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好故事（第十四期）

        城西街道圣寿寺附近的低山中，有一垄山像卧着的黄牛，头尾分明，当地人称为黄牛山，名不见经传的黄牛山，在民间可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很久以前，圣寿寺附近的溪干村里有一户姓陈的人家，主人叫陈忠厚，他老实刻苦能干，虽然日子过的跌跌撞撞，一家人还是勒紧裤腰带买了一头黄牛，并且精心调理，时间不长，本来无精打采的黄牛一下子变的皮毛发亮，整天雄赳赳，非常招人喜欢。朴实的陈忠厚在农忙季节，遇到缺少劳动力的乡亲，就顺手将他们的地翻耕了，免除了他们的挖掘之苦。由于土地贫瘠，他们那一带清明前后种白豆不是缺垦就是断行，故当地的民谚亦有云：一粒不出，二粒鸟得（啄的意思），三粒老鼠拖去烂田缺，收成不好，“种种一畈，收收一担”。奇怪的是，自从陈忠厚家买了黄牛之后，栏肥源源不断的送到地里，土地越来越肥，白豆出苗率越来越高，几天不见，豆苗蹭蹭蹭长起来，老鼠也消声灭迹，路过的人无不啧啧称奇。

      更加奇怪的是，他们家的黄牛如神牛一样，人家说“牛耕白豆地”，意思就是天气热、湿气足，牛整天劳累得气喘吁吁的，非常辛苦。而他们家的牛，无论天气怎么热、农活怎么忙，它总是步履稳健，气息均匀，不慌不忙，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故在十里八乡中名气很响。

       有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牛也一样，这不，村里一个财主眼红了，他拿陈年旧帐下手，利滚利息加息，限他三天之内还清，否则要上官上府论理，还指使狗腿子上门挑衅、威胁，砍掉了陈忠厚的一根手指头，扬言说：如果不老实，一天砍一根手指头。又气又急的陈忠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讲理讲不过他，盲干又不是对手，自认倒霉的陈忠厚只的乖乖的牵着黄牛来到财主家，财主阴恻恻的笑了。 想不到的是，“人会算，天会调（意即掉）”，安照规矩，水牛进栏的时候牛绳要交叉绕，黄牛是圆绕，否则，牛要昏迷的。

       那一天，财主家的牧童粗心大意，牛绳交叉绕错了，黄牛一下子就昏迷过去。本来穿的红红绿绿衣服的财主是到外面去的，得到消息之后急急忙忙来到牛栏前一探究竟，一见黄牛真的死了，气急败坏的他让家人赶快与屠户联系，马上宰了黄牛。

       听到消息的陈忠厚顾不上洗脚，急匆匆来的财主家的牛栏前，看到黄牛真的一动不动躺在栏里，不禁悲从中来，一串串眼泪掉到地上。熟悉的气息传到黄牛的鼻子里，像打了强心针一样，黄牛一下子站了起来，牛眼睛看到财主红红绿绿的衣服，马上发疯一样朝着财主冲来，吓得财主鬼哭狼嚎一般夺门而逃，此时的他，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但哪里跑的过黄牛呢。说时迟那时快，黄牛的两只牛角就像两把尖刀，咔嚓一声一下子插进财主的背部，牛角再一甩，“轰隆”一声，财主一个狗啃泥，没有等他起来，屋柱一般粗的牛脚一脚踩在财主的背部，财主一下子就呜呼哀哉了。而黄牛腾云驾雾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尖的村民看到对面一垄山成了卧牛状，头回眸，尾横扫，和气安祥，好一幅卧牛图。

       乡亲们说：人要心好，树要根好。几年功夫下来，陈忠厚一家男耕女织勤勤恳恳，日子越来越好，而财主家，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从此一蹶不振。

作者：朱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