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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故鄉情(桦南篇)

其他分类其他2024-09-08
220

桦南篇

難望故鄉情

李世軍著

君子百草書屋出版社

僅把此書獻給我魂牽夢繞
的故鄉 我的骨肉親人  我的兄弟姐妹
永遠記住我們的根。

目  录
01追根溯源..............................008
02李氏兄弟...............................042
03情系八浪..............................078
04桦南印记..............................124
05桦南的家..............................146
06五大帮派..............................164
07龙蛇传说..............................172
08桦南四小..............................180

前  言
   故乡,人们最初生活的地方,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乡。从古至今,文人们写下了无数关于故乡的作品,让我们回味无穷。故乡留下的不仅仅是家人,还有我们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记忆,更是人们心灵的寄託。
    故乡是避风港,是游子们日夜思念的地方。
    故乡的水土养育了我们,她永远是我们魂牵梦绕的地方,更是我的根。
    

    《难忘故乡情》将以写实的形式,通过《家族篇》《桦南篇》和《桦川篇》的详细描述,回首故乡往事,追忆那山、那水、那情..…
    此为第二篇《桦南篇》。

  (一)追 根 溯 源 
 国有史,家有谱,家谱就是家族的历史,是以记载父系家族世系、人物为中心的历史图籍。家谱和正史、方志一样重要,是人类历史发展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十分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
 家谱,对于家族来说,不仅是寻根问祖的重要依据,而且具有道德教化作用。所谓“尊谱施教”,一部家谱,就是一本教科书,当代家谱可以作为传统文化展示,可以重温先祖的优秀文化。对国家而言,家谱中涉及到国史官书没有记录到的
 

凤凰古城

凤凰古城

细枝末节,是颇为珍贵的历史资料和文化遗产,尤其是满族家谱,是研究满族历史文化非常珍贵的、不可多得的历史资料,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对国家民族历史的补充。
 
 

    我的祖籍是辽宁省凤城满族自治县,古时称凤凰城,归属丹东市,现升格为凤城市,归辽宁省直辖。
    据考证:我们家是凤城李家堡满族李姓一族,属满洲正白旗,满姓为“哲克达氏”,祖上在长白山九道沟,后随努尔哈赤打到沈阳。清康熙年间又从沈阳迁驻凤城,民国以后取姓李。主要几支后人散居在辽宁省凤城李家堡、丹东红甸、东港、宽甸县、岫岩县等地。
    我们的家谱:春树生恒 世业智芳 国会超政 乃际广昌。 如今《哲克达氏李姓谱书》可能现存在丹东市档案馆。

   史料记载:肃慎、挹娄、勿吉、靺鞨、渤海、女真,是现代满族一脉相承的祖先,黑水靺鞨是满族的直系祖先,后发展为女真。
    正黄、镶黄、正白,正蓝,镶白,正红,镶红,镶蓝,合称八旗,统领满洲、蒙古、汉军。
    正白旗是多尔衮死后,顺治皇帝将多尔衮掌握的正白旗收归自己名下,与两黄旗并称为上三旗,由皇帝亲统,旗内无王,兵为皇帝亲兵,并从中挑选侍卫皇室的成员,其它为下五旗,由诸王、贝勒和贝子分统。这以後就成了定制。
    清朝末代皇后婉容是正白旗人。

    据了解,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就带家人迁徙到黑龙江,落户在桦南县大八浪村,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的田园生活,现无法考证祖辈们搬迁的原因,听父辈人讲,在我太祖李树森那辈人当中,曾有人当过知县。

 祖父李生奎是个有大学问的人,读过很多书,能用两手写字,远近闻名。
 据初步考证,祖母赫氏,满族正黄旗,是当地的百年旺族,满洲老姓:赫舍哩氏,高祖名叫:洼尔达,曾任罕笃将军,康熙年间由京城拔驻凤凰城,同治年间迁到黑龙江,祖居凤城边门赫家村,按字排辈为:德承吉林贵崇荣,英明景会乐辅清,忠良维国安全志,世守纯真保泰平。
 祖母范“崇字”,应为“赫舍哩氏第十二代孙。
 

祖父李生奎

祖母赫氏

    父亲这一辈,家境殷实,人丁兴旺,共有兄弟姐妹六人。
    大伯李恒显,大娘花氏,生有三子一女,居住在大八浪,一辈子务农,奶奶一直在大伯家住。
 大伯是父辈中的老大,年龄比父亲大很多,看上去就是个小老头,其实大伯当年也就五十岁左右。大伯过去曾当过伪滿警察,没有恶行,还暗中帮助过抗日人士,但解放后还是被定为历史反革命,划为五类分子。大伯不苟言笑,话语非常少,待人很和气,岁月的沧桑都写在脸上。大娘是个古板的老太太,一天到晚没有笑的模样,总是板着个脸,我不喜欢她,甚至有些怕她,这也是我在八浪不常住大伯家的原因吧!

   

    大姑李秀,大姑夫王明福,生有五女一子,居住在大八浪。大姑堪称家里一把手,在家里有绝对的权威,说了算,她也常对邻里乡亲自豪地说:“我们老李家有7个带把的,后继有人”。
 大姑有两大喜好:一是抽烟袋,二是喝点小酒;大姑有一大功夫谁也比不了,就是把一条腿盘到另条腿上可以坐上几个小时,真乃“武林”高人;相对的讲,大姑夫老实厚道,一切以大姑马首是瞻,干农活是把好手。
 二姑年少早逝,我们都没见过。

 三姑赫荣光,本为李姓,但小时候过继给舅爷家改姓赫,按辈分排应为“赫舍哩氏”第十三代孙。
 三姑早年一直在舅爷家居住,不仅气质高雅,而且秀外慧中,知书达礼,颇具宅门大院家风范。父亲及家人一直非常敬重三姑,小时候妹妹丽芳和四弟世龙在三姑家长大。
    原三姑父叫姜恒义,是国民党军官,据说是我党地下工作者,解放前夕与国民党的部队撤到台湾,下落不明,生有一子叫姜克林。
    现三姑父叫任学甫,山东人,性格粗犷,喜欢喝点小酒,对三姑特别好,三姑婚后很幸福,生有一子两女,一直在牡丹江市居住。
 

表哥姜克林

三姑

 老姑李荣芬,老姑夫安志国,生有一子四女,居住在大八浪。老姑在他们兄弟姐妹之间是最小的,有些“娇生惯养”,遇事没有太大的主意,但嫁了个好丈夫。
    老姑父当时是生产队大队长,队里说了算,家里相对很富裕,老姑不愁吃,不愁喝,平常没事刁个烟卷,走东家串西家,象个“地主婆”。
    我和老姑家的4个表妹,1个表弟常在一起玩,但我极不喜欢老姑夫,总摆出一副大干部的架式,所以我基本没有在他家住过,但老姑

对我真好,总是给我东西吃,其实我更喜欢老姑家的果树,好多种……

 父亲李跃(1930.6.26/1979.8.1.)
原名李恒山,天资聪慧,学习刻苦,以优异成绩考入哈尔滨师范大学,写一手好字和好文章。
    父亲是大八浪唯一走出去的大学生,五十年代就连初、高中毕业生都很少,大学生更是凤毛麟角,而父亲是哈师大毕业的高才生,本可留在哈尔滨安排一个体面的工作,但父亲却选择回到了生养他的故乡,在桦南县师范学校当了一名普通的中文教师。
    1965年秋父亲调到桦川县,先后在粮食部门和县委、县政府工作

