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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28週日法談:世間無常 國土危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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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淨草

2024/04/28週日法談

淨土宗高雄道場

世間無常
 國土危脆

(三)

前文提要:
假如不是臨時抱佛腳的念佛,而是平時已經專念專稱彌陀名號的念佛人,這樣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又會是怎麼的「村」呢?
看完下面公案再作探討。

父親遺產

我的父親是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去世的。他是一個平凡的農民,對社會雖然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貢獻,一生都過得非常地平凡,但是對於我而言,他卻是一位給我留下了無比珍貴財富的人。

當時我在東京的料理店工作,在接到父親病情不佳的通知後,我匆忙地趕回了家。父親得的是心臟病,我回家以後他的病情時好時壞,最後病情不斷地惡化,大約半個月多的時間就去世了。
當時是五十九歲。

現在回想起來,父親去世前兩天,吃完晚飯後,我與母親去醫院照護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當時來查病房的醫生就說父親「已經活不久了」,我雖然是個外行人,但是從父親的面容來看,也能知道父親的病情已經非常緊迫了。

突然,母親靠近父親的枕邊,一邊用兩隻手握住父親的右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前,一邊小聲地說:「爸爸!往生沒問題吧?」我不太明白母親話裡的意思,但一瞬間整個人都凝結在母親的聲音中,陷入了沉思,不由自主地盯著父親的臉。

「不要擔心,我已獲得往生了啊……。」父親的眼睛微微地閉著,但這是父親親口所說的答案。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語氣非常堅定,絲毫聽不出心中有任何的動搖。

母親聽到父親那樣的話後,一邊哽咽著說:「是嗎?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一邊潸然淚下的情景,我至今仍記憶猶新。
而且,父親的「我已獲得往生了啊(平生業成)」,這句話是我在這個世上聽到的最像父親的話了,也是父親最後的話。

但是用頭腦學到的,不管是多麼高深的論義,還是多麼玄奧的思想,一旦面臨死亡,都不管用,這樣的感覺隨著年紀的增長,我越能深切地感受到。

或許是因緣成熟了吧,父親死後不久,我便成為了僧侶。對佛教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如果是關於「淨土」一類的學解問題,我些許還能有點自負。

這就是以我有限的智慧能夠理解到的。

現在回想起來,不得不說關於佛法的學問我都是在父親的那句「我已獲得往生了啊」的遺言中學到的。

而且關於淨土的全部的學習,我認為是在於以「獲得往生彌陀的淨土」這樣的心來接受死亡,這個不管是對於我,還是對於其他有緣的人來說都是人生最好的歸宿。

這就是父親給我的遺產,我想只有不斷地體會這份遺產的可貴性,才是我這一生旅途的使命吧,這樣的感慨常常在我心中浮現。

淨土宗的根基在於「欲生我國」這一句中,如果偏離了這個根基,那麼不管多麼高深的學問,都不是淨土宗的學問。一念歸命 平生業成淨土宗的宗義,安心的歸結點就在於「一念業成、平生業成」,如果有經常聽聞淨土教理的人,都應該會知道的,但是要真正地理解這個教理是不容易的,如果領會到了的話,那麼就會深刻地明白淨土宗的教法是多麼珍貴無比了。

「欲生我國」是淨土宗的根基

生也當下.死也當下

說道「身心一如」,人的心與身是不能分開的,但自由的「性」之「心」是可以拋開身體,自由穿梭在過去、未來、東、西,以及十方三世之間的。
如果把身體拋在一邊,只用心來迎接「死」的話,那就一定會造成「人類的壽命可以繼續延長」這樣的情況,而即使是死亡時的情景,也可以被自由地設想成這樣或者那樣的狀態了。

然而「死」的並不是心而是「身」。如果僅就活著的軀體來看,所謂「生身」也就是呼吸吐納,一呼一吸連續不斷的狀態,而「死」就隱藏在一呼一吸的間斷中,然後伺機等待它的出場。

「生」如果是在當下,那麼「死」也是在當下。當下的死亡來到「身」的時候,我們要以怎樣的壯態取死呢?當我將這個問題用來叩問自己對死的想法時,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父親臨終時被問到「去向是……」,然後父親平靜地回答「我已獲得往生」時的樣子,我深刻地體會到那不僅僅只是珍貴高尚的說辭而已。

盡可能把每一個「死亡」都當成自己的「死」來嚴肅認真地對待,以安靜沉著的心境來辭別這個人世,這是誰都渴望的事。但是一旦想到不知何時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去,這個「死」的問題,現在就是一個必須去突破的重要課題,而且也不得不去面對。對於這個無法逃避的問題,能給我們答案的,也應該說是人類終極的救度吧,即「一念歸命,平生業成」。

平生業成真正的涵義

所謂「平生」一般大體上認為是指人一生中每一日的生活狀態。但是從本質上來看活著的事實時,也許死亡就在當下,這就是「生身」的本來面貌。
若如此來看待「生」的本質,那就不得不說「平生」其實就是現在當下。

