遍困惑和迷茫,整个社会情绪的焦灼,跟人文传统的消失有很大的关系。”许知远对一刻talks表示。
不过,对于现实许知远并没有那么悲观。“我觉得人是非常有弹性的,当他付出代价或者意识到痛苦之后,他会重新去思考问题和困境,这时候他可能会带来新的对人文知识的一种渴望,对思想生活的一种渴望。”他说,“我们应该对人性本身、人追求意义本身这样的事情要有信心。”
整个社会情绪的焦虑
和人文传统的消失有关
一刻talks:在您的新书中有一篇文章《一个意外的预言家》提到赫拉利、托夫勒等,这一类未来学家在中国非常火爆、备受追捧,您能否给详细介绍下您对这种热潮的看法?
许知远:我觉得这后面很大一个驱动力是我们对速成的渴望,我们希望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突然知道所有的知识,知道所有知识之间的关联。
这后面也有一个跃进的思想,可能我们对此刻或者过去都缺乏理解,但是我可能会拥有未来,这背后是一个很漫长的心理线索,我们总是希望有一个速效的胶囊,可以立刻解决我们所有的困惑和所有的问题。
他们只是最近的一波浪潮,我们在20年代去追随各种思想、各种主义,80年代疯狂引进各种知识,90年代的商业热潮,到现在的未来学,背后都有这样的一个非常急迫的速成心态。
一刻talks:目前的社会是一个商业和科技主导的社会,思想和文化则相对边缘,您怎么看待思想文化的落寞呢?
许知远:全球的现象。我们面临一个人文主义明确的衰落,这个衰落带来很多问题,我们现在看到全球的这种两极化,包括人们精神生活的普遍困惑和迷茫,整个社会情绪的焦灼,跟人文传统的消失有很大的关系。
我们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但我觉得人是非常有弹性的,当他付出代价或者意识到痛苦之后,他会重新去思考问题和困境,这时候他可能会带来新的对人文知识的一种渴望,对思想生活的一种渴望。
我们经过一个高度碎片化的时代,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对整体意义的渴望和追求,所以我没那么悲观,有时候我们会对社会制度或者社会整体的系统产生某种困惑或者悲观,但是我们应该对人性本身、人追求意义本身这样的事情是要有信心的。
一刻talks:所以您在这方面是一个乐观者?
许知远:其实标签没有太多的意义,所有未经深究的标签都没有太多意义,这个标签需要深究,你怎么定义乐观、悲观。我觉得我是对人本身的弹性有信心的人。
没有人仅仅生活在此刻
希望成为一切时代的同代人

渴望天真又老练,
在历史与现实间自由游荡

来源:一刻talks

许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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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对话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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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对话