过。父亲是家乡的骄傲,是父老乡亲的骄傲,更是大八浪的骄傲。
    父亲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才貌双全,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但他从来不苟言笑,总是那么严肃,我们哥几个有些怕他。
    记忆中父亲从来就没有打骂过我们哥几个,父亲对我们的错误最多也就是罚站,更多的是讲道理,以批评教育为主。
 小时候对父亲的事记忆不深,只记得父亲对奶奶感情很深,非常孝顺奶奶,不管工作多忙,不管是在桦南还是桦川,不管路途多远,总

是抽空去大八浪看望奶奶,逢年过节更是如此,每次去都会买好多好多东西,亲情在父亲那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记得奶奶去世后,父亲把奶奶生前用包米叶子编的一对小鸟拿回了家,一直挂在每天都能看到的棚上,逢年过节还要给小鸟打扫卫生。
    父亲在县里应该算得上大知识分子,但父亲没有知识分子的架子,无论是在单位还是对待邻居们都非常友善,不仅如此,父亲还是能工巧匠,木工、瓦工等活都会干,维

修房屋、维修仓房、盖猪圈、盖鸡架都是自己亲自动手干,院子也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一度成为家属区的楷模。

 母亲张秀(31.11.19/2019.2.26)  
    母亲出生在桦南县大八浪公社二道沟村,家里有车,有马,有地,在村里算是富户,土改时被划为富农,后又改划为上中农。
 姥姥很早就过世了,我们都没有见过。太姥爷逝世后,母亲把姥爷接到县里与我们一起住。
    母亲在家是大姐,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全是母亲带大,并帮助他们成家立业。
 母亲天生丽质,聪明过人,从小喜欢读书,高中学毕业后当过售货员、教师、出纳员、会计,曾在桦

南县服务总店,桦川县水利局和佳木斯市纺织总公司等单位工作过。      母亲性格温和,但对我们很严厉,如果我们犯了错误,她老人家绝不姑息。
    在母亲的教导下,我们从小就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和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优良品格,同时也继承了她老人家吃苦耐劳、勤俭持家,学会过苦日子的优良传统;  
 母亲一生执着,坚韧,勤劳、贤惠、俭朴、心地善良,从我小时候记事起,就看见她每天都在为我们而忙碌,常常在我们进入梦乡时,

她还在灯下为我们缝补衣裳,操劳家务。
 在父亲逝世后的四十年里,母亲把全部的心血,全部的爱都倾注在我们兄妹5人身上,一个人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又当妈又当爹,为了儿孙殚精竭虑,操碎了心,受尽了累,用心血、汗水,甚至泪水支撑着我们这个家。为了儿孙们的幸福,母亲风里来雨里去,辛苦操作了一生,奉献了一生。    
 母亲做事果断,从不言败,既要上班,又要管理家庭,还要照顾我们五个孩子,虽说母亲当时工作很

忙很累,但家里的大事小情,总是打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家里面也收拾得一尘不染,我们一直都在她老家的庇护下长大成人并成家立业。

母亲与二姨

姥爷张殿元

姥姥与母亲、舅舅

 (二)李氏兄弟
    我们兄弟姊妹五人先后出生在桦南县所在地桦南镇。
 长兄乳名爱民,寓意拥军爱民,  
    我的乳名国庆,因为我是10月1日出生;
    三弟乳名春光,可能是因为他在三月份春天里出生的缘故;
    妹妹乳名丫蛋,有些重男轻女的意思,随便起的名字;
    四弟可能小时候长的黑,乳名黑小子,很受父亲宠爱,喝酒也要给这个黑小子用筷子点一点尝尝,让我们很生气。

世光

世龙、丽芳

世忱与世军

世忱 与世军

 长兄李世忱,本科学历,1968年中学毕业后分配在桦川县印刷厂做印刷工,1969年入伍在长春当兵,后调到部队机关担任通讯干事,在部队入团入党。转业后曾在桦川县团县委、黑龙江省广播电台驻佳木斯记者站、黑龙江省广播电台工作过,退休后被返聃,定居哈尔滨;妻子李春英,曾入伍当兵,在部队入团入党,转业后安排在哈医大佳木斯附属医院机关团委工作;儿子萌萌,哈师大毕业后,在黑龙江省电台工作。

 笔者李世军,本科学历,1970年12月中学毕业,1972年11月在松木河林场下乡,期间入团入党,1976年12月返城。曾在桦川县水泥筹建指挥部、建委、佳木斯化工局工程公司、市政府办公室、无委办、省工信委鹤岗无线电管理处等部门工作过,退休后定居大连;
 妻子李晓云,本科学历,中共党员,曾在佳木斯市劳动局技工校当过老师,并在市劳动局、市委政策研究室、开发区、招商局和社科联工作过;
 女儿莎莎,哈师大毕业后,在大连某学校任教。

左一李士军

左一李士军

 三弟李世光,本科学历,1973年高中毕业,1974年在桦川县五七公社五七大队下乡,因品学兼优,被选调公社中学当代课教师,教高中数学。1977年返城后,曾经在桦川县工商银行、佳木斯市工商银行、黑龙江省工商银行工作过,退休后定居哈尔滨;
 妻子刘艳平,本科学历,退休前曾在桦川工商银行、佳木斯市工商银行、黑龙江省工商银行工作;
 女儿倩倩,哈师大毕业后,在北京一家公司工作。

 妹妹李丽芳,大学学历,高中毕业后曾在桦川县横头山公社申家店村下乡,两年后返城,曾在桦川县工商银行、佳木斯市工商银行工作过,退休后居住在佳木斯市;
 丈夫徐力家,佳木斯工商银行工作。
 女儿姗姗,哈师大毕业后,在广州一家公司工作。

 四弟李世龙,高中时入团,以优异成绩考入哈尔滨师范大学,在校读书期间入党,毕业后留校,先后在哈师大历史糸、北方论丛、外语糸担任领导,现在职。妻子刘丹阳,哈尔滨建设银行工作,女儿格格,哈师大毕业后,在深圳一公司工作。

 我们五兄弟(妹)从小在严父慈母的呵护及教育下,长大成人,娶妻、嫁人、生子,虽无大建树,但也算有些出息,四兄弟级别都达到县(团)级正职,妹妹也是单位的业务骨干。
    冬去春来,转眼间六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五兄弟(妹)当中已有四人退休了,在家安度晚年,新一代的五兄妹正在成长,他(她)正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岗位,以饱满的热情,全心身的投入到祖国建设和伟大的民族复兴之中,他们正在创造出新的业绩。

 仅把此记忆献给我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共同追忆这段历史,回味这段历史,记住这段历史。也把这段记忆留给后人,留给子孙,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让他们永远铭记这段历史,记住李氏家族,记住我们的根。

