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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分类其他2024-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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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华

骑了一天的“自行车”,不过是我从大杂院的旮旯里寻到的一个还算光鲜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的车把和一截长竹棍的套叠组合。 就是这辆“自行车”,让我在童年的好一阵子,过足了驾驭自我,驰骋天下的快乐!
那是一个周日的早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末期,大杂院里的人们在总是把周日这一天安排得满满当当,有条件的人家中午改善伙食,撮一顿好的。所以一大早就有邻居烹鱼,切肉,剁饺馅……还没有上小学的我,这一天,不用挂上钥匙串儿在院里无聊地张望着能加入到哪个小伙伴的队伍里,玩什么悠悠球,飞小刀,搧“面包”之类的游戏,而是在家长的监护下,能欢快地从家里和院外进进出出。于是在大杂院的那个旮旯里,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发现了我可以组合在一起的“坐骑”!”于是这辆“自行车”的车把上多了一个粉色蝴蝶结的装饰,竹竿车身上挂了一个爸爸用旧绸子给我缝的一个很丑的布娃娃,我自己骑着它从大杂院的细巷巷(hang)里穿行得无比快乐,说是骑行,其实也就是把着车把,拖着竹竿,用脚滑动的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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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骑

李艳华

散文

每路过一户人家,我还佯装前面拥堵,喊着让路的口令,说“看油看油”,每穿过一截黑浪浪(窄巷子),碰到邻家叔叔阿姨他们看我“骑车”的样子,则侧过身来为我让路,或拎着水桶,或提㨨着菜,抑或也推着自行车从我身边擦过时,我丝毫不觉得我骑的不是车,而是一辆真的“二八大杠”,这一天我的裤脚边磨得脱了线,脚上的单边鞋帮格外灰黑……这样的骑行让我后来的好多个周日都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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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路过一户人家,我还佯装前面拥堵,喊着让路的口令,说“看油看油”,每穿过一截黑浪浪(窄巷子),碰到邻家叔叔阿姨他们看我“骑车”的样子,则侧过身来为我让路,或拎着水桶,或提㨨着菜,抑或也推着自行车从我身边擦过时,我丝毫不觉得我骑的不是车,而是一辆真的“二八大杠”,这一天我的裤脚边磨得脱了线,脚上的单边鞋帮格外灰黑……这样的骑行让我后来的好多个周日都兴奋不已。

1988年的秋天,我到一家国营单位上班了。只有1.6米个头的我,这么早参加工作,在外人眼里大概是一个学习不一定怎么样或是需要替家里急着挣钱的主儿。我扎着马尾辫站在文具组柜台后面数红纸的样子,确实让几个年长的师傅们私下议论了好一阵子

干起工作的我,状态十分投入。我的工装是一件半长不短的蓝大褂,在文具组售货,赶上开学季的忙忙碌碌和迎接国庆而不断地数红纸,我的门襟上刮蹭出一溜暗红红印儿,格外惹眼,也让师傅们读出了我的敬业。这样,每次一个班6个小时下来,我的腿脚站得格外乏累,下了班,还要步行从单位回家,至少得走30分钟,就不得不在下了晚班让人至中年也十分忙碌的父亲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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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送得久了,自然呢想到了得学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父亲当教练,这对我来讲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虽然在童年的大杂院里有拖着木棍的“狂骑”的经历,却没有一点实际意义的操作的基础。父亲在我骑车的身后把持着,我从小巷里没骑一截路,只要看到对面有来人或别的车,老远就“咚”的跳了下来,父亲说这样不行,得放松,得胆大。得自信!在父亲的鼓励和帮助下,大概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出徒了.....骑骑,停停,摔倒,再骑……终于,我这个笨人也终于也能独自上骑行上路了。于是,在外求学的姐姐拥有的斯普瑞克自行车就名正言顺地归我所用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从家到单位骑车的路程,超有回头率,白色的新款轻型自行车的跃动,让十八岁的自己,花季如蝶……

1994年的夏天,正在读中央党校政法本科的我,被当作向导地坐上了去东河区办案文友的豪爵摩托,委实让我领略了一把那个年代的“豪车“速度:首如飞蓬,心惊肉跳,仅二十分钟,就冲回了繁华的东河城区,一如孙悟空翻了个跟头。文友的父母是有头有脸的中层干部,但那个年代买得起豪华摩托车的年轻人为数也很少,文友有这样的实力,非常让人羡慕。可我还暗自想,与其骑豪爵,真不如买辆桑塔纳,让全家人共享。

 1996年,满腔抱负,依然感觉理想与现实总是相去甚远的青春守望中,我接到好友琴的邀约。她在青山区的建设路上驮着我坐着她的小轻骑兜风,边兜风边说请我做她的班主任,她办了钢琴班,有40到50个孩子,一个孩自200元到500元不等,我的任务是班级管理,她负责授课。看着好友脖子上闪闪的金项链,坐着她驰稳的轻骑,我喜忧参半,喜的是好友的专业当时行情好的不要不要的,忧的是我所学的是中文,依然还在择业中上下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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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9月,经历了参加工作后10多年的周折,这一年因为我成功撰写了3篇报告文学,分别写的是筑路老人李玉柯,抗癌九年的审计干部陈子维,还有《绿叶对根的情谊一老城人民支持旧城改造》,我光荣地被调到东河区委宣传部当新闻干事,一年后任东河区新闻中心主任。在此期间,有热心好友作媒穿针引线,我29岁谈了一场和十七八岁少男少女一样心情激动的恋爱,半年后双方父母与亲友见证下订婚,八个月后举行了隆重的婚礼。白色的斯普瑞克换成了红色的永久,爱人只要有时间就接送我,让我对骑车从此有了无比陌生的感觉,完全沉浸在有人遮风挡雨的呵护中,而放在单位长时间不骑的那辆自行车不翼而飞,我和管理机关事务的同志提出寻找诉求时,他甩出的“要啥自行车“这样的回答,比现在人们挂在口头的博奕早出二十多年,从此至今,我没骑过自行车,也再没买过自行车。

打车成了我必不可少门的交通选择,工资卡里的交通补贴,足以让我有尊严地从招手打车,到网约滴滴。双职工的家庭若挤挤家底,买辆家用的代步车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何况可贷款,可首付,可分期,但我还是没学会开车。现在,若干年不骑自行车了,有时梦到自己当时学骑车摔跤还能哭醒,但每每想到那些有车族,也并不轻松,排队加油,到4s店保养,洗车,修车,都还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还会聊以自慰地说打车多方便呀,想坐什么就坐什么,想什么时候坐就什么时候坐,不是挺好吗。有时,坐着家里人开的车周末或节假日往返于市区,觉得小时候说的“土豆烧牛肉”,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三转一响带咔嚓“,还有一日多城的差旅都已实现,心里格外的惬意,格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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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我作为经历半个世纪祖国建设发展的见证者,自从看到无人驾驶的“坐骑”出现,更期肦有朝一日,自己也驾驶一辆智能遥控的无人机,通行顺畅地行驶在城乡之间,听闻花香鸟语,悦赏碧水蓝天,游看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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