Talk

一刻talks:书中多次出现“时代情绪”,能否详细讲讲“时代情绪”指什么?
许知远:就是你在一个你生活的时空里面,大概10年时间,你感觉到社会上整体性的大多数人在追求什么,渴望什么,困惑什么,焦灼什么,这就是时代情绪。
一刻talks:您觉得这些年我们的时代情绪所发生了哪些变化?
许知远:这个太大了,你要具体的划分,每一阶段有什么样的主轴。
我们过去这些年基本上是一个技术和商业消费驱动的时代,它们构成了我们精神的主线,现在又在发生新的变化。这变化我现在也不好描述,现在全球性的部落主义、民粹主义的兴起,它们都是现代时代的进行时。
一刻talks:“时代情绪”让我想到了一本书,雅斯贝尔斯的《时代的精神状况》,书里提到了德国诗人席勒说过的一段话:在肉体的意义上,我们应该是自己时代的公民,这一点我们无法改变。但在精神的意义上,哲学家和有想象力的作家,他们的特权与责任,恰是摆脱特定民族与特定时代的束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切时代的同代人。
您怎么理解这里提到的“成为一切时代的同代人”?
许知远:所有有创造力的头脑都是一切时代的同代人,都要从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不同的国家汲取养分来滋养自己,构成精神上地共振和共鸣。
因为我们精神世界从来不生活在此刻,它生活在一个非常漫长和宽阔的网络之中,有历史的传统,有其他文化不同的影响,所以我们一直属于这样的精神状况,没有人是仅仅生活在此刻的,那些强有力的精神灵魂,他们更强的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共识性。
你看我周围书架上的书,来自很多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代,他们就是我们的同代人,所以雅斯贝尔斯当然说的很对,而且是每一代的创作者都是自觉和不自觉的追随这个传统和方式。
其实普通人也是一样,我觉得每个个体都一样的,即使你再认为自己跟传统没关系,跟历史没关系,跟其他国家没关系,你的言谈、你的举止、你的穿着都是受到另一些文化的影响带来的,没有人只是此刻的自己,他永远都要在一张更大的网络之中。
一刻talks:那您更希望自己生活在哪个时代?
许知远:我希望生活在所有的时代。
我想和梁启超泡温泉、喝清酒
天南地北地聊一聊
一刻talks:如果梁启超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您觉得他会怎么做、怎么想?
许知远:他会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新媒体的缔造者,我觉得他可能会去拍视频,去使用微博或Twitter,他也会关心世界的图景,他也会对那些他不满意的现状做出批判和改造的努力,他在这个时代也会是一个非常生机勃勃的个人。
在那个时代,文人是时代的中心,对于现在的中国社会已经不是了,他会怎样看待这样一个时刻,做出怎么样的反抗,我也蛮好奇的。在这个时代里面,他一定会成为一个新浪潮的缔造者。
一刻talks:如果他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您觉得他还会起到当年他在他那个时代能起到的那么巨大的作用吗?
许知远:因为后面是一个很大的知识分子的边缘化,文人的边缘化,所以很难有这样大的作用,但他会变形吧,我不知道他会变形成什么样。
一刻talks:如果您生活在那个时代,您会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物,是梁启超这样的人吗?
许知远:我成不了,我没有他那么大的天分,我会成为一个他的热心的响应者,我会去读他办的报纸,去关心他流浪日本时候的生活,或许我也会批评他,不知道。
一刻talks:如果十三邀可以做一期对话,是您见梁启超,您有什么问题问他?

许知远:很多啊,到底在他心中怎么思考问题。然后我很想跟他去环翠楼泡泡温泉,天南海北的聊一聊,肯定有很多问题,我写他的书的过程中遇到很多困惑,我也没有任何材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干什么,他给我都讲一讲。我也很想听一下,他对现在中国与日本、与世界的看法,反正就瞎聊,在温泉里肯定什么都可以聊,跟他喝喝清酒。
启蒙是永远的进行时
我们应不断重温五四精神
一刻talks:哲学家李泽厚有个观点:从梁启超那个年代,到五四,再到现在的100多年,20世纪中国的主线索是救亡和启蒙,救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您认为我们在启蒙这条路上走了多远,完成了多少?
许知远:启蒙是一个永远的进行时,它不会终结。每一代人或许继承上一代人的一些知识和传统,但又会产生新的蒙昧,所以你要不断的面对新的蒙昧。
我们现在此刻也一样,我们看到一个很大的数字化浪潮,似乎带来一种开放、一种自由,但那也产生新的蒙昧,这种新的蒙昧也在此刻变得非常显著起来,其实每个时代人都需要各自的性格,他们能够打破我们头脑中一些僵化的看法,可以打破一些惯性,使你从日常摆脱出来,每代人都需要这样的方式,所以这个工作永远不会终结的。
一刻talks:那您觉得启蒙的核心目标是什么?
许知远:我很相信康德当年说的话,他认为“启蒙就是人类摆脱自我招致的不成熟”、“要有勇气运用你自己的理智”。在这点上,我们观察到的社会还差着非常远的距离。
一刻talks:那您觉得您在这个时代是一个启蒙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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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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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对话