1965年夏

李氏家族及部分亲属2019.2

1970年秋

李氏家族及部分亲属2019.2

2022年冬

李氏家族及部分亲属2019.2

 (三)情系大八浪
 大八浪位居倭肯河北岸,山峦起伏,略呈8个山峰,宛如波涌浪翻,中华民国初年形成村落时,因山峦形态而得名"八浪屯",隶属依兰县第四区管辖。1939年6月,划归桦川县管辖,隶属阎家村。1946年6月划归新设置的桦南县,隶属阎家区管辖,后改隶第八区。1956年4月,并村划乡,设置大八浪乡。 
 1958年4月,并入二道沟乡,同年9月并入阎家人民公社。1961年从阎家公社划出,成立大八浪公社,1984年4月,改为大八浪乡。

 我们家虽然住在桦南县城,但打记事起,我就常年住在大八浪;上学后,每年寒暑假也会在大八浪渡过;长大后,逢年过节,父亲都会带我们去大八浪看望奶奶,走访亲友,从不间断。
 1979年父亲逝世后,母亲在以后的40年时间里,曾多次带领我们兄弟和妹妹去大八浪看望亲友,拜访乡亲,后来既便是搬迁到佳木斯、哈尔滨居住,母亲也不顾路途遥远,在近80岁高龄的情况下,适时在每年的清明或七月十五前往大八浪为亲人扫墓,拜祭先人。

 2019年2月26日,89岁高龄的母亲,无疾而终,之前也是念念不忘大八浪,嘱咐我们兄弟常回去看看,可见对家乡感情至深。

 2017年我退休定居大连后,也曾去大八浪看望亲朋好友,为祖辈扫墓。这两年也曾多次谋划前往大八浪,终因疫情严重没有成行,但思乡之情挥之不去,童年往事历历在目.... 

 记得小时候去大八浪要从县城坐火车到阎家车站下车,虽说一站地不算远,但当年从阎家到大八浪不通汽车,还要走30华里。记得每年放寒署假,我和哥哥都会去大八浪,由于没有家长同行,大伯家的两个堂兄,二哥和三哥每次都会提前去阎家车站接我们小哥俩,冬夏如此。来回要走60里路,这对当时未成年的堂兄来说也是很累的。30里路对我们小哥俩来说根本走不下来,没办法,两个堂哥只好一人背一个,走一阵,背一阵,歇一阵。夏天炎热,堂兄满头满脸全是汗,

衣服也被汗水浸透,就象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冬天寒冷,冷风与呼气对流,两位堂兄的脸上、眉毛和眼毛上都挂了一层霜,真是难为两位堂兄了。
 这件事情,这种亲情让我至今记忆犹新,永生难忘,其实两位堂兄真的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

 小时候感觉大八浪很大,从东到西似乎很远,其实大八浪当时也就百十户人家,也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当时大伯、大姑、老姑家都住在大八浪;记忆中,大伯家住在屯子东头,大姑家住在屯子西头,老姑家住在屯子中间,住的虽然都是草房,但每家的院子都很大,前后都是菜园子,屋子也收拾得很干净。
 大八浪还有很多屯亲,我也认不全,也不知道该叫什么,但记忆最深的竟然是我从未见过面的哑巴二爷。哑巴本不会说话,但在去世前

却把父亲叫到跟前开口说话了,这就给哑巴二爷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二爷为什么60多年不说话?去世前与父亲说了什么?有什么秘密?是关于我们家族的事吗?父亲没说,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大伯家我有三个堂兄,一个堂姐。
 大堂兄李世良比我父亲小不了几岁,生性叛逆,与大伯父合不来,早年离家出走,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有很多传奇故事。
 据说抗战期间,他加入了由谢文东司令领导的民众救国军,并参加了震惊中外的“桦南土龙山农民反日大暴动”,击毙饭冢大佐、伪警大队长盖文义等日伪军,重创日本广濑师团,打响了农民武装抗日的第一枪;
 同年又同谢文东一起,在大八浪

西山与日本鬼子进行过血战,双方死伤无数,冤魂遍野。
 多年以后,据说还有人在半夜听到过西山的马啼声和枪炮声;
 也有人说他是特工,打入敌人内部,并看见他在哈尔滨挎个白俄娘们,刁着个雪茄,出入上流社会,派头很大(后据考证,上述事情按年龄推算不成立);
 也有人说他法术高强,武功盖世,桦南七星砬子山的蛇精就是他除掉的(传说而已);
 文革期间,说他担任了一个造反团的司令,号令三军,令走资派闻

风丧胆,林林总总。
 文革后期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但当时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一个大侠客,一个大英雄。
 我愿意听大堂兄的传奇故事,也为他的英雄事迹所折服,但我一直没见过大堂兄本人,有些遗憾。
 退休后我才从亲属那里得到大堂兄的照片,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原来大堂兄是一个眉目清秀,很英俊帅气的“白面秀才”,而非异类,之前的那些说词、传说也就不得而知了。

 堂姐李丽个子不高,但长得非常好看,是远近闻名的小美人。堂姐不像别的女孩子梳两个辫子,她是梳一根辫子到屁股蛋,辫子又长、又黑、又亮,辫稍上扎个花手捐像一只大蝴蝶在飞舞,真是美扱了,也好看极了。
 我当时只有七、八岁,堂姐当年好像是十六、七岁吧!因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不常跟我们这些小屁孩玩,但我就是喜欢跟在堂姐后面看她的大辫子,更喜欢腻在堂姐的怀里闻她的发香,那种宜姐、宜母的温暖柔情令我陶醉.....

 二堂兄李世华为人精明能干,能说会道,干活喜欢动脑,不愿出力,做事总有一些创意,用现在的话说叫“与时俱进”。他非常认亲、护短,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多年后,他在我妻子生小孩的时候到佳木斯来过我家,劝我把女儿交给他扶养,让我们再生一个,争取生个男孩,好传宗接代,我当时仅仅心动了一下,然后拒绝了。他后来又提过几次,都被我拒绝了,这件事让二堂兄很不高兴。其实当时我也是有心无胆,计划生育当时是我国的国策,超生是要犯大错误的。

 三堂兄李世侠是个帅哥,我很崇拜他,他动手能力特别强,手也非常巧,我的弹弓、滑冰板、冰嘎、冰爬犁、轱辘圈、木尜(嘎)、风筝、毽子等玩具都是他给我做的,这让我的童年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印象最深的是打木尜(嘎)。

 打木尜(嘎),是滿族的一种游戏,在大八浪很流行,通常是2个以上的人玩,分成两队,每人自备一个约2尺长、4厘米宽的带把木板,用一根木棍也可以,尜是用长约4厘米粗2厘米的木段,两头削尖,形成橄榄状。
 玩这种游戏事先选一宽阔场地,先用手中的木板敲击嘎儿的尖端令其跃起,然后乘木尜(嘎)落下的瞬间,用木板将其抽打出去,打得越远越好。在木尜(嘎)落地时,另一方的人可以接。因那木尜比较小,接尜(嘎)时,多是男孩子两

手端着帽子、女孩子提起半边裙子,判断着尜(嘎)坠落的地点,预备着“捞”,要是被接着了,打尜(嘎)的人就输了,换下一个继续打,如此几个人轮流往返坐庄。玩打尜(嘎)时很危险的,需注意安全,防止尜(嘎)嘣到脸上。
 所以,当我们孩子玩打尜(嘎)时,大人们都忘不了叮嘱一句:加小心,别嘣着!
 如今的孩子们已有先进的玩具了,这种像打尜(嘎)的游戏早已成为了历史。