所謂「業成」就是「業事成辦」的簡略語,指的是迷惘的凡夫往生淨土成佛的大事已經成辦。
關於「生死」,我們一直都以自我的認知來判斷和理解。

然而緊迫而來的無常讓我們從根本上崩塌的同時,才能相信淨土之道只有【南無阿彌陀佛】這一條路了,才明白了「不需計量,安心直來」這六字名號的真義。

平生業成的範例

父親過世後不久,可能是緣分成熟了吧,我成為了僧侶。我不斷地學習佛教知識,可以說我已經明白了「平生業成」的含義,也知道了它在宗義上佔據著重要的地位。
然而對此我並不只是停留在宗義知識層面上的理解,而是有著刻骨銘心的親身體驗,真的是非常痛苦的經歷,但同時也不斷地受到激勵。

二十年(1945年)一月五日返回京都。那時,母親一直送我到當時的國鐵──東海道線的安城站。整個路線是從家鄉的米津坐電車到南安城站,然後徒步大概一千五百米的路程到安城站。

昭和二十年(1945年)的正月,當時我還在京都的大谷大學讀書。
十九年(1944年)末,我休冬假回鄉省親。

在那一千五百米的路程上我一邊背著母親親手做的薯片乾啦柿餅啦(雖然在這個時候糧食短缺,但是因為家在農村,所以總能備得口糧), 一邊與母親並肩走著。

不知為什麼母親突然改變了語氣,說:「這一次是我們母子今生最後一次相會了,你要記住,不管我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去,都能往生到淨土,所以不需要為我擔心……。」

聽到這樣的話,一時之間,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我不由自主地盯著母親的側臉。當時名古屋的大街上不斷地有美軍的空襲,我想或許是因為母親認為被空襲的並不僅僅是別人,可能隨時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才這麼說吧!

我一邊控制住自己內心波動的情緒,一邊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還故意用僧侶的口吻說:「是啊!母親您那麼歡喜於念佛,一定會往生淨土的……。」

母親說:「你也要來哦!……有那麼殊勝的因緣能成為弘揚往生淨土的僧人……如果你不來的話,我都沒有臉面對阿彌陀佛了呢……。」

我說:「不要擔心啦,我一定會去的……。」
 

就這樣一問一答地一邊聊著天一邊走著,為什麼母親要說這樣的話呢?我內心疑惑不安,因為對母親的眷戀難以割捨,心中更是難受。

我暗暗地希望火車能夠晚些到,但火車還是按時地來了。
我走進了車廂,坐定之後,透過車窗清楚地看見母親倚靠在欄杆邊,我盯著即將啟動的列車,空中傳來一聲「嘶」的聲音,火車緩緩地開走了。
這就是我今生看到母親最後的樣子。

接著,三天後的一月八日的晚上,家鄉那邊發生了地震(三河地震),我家被震塌了,母親與一個妹妹被震塌的房屋壓在底下去世了。

因為地震這樣的橫禍令兒子失去了母親,這樣的傷痛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也不是可以輕易治癒的。

母親在世時和我說的最後的話以及母親意外的逝世,這樣突如其來的因緣讓我不得不接受事實,我也知道母親是「平生業成」念佛人,但是當下還是難捨。

在擁有肉體活著時,昨日的事也想,明日的事也不得不想。
但是,當你對自己的「一生」進行大清算時,你就會發現無論何時,「當下」的事都是你無法逃避的「身(業力)」的真實感受,這是我從母親那領悟到。

從父親那裡我明白了,只要能夠堅定地遵照阿彌陀佛期望,「欲生我國」(來生我的淨土)的召喚,就是人一生中最好的歸宿。

而通往淨土的道路,和死時(臨命終)的狀態是沒有關係的,如彌陀所召喚的那樣「正念直來」,將心交於彌陀,這樣的安心於念佛,每天過著享受念佛的法喜,直到臨終,彌陀接引這就是平生業成的心態。
—摘自上杉思朗《往生極樂之道》佛可法師譯

按:
「平生業成」的念佛人命終之時,不經中陰,是活著坐上蓮花,沒有死亡的過程也沒有痛苦感覺。
「平生業成」是淨土宗的特色。
平生就是現在,不是臨終;業成就是往生的大事已經圓滿完成了。

結論

淨土宗的「平生業成」,就是把臨終預知時至的安心,提前拉到現前當下。

淨土宗的「平生業成」,不必等到無常的鈴聲響起,才交出考卷
——現在就可以把往生決定的考卷交出去了。

所以「平生業成」念佛人的「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村」就是極樂世界。

所以以後當地震發生時,要記得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念【南無阿彌陀佛】,而不是做其他的事。
                

「世間無常 國土危脆」這個主題到此告一段落,下個主題來探討念佛除了地震可以化險為夷外,其他的災難是否能如法炮製?

平生就是現在,不是臨終;業成就是往生的大事已經圓滿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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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宗高雄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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