Talk

许知远:我觉得我是一个提供一些我自己的价值观的人,通过我的方式,这个价值观是否对他人有影响,我不是最关心的,因为这是大家自我体会的事情,我没有欲望要人接受这个价值观,但是我们有责任提供更多样的价值观,让每个人从中做出自己的选择和判断,这个是我想做的事情。
一刻talks:今年是五四100周年,当年北大是五四运动的中心,您作为北大校友在之前文章提到过非常仰慕五四运动的前辈们,您怎么看当年提到的“德先生”、“赛先生”在这个时代的意义的?
许知远:我觉得五四那些人,他们用德先生、赛先生来改造中国的这些愿望,现在尚未实现,我们仍然需要做出新的体会,我们仍然离目标有非常远的距离,我觉得应该不断的重温当年五四提出的精神。
我觉得陈平原老师有句话说得非常好,五四是一个思想操练,我们过去100年面临一个非常大的一个思想和价值的转型,这个转型仍然在继续没有完成,甚至要持续更长。
而五四最初的一些基本命题,是我们转型之中的母题,我们要不断地追问它,提出新的看法,它是丰富我们对自身理解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式。
就像西方人要不断地讨论启蒙运动,讨论法国的那些思想家,他们进行了非常长的时间,我们也一样,我们要不断地讨论五四的一些基本的命题,他们会对我们理解现实提供一些新的纬度,我觉得这是要一直继续的吧。
年轻人容易被信息碎片所俘虏
找到共鸣小团体很重要
一刻talks:钱理群教授曾提到大学正在培养很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除了这点,其实目前大学还出现了“佛系”大学生,还有青年丧文化,您怎么看现在的年轻人?
许知远:这不是年轻人的责任,但是他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首要的是我们的机构,我们的上一代人,包括我,我们之前的人没有给年轻一代提供更充分多样的价值观。
现在年轻人出现的很多困惑,是跟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文知识的消亡有关。
人自身的意义、人的使命、人与他人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这些基本的命题,没有在我们的教育系统中,在我们的大众媒体中,成为我们日常讨论的一部分。大家没有这样的训练、没有这样的滋养,所以很容易被信息碎片所俘虏,被娱乐工业所俘虏,被消费所俘虏,被一个非常简单的简化的思想所俘虏。
我觉得我们都有责任重新去滋养这个社会,去讨论这些问题,去提供新的可能性,所以批评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批评会使你意识到自身的弱点,但同时你要提供确实的新的选择,多样的选择,所以这也是我个人非常想做的事情。
一刻talks:20世纪有两部非常有名的反乌托邦小说:《1984》和《美丽新世界》,里边描绘了人被高科技所控制和奴役的极权社会,您觉得随着人工智能、生物基因等科技的快速发展,奥威尔和赫胥黎所预言的社会是否需要我们去关注和担忧?
许知远:其实赫拉利在书里也写了很多,其实一部分已经在发生了,在全球范围里边都有这样的趋势,一种新的技术带来一种新的对人的控制的方式和奴役的方式,这是一个非常让人警惕和忧虑的历史趋向,但我觉得全世界很多人都会很担心这样的一个趋势,而且要寻找应对的方法。
一刻talks:那我们该怎么找到这种方法,在这样的环境里保持理性呢?
许知远:找到一个你认为对你思想活跃和理性相关的小团体很重要,这个团体可能是抽象的网络世界,可能是具体生活中吃饭喝酒的朋友,要通过小团体来彼此讨论,建构一些自我的价值观。
小团体是重要的,你一个人的孤立是非常痛苦的,只有很少人成为那种非常决绝勇敢的思想者,可以孤立的面对社会。