 三堂兄还是个小人书迷,他的小箱子里收藏了好多本小人书,这些小人书是三哥的最爱,也是我的最爱。三堂兄见我特别喜欢小人书,就送给我好多本小人书,后来连装小人书的小木箱子都送给我了。
 

    在送我的小人书中,有三本小人书我特别喜欢。一本是大画家赵宏本钱笑呆王亦秋合画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还有两本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卓娅和舒拉的故事》,这两本小人书虽不是名家所画,但我喜欢书中的故事,更喜欢书中的人物,也让我知道了世界上有一个叫苏联的国家,那是一个不同的领域,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群,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接触苏联文学,逐渐喜欢上苏联文学,乃至对外国文学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小木箱实拍相片

 若干年以后,我在通读中国四大名著及其它名著的同时,也通读了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同时翻阅了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果戈理的《死魂灵》,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司汤达的《红与黑》,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等世界名著。
 这些不朽的经典名著,凝聚了人类思想艺术的精华,可以陶冶思想

情操,给人以深沉的思维空间,提高了我对真善美、假恶丑的认识和理解,同时也提高了我的阅读能力和写作能力,这对我的成长和发展很重要。

 我从小喜欢看小人书,是受三堂兄的影响,收藏小人书也是从大八浪开始的。小人书不仅向我展示了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更让我学到了很多知识。可以说,小人书是我了解历史,了解世界,了解人生的启蒙老师,当时看小人书虽说更多的是一种乐趣,但小人书却在我人生的旅途中发挥着潜移默化的巨大作用。
 目前,我已收藏小人书几千本,编制近万本仿真、翻页exe格式的电子版小人书,并将部分小人书转换成mp4格式放在我的微信公众号

上展示,但是编制这两种小人书都有缺点,前者仅能在电脑上翻看,后者在手机上仅能自动翻页观看。对此,我购置了FLBOOK(霏立宝)软件,利用这个平台,建立了“君子百草书屋”,开始制作仿真手动翻页小人书、电子相册和电子书等,实现了在手机、平板、电脑等设备上手动翻书、双页观看的愿望,这着实让我感到欣慰。而为亲朋好友、同学编制电子书和电子相册让我找到了自我,找到了乐趣,更让我有一种久违的成就感,丰富了我的退休生活。

 大姑家我有5个表姐,1个表弟,都挨肩,五表姐仅比我大几个月,小时候我们俩常打架。在大姑家玩的最多的游戏是:歘(chua)嘎拉哈。 嘎拉哈是满语(galaha),汉语译过来是“骸骨”,也就是膝盖骨的意思。 歘嘎拉哈是一种流传在中国东北的一种传统游戏,因使用“嘎啦哈”(猪、羊、狍子等动物后腿中间接大腿骨的那块骨头)作为道具而得名。这种游戏在清军入关时由满洲人带到北京等地区,随着满族人迁徙到东北,辽宁、吉林、黑龙江等地也流行这种游戏。

 嘎啦哈,呈长方体,有四个面,我们管它叫“针儿”、“轮儿”、“肚儿”、“背儿”。

 歘嘎啦哈既锻炼手也锻炼眼,同时还要看脑子的反应能力,要做到手急眼快。歘嘎啦哈基本玩法是先用右手抛起布口袋,然后在布口袋呈抛物线自由落体的时候,用右手抓起嘎啦哈并接住布口袋,算作成功,计算得分。没抓起嘎啦哈,或没接住布口袋,都算失败,另一个人轮替着玩儿。
 另外还有两种玩法:一种是在大炕上,两人三人四人都可以,玩者带着自己的“嘎拉哈”口袋,分别坐在炕上,开始时,自己出自己的,出多少不让别人知道,等各家都出

了,查数,数多的为大家,先“歘嘎拉哈”,剩下的按出的多少往下排,分别轮流“歘嘎拉哈”,有时出多时达一百多个,二百来个,铺一大炕,很具规模,很有吸引力。
 另一种玩法是,两人或三人,在炕上或在桌子上,共同歘四个“嘎拉哈”,一般都是小“嘎拉哈”,也就是羊“嘎啦哈”或狍子“嘎啦哈”,胜负主要是以积累的数字多少而定,规定:两个一样的为一分,三个一样的为十分,要是出四个一样的为二十分,就这样累计相加,最后谁的分多谁胜。

 那个时候,我们玩的基本都是猪嘎啦哈,羊嘎啦哈小巧精致,但很少见。当时参加这种游戏的是主要大姑家的5个表姐和老姑家的4个表妹,我是个配搭。我当年人小,手也小,偏偏是嘎啦哈大,我多半是抓起嘎啦哈接不住口袋,接住口袋抓不住嘎啦哈,顾此失彼,成功率极低,这时我就会“要赖”,要求重新来,表姐妹们也不太跟我计较,但只有比我大不了几天的五表姐王萍有时跟我较真,不让我玩。其实严格的说,歘嘎啦哈是大姑娘小媳妇的专利,我当时也不是真喜

欢玩这种游戏,主要是给表姐、表妹们捣乱。
 歘嘎啦哈是以前的生活太窘迫,孩子们没有钱买玩具,所以哪家拥有嘎啦哈的多少,也能折射出这家的经济生活水平。
 孩子们之间,常常送给对方几个嘎啦哈以表示友好,小时候如果有亲友送来一组嘎啦哈,表姐妹都高兴得如过年一样。
 随着时代的变迁,不同玩具的出现,嘎啦哈正从人们的记忆中渐渐消失,这很遗憾,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记得大姑家的炕柜是个日本货,又高又大,非常宽敞,我常在里面睡觉。还记得她们家有个纯铜的大盆,也是个日本货,8.15日本败退时捡来的,被大姑用来当火盆用,我和表姐、表弟经常用它烧土豆、烤苞米,很好吃。

 也许是大姑对我足够好,也许是表姐们都让着我,也许我愿意与表姐们玩“歘嘎啦哈”,也许大姑家的咸鸭蛋、咸鹅蛋吸引我的原故吧!我在大姑家住的时间最长。
 许多年过去了,记得那是1987年春节前夕,我随同佳木斯市副市长陆道模带领的慰问团,前往桦南县慰问贫困户,第一次因公来到大八浪看望大姑,这次大姑没有挽留我,怕影响我的工作。
 记得从大姑家出来,大姑站在门前恋恋不舍地送我,走很远了,她老人家还“手搭凉棚”看着我,拐弯

了,我回过头,看见她老人家还站在凛冽的寒风中遥望着,我实在不忍心,快速跑回来抱住大姑,而大姑却坚定地让我快点走,别眈误了公事。那情景让我现在想起来还热泪盈眶,她老人家瘦小的身影在我眼前越来越高大.....