大部分时候,我们需要团体的温暖,去寻找那些跟你思想共鸣的小团体,但是这种共鸣不是封闭的。
开书店是最时髦的事
最近思考最多的是单向空间怎么赚钱
一刻talks:在传统书店出现落寞的时代,您开单向空间的初衷是什么?
许知远:谁说传统书店落寞的,过去几年最时髦的就是开书店。
一刻talks:感觉单向空间越来越受到年轻人的喜爱,您觉得书店或者文化空间在这个时代所起到的作用是什么?
许知远:社交场所。因为社交场所是一个精神的SPA的空间,然后是跟社会连接的部分,所以你要创造各种产品,来使大家能够连接在一起。越是高度碎片化和个人分散化的时代,大家越需要群体的感觉,它在变成一部分群体的精神寄托,所以书店或者文化空间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一刻talks:在大众看来,您有很多身份:作家、书店老板、访谈节目主持人、媒体主编、公共知识分子,很多时候您也是独立思考的学者,您最钟情于哪个角色?
许知远:我觉得我是一个作家吧,是一个书写我内心感受的一个作家,不知道,就随便吧,他们的事情我也不太关心,我希望我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一个人就行了。
一刻talks:在我看来,您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您在不断的尝试、探索不同进入社会的方式,您觉得这种多重身份给您带来了什么?
许知远:因为我是一个很容易厌倦的人,单一做一件事情我就很容易厌倦,它们对我来说就是克服厌倦的方式,当我对这件事情厌倦,我就做另一件事情,所以我都是同时做好几件不同的事情,它是一个我的转化,来克服我的厌倦。
一刻talks:但是有时候,公司创立者可能会或多或少涉及到商业和资本的运作,这一点跟您身为一个独立思考的知识分子、作家,这之间是否存在矛盾或者张力呢?
许知远:梁启超也需要考虑商业模式,康有为他们很多通信在讨论怎么样去筹资,怎么样去经营,怎么样去买矿。我的性格不适合那种所谓纯粹的知识分子,我相信思想和现实的互动,我相信抽象的思考和具体经验之间那种不可分别性,它会使你的思想更有质感。我很崇敬那些更抽象的思想,但我是一个很具体的人,我需要具体的经验来刺激我,所以创业商业行为也是我的经验来源的一部分。
一刻talks:您最近思考的最多的是什么?
许知远:最近思考最多的是单向空间怎么赚钱。我们这么一个文化公司组织,整个经济性也不是那么好,而且我们那么多的事情想要去做,我们要办文学奖,要送年轻人去周游世界,有很多非盈利的目标,但是我们必须靠盈利来支撑这些事情。这个问题我会想的比较多,但是也没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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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百态

Color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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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百态

Color World

90后熬夜图鉴:
不玩手机睡不着觉

来源:新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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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离开手机多久?

最近大家有没有看到#沉迷社交网络容易抑郁#的话题?这个热搜吓得我马上点开看了,据匹兹堡大学医学院研究的结论:在参与研究的19-32岁年轻人中,那些每星期刷社交网站最频繁的人患上抑郁症的可能性是不怎么用社交网站的人的2.7倍。
该项目的带头人Primack博士表示,为什么频繁地使用社交媒体更有可能导致抑郁是有因可寻的,比如,沉迷于社交网络之中的人们可能会感觉自己并没有生活在理想状态中,而别人在社交网络上晒出来的生活却比自己的生活要美好得多。
不过Primack博士也说了,这还只是一个横断面研究,从现有的结果中并不能得出明确指向性的结论。各位网瘾宝宝,你们可以不用慌了!
上一个话题未果,又看见了个#90后熬夜图鉴#:3/4的“90后”在晚上11点以后入睡,1/3则在凌晨1点以后入睡,随机采访10个90后,竟然有一半人都是12点以后才睡。
今天和大家分享林夕的一篇文章,聊聊我们为什么害怕和世界失联。如果睡前扔掉手机,头脑进入一片空白,会发生什么?答案是,会失眠。或许,我们需要的正是生活的混浊将我们包围,热闹的声音在左右,而不是独自面对自我的赤裸裸。
没人回应,就会失落
WhatsApp(一款通讯软件)在大半夜瘫痪了只两个半小时,居然也上了新闻,真是新闻。报道还真采访了市民心声,其中一位用户表示:翌日约了朋友,本来想半夜发信息通知约会取消,就因为这故障,要大清早起床再发,造成少少麻烦。
这用户也太执着了吧,改为发电邮通知,又有多麻烦?我就不相信通讯用户与玩家,醒来头等大事,不是巡视一遍WhatsApp、Line、微信,以及电邮,不完成这动作,是不会甘心出门的。
家庭议会主席在报道中表示:“发现年轻一代出现极不健康风气,例如青少年每隔十秒便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查看信息回应,当没人回应,便会表现失落。”
第一,何止年轻人?我年中就受不少年中人所害,跟他们谈笑越来越难风生,因为久不久就会分神,看他们看自己的手机,然后听他们听别人的口讯。
第二,我不会用“不健康”来形容这风气,我会用“不必要”去形容这“习惯”。有些人收短讯成瘾,一直收一直收,以此来保持呼吸以外的生活动力;就像有些人久不久要握握拳头抽抽烟转转珠串一样,手空下来就会有无形压力。检查信息瘾没有健不健康,反正,人不是有这个瘾就有那个瘾,凭信息量来填充,比许多堆填空隙的瘾正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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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思想 