 小时候喜欢大八浪的夏天,更喜欢大八浪的冬天。因为有好多有趣和好玩的事。
 第一件事:杀年猪吃猪肉。俗话说:大寒小寒,杀猪过年!记得每年进入腊月之后,农村家家户户陆续开始杀猪,准备过年。
 杀年猪是件大事,也是件喜事,要有很多人捧场,因此说,屯亲们杀猪不会在同一天进行,而我们家在大八浪的屯亲很多,每家杀猪都会“请我”这个县城来的小亲戚去吃肉,我也是逢“请”必到。我很怀念杀年猪的日子,它更象是过年,乡

里乡亲聚在一起,大块肉,大碗酒,吃着、喝着,说着、笑着,好像劳作一年就为这一天。他们吃的不仅仅是猪肉,吃的是热闹,吃的是乡情,吃的是收获,嘴里不仅淌着油,还有那份快乐!虽然那时候的日子过得艰难,却也幸福。

 第二件事:拜年看大秧歌。在大八浪有个习俗,一进腊月,人们就开始筹备一年一度的踩高跷扭秧歌,从正月初一到初五,每天都要扭上两个小时,有时还要去邻村扭秧歌拜年。

  扭秧歌妆面比较夸张,脸蛋要用红纸沾水才能画得格外红,脸上的粉也特别白。秧歌服装也是有讲究的,红花上衣,绿花裤子,头上戴着各色扎花,格外鲜艳。秧歌队正式演出时,全村老少蜂拥而出,站在村路两边,有的人还爬上了树.....一条摆动的长龙冲入了人群!队员都精气十足,有节奏地扭着、跳着,舞姿原始,热情奔放。高跷队所到之处,深受村民欢迎,村里的小孩从小就对高跷有着浓厚的兴趣。
 入乡随俗,我当时不仅喜欢看秧

歌,也让三堂兄给我做了个一尺高的高跷边看边学着扭,而且越来越上瘾,有时我会踩着高跷从大姑家出发,依次到大伯家,到老姑家,到亲戚家中玩,而且乐此不疲,幸福满满。

 第三件事:正月十五滚冰。这是农村过年的重头戏,晚上吃完元屑,我和大姑家五个表姐一个表弟,还有老姑家四个表姐妹一个表弟,以及一些屯亲家中的小孩,在大伯家的二哥、三哥的带领下,提着自制的冰灯,浩浩荡荡的来到村子里的大井旁,这时井台旁己聚集了好多人,有小孩,也有大人,有男人,也有女人,还有一些老人。为了安全,大水井的上面己被有心人盖上木板,一侧被刨出了台阶,洒上了炉渣,小孩们从这一侧安全的上去,从另一侧冰面上滚下去,

然后再排队上去,再滚下去,反反复复,在大人们的鼓励声中,有的小孩滚掉了帽子,有的小孩滚掉了手闷子,有的小孩甚至滚掉了鞋子,尽管气温在零下30℃左右,大人、小孩们一点也不怕冷,在户外一玩就是四五个小时,手和脸被冻得通红,全然不顾,一遍一遍的滚,在欢声笑语中,滚出了键康,滚出了欢乐,滚出了幸福,滚出了憧憬,滚出了希望……
 夜更深了,天更冷了,女人们喊叫着,男人们拉扯着,把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孩子们拉回了家。

 大八浪有太多的记忆,记忆中的草房、土路、水井、火炕、火盆等等,都让我感到亲切,虽说在大八浪生活的时间很短,但对童年的回忆却是美好的,难忘的,珍贵的,刻骨铭心的。
    可以说,是大八浪的水土养育了我,是大八浪的乡亲们看着我长大,无论距离多远,无论身在何方,大八浪永远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那里有我童年的梦想,有我儿时的玩伴,更有我血脉相连的骨肉亲人,那里永远是我们故乡,永远是我的根。
   

歌曲:往事只能回味

  (四)桦南印记
  记得五十年代,人们以火车站为中心,将桦南县城分成五大块,即铁道东、铁道西、街里、工地和发电厂。
 铁道东是老城区,铁道西是铁路家属区,街里是新城区,发电厂是工业区,工地是林业管辖区。
 我家住在铁道东,距街里八里路,离发电厂也就三里路吧!当时我姨家住在街里。桦南虽说是县城,但当时的火车站候车室很小,装不了多少人,坐火车的人们大部分要到外面等车。

 从我家去街里要路过一个日伪时期修建的飞机场,有好多个飞机包,小时候常去那里“藏猫猫”玩。县委、县政府也在那一带,好像是县城唯一的一个三层楼房,是桦南县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离我们家不远就是老城区的商业区,那是一个四通八达但又不太规范的小广场,准确一点说,就是一个大空地,空地中间经常停着从乡下来的马车、牛车,还有驴车,也停放自行车和手推车,就是没有汽车。人们三五成群,或站,或坐,或蹲,在那里抽烟聊天,说笑打闹,偶尔还会听到几声驴叫,十分热闹。
 广场东边有一个不太大的供销合作社(百货商店),房子很矮,窗户也小,屋里面很暗,常年点个小灯炮,发出微弱昏黄的亮光,从外

面进去要适应一阵子才能看清屋里面的柜台和售货员。供销社虽然很小,却五脏俱全,学生用品、烟酒糖茶、饼干、罐头、雪花膏、蛤蜊油、香皂、毛巾、布料、棉花、油盐酱醋茶等应有尽有,有老太太喜欢的烟袋嘴,大姑娘小媳妇喜欢的小镜子,“香胰子”,更有大人、孩子都愿意吃的槽子糕、舌条糕和“光头”,这几样东西在当时是非常受欢迎的,过年过节带上几包去串门,那是很有面子的。那个年代的人非常纯洁,售货员一心为工农兵服务,待人非常热情,不厌其烦地为

你介绍商品,帮你挑选东西,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买东西,乐在其中。

 广场南边是个蔬菜商店,商店是个全部用木板做成的简易房子,有三、四个卖菜柜台,柜台窗口的抽扳白天拿下来,晚上还要装上去。蔬菜全都在屋里面堆放着,买菜的人想买什么菜由售货员给你拿。那个年代的菜没有化肥农药,绝对是绿色食品,但买菜的人仍然很少,因为在那个年代,即便是县城里的人家也基本上都有“菜园子”和“自留地”。   
 记得我们家在县城外不远处就有一块很大的“自留地”,种着茄子、青椒、豆角、黄瓜、西红柿、土豆

等蔬菜,还种了几垅玉米和秋白菜。春种秋收,起土豆,拔白菜,掰苞米,其乐融融。

 当时的小广场虽说不算太大,但空闲的地方不少,经常有人在周围的空地上摆小人书摊。只要花上1分、2分就能看到1本你喜欢的小人书。小人书也就是连环画,我们习惯称之为“画本”或“话本”,老少皆宜的读物。我也曾经领弟弟在那里摆过“小人书摊”,但不是为了挣线,图的是乐趣,好玩。

 广场西边有个国营饭店,但在那个年代很少有人“下馆子”,来吃饭的基本都是外地出差人员,估计一顿饭也用不了几个钱。饭店早上最热闹,卖豆浆和大果子(油条),豆浆三分钱一碗,大果子八分钱一根(双根)。那时的豆浆和大果子是不放任何乱七八糟东西的,真好吃,回味无穷。买浆子、果子要起早排队,去晚了就卖没了。冬天买大果子最遭罪,饭店大概6点钟开门,5点多钟天还没亮就得去排队,冻得“丝丝呵呵”的,虽冷却快乐着,因为不是所有人家都能有口福

吃上“大果子”的。
 广场北边有个国营理发店,铁道东的人们基本上都在那里排队理发,生意非常火爆。记得一次我曾让一个学徒工剃过头,剃得非常难看,没办法最后剃成了光头。理发店门前有个卖冰棍的老太太,当时的冰棍有一分的,二分的,三分的,物美价廉。

 当时县城的道路很窄,路面不太好,一点“含沙量”都没有,晴天全身灰,雨天四处是水,脚上两脚泥。一到下雨天,路两侧用木板修建的排水“壕沟” 总是满满的,水经常溢到了路面,使道路更加泥泞难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都很乐观,记得我常跟着哥哥,领着弟弟,拿着用小木板和像皮筋做的“机动船”,上好劲后,放在排水壕沟里“突突突”的航行,还与其它小孩儿比赛,看谁的船跑得快,开心极啦!那时我好像经常穿着一双“高丽鞋”,这种鞋的好处是晴天能穿,雨

天也能穿。记得一到雨天,鞋外面是泥,鞋里面是水,用水一冲里外都干净,真是好鞋。去街里的路稍好点,路面上有些沙石,在当时应该算是好路了。
 在我家东边不远有个大草甸子,密集的“塔头墩子”上长着“小叶樟(苫房草)”和“三楞草”,其中“三楞草”居多。冬天又可以割草运回来烧火做饭,但“三楞草”不抗烧,一燎就没,夏天我们可以去草甸子里摸魚,但摸鱼时我们要防一种叫“蚂蚍”的毒虫,这种毒虫细细的,有10多公分长,叮到人身上轻者起大包并骚痒,重者让

人昏迷,甚至丧命,是非常可怕的一种毒虫。据说如果被蚂蚍叮上,只有用鞋底子拍打靠近叮咬处的叽肉或用火燎它的尾巴,它才能缩出来,千万不可用手拽,越拽就越往里钻。
 夏天的夜晚,我们在东房头乘凉,就能听到草旬里虫声、蛙声响成一片,还能看到到处飞舞的萤火虫,这种场面真的很惬意。
 记得在发电厂西边有一条小河,河水非常清澈,十多米宽,很长很长,看不到尽头。小河上有个小桥是铁的,我们叫它小铁桥,当地人都知道。

 春天,冻化了河开了,小河两边不知名的小草泛着片片绿色,柳树发着绿芽,清澈的河水欢快地流淌着,无一不招示大地回春,万物复苏。记得小时候常去河边折柳枝做“叫叫”,吹起来很好听。

 春天去挖野菜的很少,有人挖也是回来喂鸡喂鸭喂猪,人不吃,因为那些年的菜都是绿色食品,没有农药化肥。
 夏天,常和小伙伴去小河洗澡、打水仗,我最初的游泳也是在小河学的,其实就是人们常说的“搂狗狍”。
 每次从小河洗澡回来母亲都能发现,轻者挨骂,重者挨掐,当时怀疑哥哥或弟弟告的密,多年后才知道不是他们,而是用手在腿上划出白道就知道下过水,这方法母亲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们。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待到河水浅时,我们就三五成群的在河里摸鱼,有鲫鱼,也有鲶鱼。摸鱼也有绝窍,先是把河水搅浑,等鱼呛得受不了,小脑袋露出来时在抓,一抓一个准,这也叫“浑水摸鱼”吧。

 裤子湿了,脸上、身上、衣服上粘满了泥,全然不顾,玩的好开心。
 当然河对岸的香瓜地我们也“光顾”过。

 冬天,我们袋着狗皮帽子、绵手闷子,穿着绵衣绵鞋在冰冻的河面上支爬梨、打旮、滑冰,在两岸打雪仗、堆雪人,丰富多彩的室外活动,让小伙伴们流连忘返。
 小河给了我儿时的欢乐,我想念它的清澈,想念儿时的伙伴,更思念我的家乡。
 桦南当时最好的去处是向阳山水库,水库的水面特别大,四周也是风景怡人,盛产的大鲤鱼更是美味可口,目前水库已建成了桦南县最大的公园,成为人们游玩、度假、休闲的一大场所。

向阳山水库

 童年的记忆有些模糊,记住的也可能是片断,但点点滴滴的回忆都是美好的,甜蜜的,令人难忘的。
 沧海桑田,六十多年过去了,桦南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绿色的原野,宽阔的马路,高耸的大厦,飞奔的汽车,还有淳朴勤劳的人们。改革开放后,桦南的发展一天比一天好,白瓜籽世界闻名,生产的白瓜籽远销到东南亚、中东、美国及台湾地区,桦南被国家命名为“中国白瓜籽之乡”。
 衷心地祝福我的故乡一桦南,明天会更加美好。

桦南夜景

白瓜籽

桦南夜景

 (五)桦南的家 
 桦南铁道东,有一栋二、三十米长的砖瓦房平房,东头两间,是我们在桦南的家,西头住着地质队的十几户人家。房子的地势很高,基础打的也很高,这样的房子在当时的县城是相当不错的。因我们家不是地质队的,所以与地质队的院子中间是用木板隔开的,这样我们家就形成了独门独院。
 小院子是东开门,本来挺大的院子,但被改建成的仓房、煤棚子后,仅留下一个很窄的过道。
 小院的大门是用厚厚的木板制作

而成,一大一小两扇门非常结实,大门在里面用铁栓插上后很安全。从大门往里走是个门斗,两米见方吧,也都堆滿了东西,不过摆放还算整齐。绕过门斗往右再往前走,靠左边的西侧是个鸡笼子,笼子里面养着十几只鸡,再往北的把头是个人字架猪圈,记得猪圈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板子。
 猪圈和鸡笼子每天都被姥爷或父亲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臭味都没有。
 当时的住房按现在的说法是一屋一厨,一间是卧室兼客厅,一间是

厨房。这套房子是托儿所改造的,卧室南边是一个通长的大火炕,有七、八米或更长一些,大炕用木板隔成了一大一小两间,卧室北边放着一些凳子,北墙挂着一面大镜子和几个相框,相框里镶满了家人和亲属的相片。

 卧室的大炕我们一家人住,小炕先是保姆住,保姆走后姥爷住。
 记得保姆是我们家的一个远亲,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身体有些胖,圆脸,大眼睛,头发向后梳个疙瘩鬏”(髽鬏),长得慈眉善目的,身上总是扎着个围裙。她对我们很好,和蔼然可亲,从不大声与我们讲话,做的饭菜也很好吃,印象最深的是她做的“绘麻花汤”。
 姥爷来了之后,我和哥哥或弟弟有时也会陪姥爷在小炕住,因为每天晚上我们都会缠着姥爷讲故事。记得姥爷当年有五十多岁吧,中等

的个子,好像1.6米多一点吧!脸很黑,还留着小黑胡子,平常很严肃,不笱言笑,但讲起故事来,却是绘声绘色,让我们哥几个着迷。
 记得每天晚饭后,父母一般都要去单位,或开会或学习。这个时候我们哥几个就整齐划一的在小屋炕沿边跪成一排,等候姥爷讲故事。当时感觉姥爷很享受这个过程,总是板着脸,端着架,让我们等他,而每次都能满足我们的要求。
 姥爷有相当的文化基础,喜欢读书,藏书很多,有很多很古老的线装书。姥爷的记忆非常好,有许多