Philosophy

只不过,一时间收不到口讯,便要失落,实在不必。正如两个半钟用不上WhatsApp也没必要觉得麻烦,一天下来收过的即时短讯,有多少是有即时必要收看、迟了就要误事的,大都是不相干的搭讪。
入睡前怕与世界失联
有道修心可以很简单,饥来吃饭困时眠。
对简单人来说,这很简单,简单得像一头猪,顺自然本性而为,完毕。在资讯辐射感染下,现代人都是浊人,来自复杂的生活,离不开混浊泥泞,而且习惯了以泥泞护身,盖住了面对自己时赤裸裸的空白。
那些泥泞,像装饰面容的化妆品护肤品,一点都不脏;泥泞越厚重,水越混浊,生活越滋润,节目越精彩,话题越丰富。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交于泥泞,如此便不愁寂寞,只担心时间不够。
习惯了一身泥巴,一旦没有了这事那事诸多事,就没有了安全感,也没了存在感。所以慧海禅师说的“睡时不肯睡,千般计较”,看在失眠症患者眼中,也真冤枉。的确有人睡时把白天的事带到睡床上,也有所谓因心事而弄得寝食难安的,可最难搞也最无辜的,是失眠症患者。患者会把禅师劝勉“困时眠”当成在伤口上撒盐。
他们会说:困时谁不想眠,可惜很困很困时,就是眠不了。我睡不着不是因为把千般心事计较,反而因为听了这劝,弄得躺床上不敢想事情只管数兔子听自己呼吸,最后因百无聊赖而失去倚靠,如失去了床上的抱枕;想迈向昏迷也得有个方向,入睡也要有个确切的门口,心才踏实啊。
难怪许多失眠人,繁忙惯了,宁愿开着电视,在烦杂的噪音带领下,跟进着欲断难断的话题渐渐昏迷,也不敢数兔数数字听空调声音,那种单纯很接近空无。他们连睡前也唯恐与世间失去联络,怕的不是烦扰,而是单调;宁静与幽暗,不能诱惑他们睡意,在失去意识前,宁可流连在光影中,淹在生活的浊水里,而脑袋空白就像孟婆茶的可怕,入寐前会惊醒过来。
有些人更要把手机放床边,仿佛一离世间睡觉,有人找也不晓得,就不能好好安心睡觉;连梦里都不敢面对空白,总要以泥泞做被单,要假装不专心,才能专心做好困时眠这功课。▲

木心:
他人即地狱,他人即天堂

来源:网络

萨特之为萨特,在于他有很高明的文学能量。这是他的高处、强处。不是说哲学家一定要兼文学家,我也不以为他胜过了别的哲学家。我是说,萨特占了优势。
第一部引起轰动的文学著作是《恶心》(La Nausée),1938年出版。一举成名。写作之初,准备叙述一偶发事件,几经修改,成了一部存在主义小说。出版社开始拒绝,一上市,读者评家反应强烈。
日记体小说。照作家说,是哲学日记。日记,当然是第一人称,主角罗康丹(Roquentin)。他忽然有一天觉得周围一切都“恶心”。一切毫无意义,包括他自己。小说描写他在公园中凝视栗树的树根,深扎在泥土中,黑黑的,虬曲的,他越看越怕,想,这有什么意思?什么目的?一切都是偶然的,丑恶的,污秽的。他发觉人人萎靡不振。他认为我们吃啊喝啊,但没有生存的理由。终于他找到答案:一切可以归于荒诞,他要确立荒诞的绝对性。
作为艺术,这部小说是不成功的。
第一个问题:艺术品能不能图解思想?
第二个问题:世界真是荒谬的?人生真是无意义的?
第三个问题:如果是,我们怎么办?
先把《恶心》弄弄明白。
存在主义基本原则,是世界荒谬,人生痛苦。萨特在《恶心》中力图说明这一点,以此质疑古典哲学的价值论和肯定论。这是古典主义通盘的估价。罗康丹失去生活的方向、目标、意义,自己就变成一个东西。他说:一切存在的都是无缘无故地出生,因软弱而延续,因偶然而死亡。
海德格尔曾经沉痛地说:“深沉的烦恼好像寂静的雾,遍布于生存的深渊,将外物、他人和我们自己搅在普遍的冷漠之中。这种烦恼显示出生存的全貌。”
萨特的思想来源,与胡塞尔和海德格尔有关。他自己说,《恶心》是攻击资产阶级的。我觉得这是耍花枪,是捞稻草,讨好无产阶级:他明明攻击的是全世界,而当时资产阶级正抬头,他是有私心的,不够诚实的。
我以为一件艺术品如果性质上是作者思想的图解,即无药可救地失败了,不论作者的思想多么高明。这个问题看来容易懂,其实很严重,一直要归结到哲学与艺术的分界。
乔伊斯、昆德拉,都有这种倾向。
思想一图解,文学遭到严重破坏。音乐、绘画、舞蹈、雕刻,概莫能外,不能碰思想。
罗丹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他的思想是借来的,是思想银行的贷款。他的好处是技术熟练,熟练到有点才气,其实他连思想的图解也谈不上。当时很轰动。现在还有人热衷罗丹,那就有问题。
肖斯塔科维奇,我不喜欢。他是个软性的硬汉,用音乐图解他的思想。他的思想是天生的结结巴巴,说而不明。他的音乐是都有说法的,十月革命啦,反斯大林啦
舞蹈,照尼采的原理,我来定义:哲学家一怒,成为舞蹈家。
这话,尼采可以鼓掌,别的人想想,可以鼓掌。
我喜欢西班牙民间舞,南美踢踏舞,特别喜欢印度古典舞蹈,有一种陶醉感,那是佛教的意思,但我不懂,所以看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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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思想 