故事都是从书本中读来的。像桃园三结义、三英战吕布、三请诸葛亮、赵云大战长板坡等三国故事;还有秦琼卖马,小将罗成,李元霸打遍天下无敌手等隋唐演义故事;还有大八义,小八义等除暴安良,仗义疏财的英雄故事,更有孙悟空大闹天宫,孙悟空学艺,七十二般变化,随唐僧西天取经的神话故事,还有老家李城的古老传说。故事真好,真多,总是听不够。可能是从那一刻起,我也养成了良好的读书习惯,这对我以后的仕途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姥爷有两个爱好,一是喜欢喝酒,二是喜欢听京戏。他经常抱怨父母限制他在家里喝酒,有时会偷偷地一个人去小酒馆里喝酒,而每次父母都装作不知道,这让姥爷很是得意。姥爷喝酒后脸红,我们都能看出来,只是不说破而已。赶上父母晚上没事的时候,姥爷会带着我去看戏,桦南县当时有一个戏园子,屋子虽然很大,但只摆放十几个长椅子,屋里有一大半都空着,即使这样,还有一半椅子没人坐,可能京剧在县城不太受欢迎吧!姥爷在看戏时像所有戏迷一样,眯着

眼睛,晃着脑袋跟着哼哼,而我一般都是唱的时候不看,也不听,最后到武戏时才精神十足的看一会,这让姥爷很不满意。时间久了,我慢慢也对京剧产生了兴趣,开始听京戏了,这又让姥爷很有成就感。
也许是我喜欢读书的原因,姥爷特别喜欢我,记得那时候桦南上映《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电影,我特别喜欢看,姥爷领我一连看了三遍。
 时光真快,如今我也成了姥爷了,难得可贵的是,我三岁的小外孙竟然也喜欢听故事,且有过之而

无不及。他听了之后还喜欢看着连环画给我们讲故事,那神态就好像真的认字一般,其实他只是把我们给他讲的又复述一遍而已,不得不说,这个小家伙的记力忆还是很惊人的。
 

 不仅如此,他还喜欢扮演孙悟空、杨二郎、哪吒、吕布、赵云、关羽、张飞等英雄人物,要求我们扮演反面人物,并让我们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真让我们啼笑皆非。
    历史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世界变化太大啦!而不变是亲情,千万个姥爷与外孙的故事仍在继续......

  炕的东头放着父母结婚时做的两个木箱子,箱子是用当时最好的“黄玻璃”板做的,箱面上有相当好看的花纹。我们喜欢看母亲打开箱子找东西,特别愿意闻箱子里“卫生球”的味道。还记得在靠近箱子边上吊着个“悠车”,妹妹和最小的弟弟都用过。
 

    卧室的东北角被父亲间壁成一个小书房,里面放着一个大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面摆放着父亲经常看的书,还放有笔记本、稿纸、钢笔水瓶等东西。我们也经常在书房里写作业,弟弟世光常坐在小屋里透过窗口向外看家人进进出出,盼望爸爸妈妈早点下班回家。
 小时候世光长得白白胖胖的,非常招人稀罕。记得那年夏天我们哥几个在外面玩,不知什么时候发现弟弟世光不见了,这事太严重了,爸爸妈妈立即各处寻找,按着别人提供的线索,在接近火车站附近找

到了弟弟世光,当时他被一个朝鲜老头抱着,这个朝鲜人说:这小孩挺好玩的,抱着玩玩。弟弟世光找到了,父母也没有追究这个朝鲜老头的责任,不过要是发现晚了,这个朝鲜老头上了火车就不好说了。

 家里的厨房也很大,厨房靠东南角有一个大锅台,上面安放着一口大锅,靠近锅台南窗户下是个大水缸,西边是一个用木板做的简易的“碗架柜”,里面摆放着锅碗瓢盆等厨房用具和生活用品,饭桌也在厨房,还有水桶、洗脸架等生活用品。印象中好像还有口小井也在厨房里,井口不是很大,刚能放进水桶,井上也没有轱轳把子,有一根绳子栓在水桶的梁上,打水时扯着绳子把桶放到井里打水,打上来的井水如甘泉,好喝,真好喝!家里的地面既不是地板,也不是地砖,

 

而是夯实的黑土地,真接地气。
 房子外面东笘墙下,父亲用木板做了两个长条凳子,没事的时候上去坐坐,看看外面的风景,很惬意,很温暖。
 记忆中在桦南的家,屋子不大,也很简陋,屋里没有卫生间,没有自来水,更没有电视机,却能遮风避雨,更能得到父母的呵护,这是最重要的。
 家是孩子成长的摇篮和栖息的港湾,是每个孩子值得依靠的地方。家是愉快的、温暧的,在那里,有孩子们最幸福、最快乐的童年。

外孙、外孙女童年

 (六)五大“帮派”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是六十年代,记不得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也记不清是那个人,把我拉进“帮派组织”。这个“帮派组织”以小学高年级学生为首领,人员最小是学前儿童。记得那时的小孩按照地域,把桦南县城划分了五个“势力范围”,既铁道东、铁道西、发电厂、街里、工地(森工局)。
 在五个“帮派”中,发电厂的小孩最厉害,人员最多,工地小孩最弱,人员最少,道东、道西、街里的小孩势均力敌,我属于铁道东。

 五大“帮派”的小孩子们,每月都要约战1、2次,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记得我们那时很威武,都是“双枪”将,脖子上挂着弹弓,手里拿着约1.5米长的“龙骨头棒子”(无法考证名字的出处),其实就是柞木棍子,是矿区做矿条用的材料,其来源是在站台的火车上“获取”。
 约战的晚上,我们带着弹弓,拿着棒子,有条件的小孩会拿着手电筒,在“首领”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来到城外约战地,与约好的“帮派”进行比斗,每次“交战”都有五六

十个孩子参加。
    近战用棒子,远战用弹弓。近战时,双方各站一排对持,用棍子进行打斗,而我和其他小一点的孩子,被安排站在远处虚张声势,摇旗呐喊助威;远战时,双方各退100米或更远一些,用弹弓进行对射,对射时我会躲在大孩子身后或障碍物后面,防止被对方的“子弹”伤着,偶尔也会拉开弹弓射上一射,“子弹”是用泥搓成且晒干的小圆球。而每次都是打着打着、射着射着就做“鸟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过段时间后再约、再战。

这样的“战争”我每次都会背着父母参加,也不知是谁通知的,1965年我离开了桦南县,以后的情形就不得而知了。

 五十多年过去了,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很刺激,很兴奋,也很好玩,但有件事一直让我很困惑,当时双方对阵,无论是用棒子“近战”,还是用弹弓“远战”,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双方有人受伤。“棍棒无情,子弹无眼”,这么大规模的“战争”,怎么可能没人伤着、碰着,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多年。
 有一天,当我看到3岁的小外孙拿着一根棍子,学着“连环画”里的张飞,奶声奶气的哇哇大叫:“张飞,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然后举着棍子向我们冲来,并要求我们表演曹操、赵云、夏候杰等不同的角色,与他打斗,同时要求我们不能“打人”,只能武器之间接触。我恍然大悟,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当年“战争”情景再次浮现眼前。是啊!棒与棒打斗,100米开外的“射击”,根本就不可能伤着对方。而孩子天性,英雄情结,都能在3岁孩童身上体现出来,更何况五六十年代的小孩子们。在没有电视看,没有广播听,没有游戏玩的年代,进行着既没有危险又刺激的并能表现出英雄豪情的“战争”,其实