Philoso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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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思想 

Philosophy

艺术家和人类是意味着的关系。意味消淡时,有人就受不了。但在我看来,意味越消淡时,就意味深长了。
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勃拉姆斯《第一交响曲》,都属于哲学家一怒而成了舞蹈家,在他们的作品中,思想飞了起来。
当然要有思想。但要看是什么思想。不要图解。不要公式化、概念化。米开朗琪罗是在图解《创世记》?不要忘记,他伟大,是他都包了下来——是他在“创世纪”,创绘画的世纪。
为什么艺术不能是思想的图解?为什么这样犯忌?
因为艺术是超越哲学之上的。哲学非但不能解释艺术,而且不配解释艺术。
这话,只能关在家里讲讲,我只能忍耐。
想到尼采反理性,元凶一直追到苏格拉底。钦佩极了。大智者。可是病源、病根早就找到了,谁也开不出药方。
不靠理性,靠什么抗衡理性?
一筹莫展。病入膏肓。和理性相克的东西,几乎没有。不能说是感性、本能、暴力。都不能。能与理性对立,介乎理性之上的东西,几乎没有。只有在音乐中,准确地说,在某些段落、章节中,介于理性之上。
希腊雕像,也有这东西,在理性之上。
听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第三乐章,觉得宇宙不配。艺术家才大,冤深,永远是冤案。
中国成语:解衣磅礴。我在电影上看到耶稣被鞭挞,受不了,站起来,想到这句成语——不值得为这样的人类受苦。
我现在听音乐,旁边不能有人。而且越来越听得少。
再回头看《恶心》,你们是否觉得萨特夸张?
我们看世界的眼睛,心情有异。有四种处境决定我们心情恶劣:一,失恋。二,进监狱,关起来,隔离审查。三,重病。四,赤贫。凡处于这四种处境,看问题,看世界,一定不一样。反过来,一个人健康,有怜爱,自由,生活过得去,不会对生活这样看。
萨特笔下的人物,完全是他思想的图解员。
不要忘记,人是有肉体的。肉体的健康,制衡精神。
健康是一种麻木。
人的心情会逐渐好转,是因为健康在制衡痛苦。人落入绝症,就是这种制衡的消失。病好起来(病使人敏感,敏感全用在疾病上)人最幸福。大病初愈的人,目光、心情,特别明亮。
总之,对生命,对人类,过分的悲观,过分的乐观,都是不诚实的。看清世界荒谬,是一个智者的基本水准。看清了,不是感到恶心,而是会心一笑。
中国古代的智者是悲观而快乐的。
萨特的《恶心》是一种装出来的病态,可当时的欧洲怎会被感动?世界荒谬,十九世纪早就讲过。所以结论是灰心丧气的:一代的智慧,传不到下一代。一代归一代。 鲁迅看港台文学,会喜欢吗?要骂的。可是鲁迅要救的孩子,喜欢三毛。鲁迅把希望寄托在未来,这就是他的未来。 整个古代的文化、艺术品,能留到现在,好危险哪!
李白、杜甫在唐代的名声,在今天就得不到了。
但我愿意生在现在,因为比较容易了解宇宙,透视人生。如果你是淡泊名利的人,那么生在这个疯狂夺取名利的时代,那是真有看头。
不要太看得起那些荒谬、痛苦,不要当一回事。古代人讲饮酒,要找的是麻木,我看只能摆脱小荒谬。饮酒是小家气的。最大气的事,身体健康。
这是尼采叫我走的路,可他自己走不了了。
一个人非常健康,落在困境中,他不怕的。当然,要他死,那也没有办法。我有俳句:
“推举一位健美先生,然后一枪击毙。”
现在相约:十年十五年后,你们翻翻今天的笔记,有用的,有趣的。

健康很麻木,很好玩。
为什么花那么多时间讲萨特?因为他提的都是现代人的问题。我们是现代人,把他讲讲透,就可以和所谓现代思想告别了。
《恶心》是本不成功的小说。没什么好多讲,大家自己去看好了。我认为成功的萨特的小说,是《墙》。那是短篇小说集中的一篇,他大概自己也以为这篇比较好吧,所以用作书题。故事——共产党员伊皮叶达和两位战友被法西斯分子捉住,入牢,逼他们招供另一个党员格里(格里躲在伊皮叶达的表兄家里)。三党员不招,被判死刑。小说写三人行刑前夜的心理,很精彩。一个失常,一个镇静,伊皮叶达疲倦,灰心,却又亢奋:他有情人,却不想留一个字。
刑前心理,许多人写过,萨特好在写得很新鲜,看后好像自己也经历了刑前的心理。
二党员枪毙了。伊皮叶达临刑前又被拉去审逼,仍不招。但他最后想戏戏敌人,编一假供,说格里躲在墓地。敌人立即去墓地找。伊皮叶达暗笑:我反正要死了,让他们去扑空——格里本来是藏在表兄家,怕连累别人,真的躲到墓地去,被敌人捉住,立即处死。伊皮叶达得知,昏过去,醒来,狂笑,小说停。
附带说说,我对小说、电影和生活的关系,总是大有兴趣。电影可以剪辑,小说可以停、跳 生活真是可悲。只有快乐时,生活和电影一样——瞬间就过去了。
《墙》,我佩服萨特的描写功夫。
而且这小说既有现实意义,又有永久意义。永久意义是小说结尾这个偶然性,这个命运。和希腊悲剧原理同。当然,他在小说中强调的还是存在主义第三个命题:世界荒谬,人生痛苦。但《墙》不是存在主义思想的图解。《墙》超出主义,比主义长久——超出主义,是艺术的喜事!
所以我说艺术另有上帝,另有摩西。
这篇存在主义的好作品,超出了存在主义。用笔很锋利,整个作品很有力量。
讲讲他的“境遇剧”。当时——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法国充满境遇剧。境遇剧:特定境遇中剧中人的自由选择,也有人称“自由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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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思想 

Philoso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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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思想 