就是一场演习,一场游戏而已,真是其乐无穷,乐在其中啊!
 是啊!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个卓越的首领,带领着一群聪明可爱的孩子,进行着即刺激又有趣的“战争”,真是美妙极了,好极了!它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七)龍蛇传说(1)天降神龍
 那是五十几年前的事了,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天空中阴云密布,云层都要贴到地面了,一时间狂风大作,忽然,在桦南县发电厂上空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紧接着“咔嚓”一声巨响,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又是一声巨响,人们感觉一个庞然大物掉在了发电厂院内,并传来了嘶哑的吼叫声。
 电厂的人们紧张极了,都关紧房门不敢出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有声音了。

 第二天人们才成群结队的出来察看,发现一条神龙降落在桦南县发电厂院内,只见它浑身是伤,血迹斑斑的趴卧在地上,有几十米长,由于天太热,龙身上长满了蛆,好心的人们搭起了凉棚给神龙遮阴避暑,同时给神龙身上披上了草袋子并向龙身上泼水降温,神龙感动地向人们点头致谢。
 据说神龙犯了天条,被天上罚下来受苦的。不知过了多少天,又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在瓢泼大雨中,神龙腾空而起,飞走了。

 听说这件事之后,心里一直惦记着去看看,因为害怕被电厂的小孩们打,始终没敢去,也就无法考证事情的真伪,留下终生的遗憾。

 (2)大蟒蛇的故事 :离桦南50公里处有座很神秘的七星砬子山,很多人进山后都没有出来,据说有山精树怪,导致人们迷路了。相传七星砬子山的山底下有个大山洞,山洞外面有个大铁柱子,大铁柱子上拴个大铁链子,里面拴着俩条大蟒蛇。

 有一年,有几个小伙子好奇去山里打探,为防止迷路,他们沿途都用红布栓在树上留下回去的记号。待他们来到洞口看到铁柱子和大铁链子,他们就向外拉大铁链子,拉到30几米长的时候,听到洞里传来呜呜响声和恐怖的嘶吼声,并从洞里刮出了阴冷的寒风,天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吓得几个小伙子扔掉铁链就跑。跑啊,跑!有人衣服刮破了,有人鞋跑丢了,不知跑了多久,他们感觉天亮了,风停了,也听不到后面的声音了,他们停了下来,但他们很快就发现找不到回去

的路了,来时绑在树上的红布条统统不见了。
 于是他们就在山里转来转去,走了好多天,怎么也走不出去,带的干粮吃完了,水喝干了,人己经崩溃了。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眼前出一亮,在他们身边出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正当他们大惊失色的时候,白胡子老头向他们前方一指,只见眼前出现一条很宽的大路,他们沿着这条大路顺利地走出了七星砬子山,待他们回过头来要感谢白胡子老头时,发现白胡子老头已经不见的,大路

也不见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听说人们在山里抓到了俩条有上百米长的大蟒蛇,人们把它们捆绑在通了高压电的两列火车上给拉回了,后来又听说哪条公蛇变化成一条小蛇跑了,而母蛇因为怀孕太胖无法变化没跑了,结果不得而知。
 这些都是小时候听到的,现无法证实真伪,但七里砬子山确实存在,而且是一处相当不错的旅游胜地,有机会一定回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山洞、有没有大铁柱子和大铁链子,还有那个“白胡子老头”……

 (八)桦南四小
 我是1962年在桦南县上的小学,记得是桦南第四小学校。
 学校是个有四栋土房子的四合院,南北两侧是学生教室和老师的办公室,东西两侧是学校仓库,中间是操场,很空旷。
 学校房子很破旧,教室是白灰墙黑土地,课桌是那种最简单的4个腿,两个“书樘”,橙子就是简易的长条橙子。
 岁月让桌子和橙子变得黑漆漆的,看不到本色,但很干净整洁。
 

歌曲:童年

 教室前面黑板上方正中帖着毛主席像,两边分别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黑板的左侧挂着卫生班级标兵的“流动红旗”;教室后面的空墙上是“学习园地”,上面是一些宣传画和口号以及通知类的内容,我在那里渡过了三个学期。
 

 刚上小学一年级时,父母并没有给我买一个像样的新书包,而是让我背一个只有女孩子才背的花书包,这个花书包斜挎着背在身上很滑稽,同学们都笑话我,我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直到后来母亲给我买了男孩子背的书包,我才敢抬头挺胸走路。刚上学的文俱盒也是父亲用一个小木方子抠成的,文具盒上面有个槽,用一个小木头板做成盒盖来回抽拉。
 按说父母都上班挣钱,而且工资不低,不应该连文俱盒都买不起,可为什么要给我做个文具盒,也许
 

是培养我艰苦奋斗的思想品格吧!
 记得我的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姓陈,30多岁吧,圆脸大眼睛,个不太高,对学生既严厉又关爱。她还是少年先锋队大队辅导员,同学们在她的教育帮助下进步都很快,绝大多数人都入队了,成了少先队员,只有我们为数不多的几个淘小子还没有入队,这让陈老师很不满意。记得上小学三年级,全班抬,我们都入队了,是最后一批。
 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叫王萍,瓜子脸大眼睛,梳着两个细细的小辫子,夏天常穿一身“布拉吉”,非常

好看。她是个品学兼优的小女生,不仅是我的同桌,还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少先队中队长,她没有在桌上划分界线,还经常耐心的帮我完成作业,使我的学习进步很快。

 我们的班长叫王长江,哥哥叫王长海,弟弟叫王长河,家里非常穷,哥几个冬天都穿着破棉袄破棉裤,补丁罗补丁的,而且都露棉花了,这样的人当我们的班长,我感到丢脸。
 记得我们班有个同学叫苏海涛,会打快板,我上小学二年级那年,学校在“六一”儿童节组织演出活动,苏海涛上台打快板,受到同学们热烈欢迎。快板的内容是说国民党在一个海岛上固守,解放军打炮,一个匪兵放了个屁,匪连长以为是解放军打炮,吓得四处躲藏。

记得当时有两句经典台词是这样说的,匪连长说:放屁为什么不报告,匪兵说:我想报告来不及。哈哈!
 四小的校长姓王,廋高个,脸很白,待人很和蔼。我小学三年那年,有一次上五年级的哥哥用另外一种方式解了一道算数题,引起了王校长的兴趣,他让班主任通知哥哥晚上去他家探讨探讨。我陪哥哥如约去了校长家,待推开校长家的门,我们惊呆了,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手拿一把条扫,正追赶脸上流血的校长,看到我们,女人

一楞,停止了追赶,一扭身进了里屋,校长非常尴尬的苦笑着对哥哥说,“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情让我记了好多年,那个又胖又丑的女人为什么要打校长……
 1965年父母亲工作调动,我也告别了四小,告别了同学,随家搬到了桦川。记得走的前几天,我与好朋友陈玉喜、肖福贵、赵友一起去照了相,可惜照片找不到了,更遗憾的是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打开记忆的闸门,追忆童年,回首往事,应该是幸福的,美好的,这是一种享受。

歌曲: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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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著:李世軍

君子百草書屋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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