Philosophy

我青年时写过:警句是给别人用用的。
懂,比不懂好——表示智慧,深度。
懂,装得不懂——俏皮,幽默。
懂,好像什么也不懂——成熟了,归真返璞。
我们绕个弯回过来:萨特说,别人是地狱。对的。我经历过三次、五次、许多次。但是我说:别人是天堂。
友谊、爱情,都是天堂,都需要一个“别人”:你能没有“别人”吗?罗密欧即朱丽叶的“别人”,反过来也是——你能没有别人吗?
《欢乐颂》有词:只要世界上还有一双为你流泪的眼睛,你快来参加这欢乐的宴会。如果没有人愿为你流泪,那么你就孤零零地离开吧。
也是要别人为你流泪,你才幸福。
天堂的门是窄门,向来认为只有单身才能挤进去。现在我才明白,这道门一个人挤不进去,两个人倒挤进去了。一个进不了,两人挤进去的,就是天堂之门。
结论:他人即地狱,他人即天堂。
这就是二律背反。所谓幸福,离不开别人的。
归真返璞,不是回到原来的地方。六岁的陶渊明和六十岁的陶渊明,不是一回事。没作过曲的莫扎特和写了四十一部交响乐的莫扎特,不是一回事。
金刚钻的前身是碳素,中国人叫石墨。经过亿万年的压磨,形成金刚钻,看起来好像归真返璞。前面所说的那个过程,就是——起始有了智慧,智慧又有了深度,然后变得俏皮,事事以幽默的态度处之,在无数次的谈笑间,你成熟了——这个过程,就像碳素受强力高压一样,金刚钻呢,就是陶渊明、莫扎特。
“比喻,总是跛足的。”(这句话不知谁说的,在哪里看到过)摆脱比喻,直接说,大前提:知识本身就是高强度的压力。我讲文学史,是一种压力的传授。我们讲了四年,正在承受压力,许多人受不了,回家了。他们有乡愿。
萨特的境遇剧,我们自己就在演,我们都是剧中人,都在自由选择。所以萨特的许多想法有道理。我要和他较劲,因为他不够诚恳,他是虚伪的,他虚伪得很巧妙,很有才气。
对于法国、欧洲,有萨特比没有萨特好。现在呢,从有萨特到不必要萨特,也很好。
从旁看,从历史现象看,宗教会死的,宗教音乐、宗教艺术长存。哲学会过时,不足道,甚至成为谬误,但文学作品会流传下去。
中国的儒家的生命力——《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到后来,恐怕全靠这些著作的文学性。这是我想象性的推论,历代少有人指出:《大学》、《论语》,文学性特别强。
我看哲学、伦理、儒家,都当它文学看——没有人说过。
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到某个世纪——我的假想——宗教、政治、伦理、哲学这些迷障全部消除,那人类的黄金时代就来了。现在、过去,文学还是作为宗教、政治、伦理、哲学的附庸。
有人问:这黄金时代会不会来?我答:不会。
那空想有什么用?我说:“有用。”四个理由:
我们知道了宗教哲学是迷障——有用。
我们知道了文学艺术一直是委屈着,做奴才——有用。作为迷障,那些宗教哲学已经奈何不了我们。所以文学艺术的王者相就成为我们个人的王者相。
归结起来呢,不好意思说——人类的黄金时代并不属于人类,而是属于少数人。贝多芬、肖邦、陶渊明,早就成就了他们个人的黄金时代。
艺术是最大的魔术,艺术家是最大的魔术家。▲

人喜好新,萨特想出这个新名称,卖得好。中国人喜欢讲老字号,越老卖得越好。
这些剧中的世界是冷漠的,命运是偶然的,人的处境都很危险。生死攸关,极限境遇,不仅社会环境使人烦恼,更重要的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造成这种险恶。萨特的警句:“他人是你的地狱。”我译成:“他人即地狱。”
你要选择,就要摆脱他人。
(丹青:这些叔本华早说过。木心:是啊,萨特聪明,把十句话的警句弄成一句话。战后青年没读过原典,萨特的存在主义是在战后的荒芜中摆摆地摊。)
可以就此讲开去——人类是合群的、社会性的动物。“个人”是孤独的、不合群的、不可能沟通的高级动物。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人类”不是“个人”。
人问苏格拉底该不该结婚。他答:两种结果都会懊悔的。
蚂蚁和蜜蜂,是集体动物。他们的所谓必然王国和他们的智能正好协调、合适:一个蚁窝、蜂巢,不会“他人即地狱”。
人类的地狱是人类自己造成的。人的智能,高多了。一切惨无人道的事,是人造成的,不是另外一个东西给人类造成“惨无人道”。
这是人类滥用误用智力的结果。确实,他人即地狱。
从萨特的自由选择观,细节、局部地看,这种选择是积极的;退远了、历史地看,还是消极的,虚妄的,不过是逃避——人逃避社群,是很傻的。
要我说,应该研究了存在主义,知道了“他人即地狱”,然后,就像不知道存在主义,像之前那样,存在下去——有人这样吗?有。萨特就是这样。他不靠存在主义生活。他要去演讲,让许许多多“他人”听,“地狱”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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